这是一条长长的、晦暗不明的走廊,四处弥漫着檀香的气息。在走廊尽头处,一扇门打开着,成为黑暗中的一道金色光芒,如此幽渺。 “做疯子的刽子手,开心吗?”她问前方那个苗条而挺直的姿影。 “你为他的死而难过,是因为他是你熟悉的人,你判定他的存在是重要的,但是,那些你所不熟悉的人呢?” “例如,政变那一晚的那些皇家侍卫队成员,你下令杀他们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对不对?因为他们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他们只是杂草、配角,是背景里没有脸的阴影,但是,他们也有家人、爱情和梦想,他们死的时候,也会痛的。” “所以,在我看来,你们这些贵族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谁都没有比谁更好,永远沉浸在自己的宏大叙事里,认为一个人就能替全世界做决定。既然都是渣滓,那么谁愿意付最高的报酬,我就是谁的刽子手,懂了吗,女——王——陛——下。” 身后的大门被重重关上,奈娜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上,一抬头间,又被刺眼眩目的金色弄得睁不开眼,于是她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味觉上的:这个房内和走廊上一样,都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在此之外,又多了一些木材和炭火燃烧后会有的味道。 牢狱里的时光使利维削瘦了不少,但如今他的胡渣和长发都被修剪整理掉了,他穿着贵族的服饰,又变回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下便紧紧抱住她,任由她对他拳打脚踢。 “我说过,那些人,我全部都会杀了。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为你杀人。” 他并没有要解释那句话的意思,只是依旧抱着她,奈娜又用力去推他,没想到他完全没抵抗,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虽然有利维垫着,疼痛还是传来,奈娜着急地想要站起来,却又自后被他用结实的双臂禁锢住,她没办法挣脱,干脆直接对他的小臂咬了下去。 奈娜想直接把他的手臂咬出血,却终究力气不够,只留下了几个深深的牙印。 “没有那样的好事了,”他说,“我给过你死的机会,但现在,我不想让你死了,所以,人生这场噩梦,你要和哥哥一起共享。” 奈娜根本听不懂他病态的逻辑,只觉得他的话语使她绝望,虚伪的痴迷动作也让她恶心,她忍不住吼道:“你有病吗?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搞不懂你,我搞不懂你,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会把我们全部都逼疯的吗?!”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无比冷静地说出更令她难以置信的话:“奈娜,为我生个孩子吧。” 最后,她只能发着抖说:“你这个……龌龊下贱的东西!你给我滚!你把我当成生育的工具了?!” 奈娜露出厌恶的神情,“爱?别自作多情了!我根本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你,你把自己送给我,我都不要!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珍稀宝物,所有人都要来抢?你的命运……就是像只没人要的老蜘蛛一样盘旋在阴暗的巢穴里,一辈子都没有人爱!” 奈娜以为他又要开始发癫地说出什么威胁的语句,但他却突然很平静地问:“我背着你走遍整个行宫的时候,你也不爱我吗?” 根据斯卡王国北方的习俗,要在新年的前一天亲自在住所的每一个房间里焚烧檀香木,为下一年带来好运,利维自己明明不相信这种东西,却还是会和她一起去做。有一年,她跳舞时扭伤了脚,不能自己走路,他就背着她走遍了整个行宫,花了很长时间来做这件事。 事实就是,那时的他虽然有距离感,但仍然是宠爱她的,而她也是快乐的,这些细节被仇恨所逐渐淹没,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全部忘记,她只是在脑海中不断回到过去,试图寻找他憎恨她的蛛丝马迹。 奈娜捂住脸,不想去和他对上视线,不仅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忘掉那些温情时刻,也是因为她发现,即使到了今天,她内心也不愿认为那些都是他的表演。 脑袋又开始疼起来了,这一次,那感觉就像头骨被虫子蛀出了一个洞,连着她的心一起发痛。 奈娜深吸了口气,移开遮挡自己脸的手,试图摆出冷静理智的样子说:“利维,你别再靠这些没用的事情自我感动了,如果你对我真的有爱,怎么会先想害我,然后现在又改变主意,要拉着我一起被全世界唾弃?而且你不懂吗,我们两个,就算没有任何仇恨阻隔,也不可能有结果的。” 他如此固执又扭曲,一定要把世界和旁人都扭转成他想要的样子,奈娜根本无法与他争论,反而觉得越说越痛苦,干脆紧紧闭上了嘴,不想再和他多讲一句话。 他把她的头掰回来,“你以前不就是爱读这本吗?你说那时候幻想的都是我,那你现在念给我听一听。”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念,不然我就叫人把那个贱民的尸体再挖出来,剁碎,然后喂给狗。” 奈娜知道利维完全干得出那样的事,她再也不会将他的话当作空洞的威胁了。 “她屈辱地哭了,可却又觉得无比快乐,仿佛认命一般将腰压了下去,下贱地晃着自己的臀部,她感受到原始的配种本能,对于强大男性的依存。是的,我是你的所有物,请……” 她刻意念得呆板而单调,但听她亲口说出这些淫荡的话,却仍然使利维兴奋。 奈娜咬了咬唇,忍着屈辱的感觉继续念下去:“请把鸡巴插入我的骚逼,往我的逼里灌种,让我怀孕吧。她突然忍不住呜咽出声,因为他的肉棒从后面狠狠地、强势地插了进来,她的紧致让她满意,于是他自后掐住她的脖子,她觉得……” 自从确认她的真实身份后,每次想到和她做爱的感觉,他就觉得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一样,让他又痒又焦躁,浑身难耐。他觉得从前的自己很可笑,居然会因为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就有所顾忌,会真的屈服于伦理那两个字,他应该从一开始就把她强占了,趁她还无比信任和仰慕他、活在他编织的少女美梦里的时候。 他把她的下面慢慢揉出淫水来,然后用粗大的肉棒往里面插进去。 他把左手按在她的头上,既防止她的头撞到别的东西,也方便自己操她,右手则掐着她下颌骨下方那柔软的两处,微微收力,然后下身开始撞击她。 他们保持着这单一的体位,但强烈的、持久的对视远要比性交行为本身来得更加色情,奈娜觉得自己有些要高潮了,下面开始剧烈收缩,腿也乱动起来。 然后,他又突然收紧了控制她脖子的手,下身也再度开始加速。 奈娜感觉要真的窒息了,可是……好爽,这种生命不受自己控制、不需要自己做决定的感觉,好爽。 他松开了她的脖子,她大喘着气,这次掐的时间比上次久很多,她的脸都有些发红了。利维的阳具半软着,但他没有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只是一只手撑着自己精壮的身体,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前胸,为她顺气。 她忍不住一把打开他的手,“你现在这样是装给谁看?” 她被弄得又有些想哭,竟然觉得他这样还不如像之前那般粗暴和冷漠,至少在那种情况下,她可以用恨意覆盖自己对他的复杂情绪。 很久之后,她才开口,声音因为前面过多的哭嚎而变得十分沙哑。 又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眼角溢出来了,她的眼泪是多么廉价,奈娜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