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邵风送司立鹤出去,自己却不回家,酒楼的楼上就是房间,情人正洗干净在里头等待他的宠幸。
他把妻子丢在家里不闻不问,自然会有人替他关怀。
司立鹤到特地用来安置情人的住处,刚打开门,楚音盘着腿很乖巧地坐在地毯上,拿新买的毛绒球逗果果玩——司立鹤让他把果果一起带过来,省得半夜还闹着要回家陪狗。
听见声响,黑亮亮的眼仁黏在司立鹤身上,楚音爬起来,软软地说:“你回来了。”
恍惚间,司立鹤有种他们才是一家三口的错觉。
他一抬手,楚音就会意地飞扑到他怀里,亲他的下巴,鼻子微动,闻到了酒味。
司立鹤舔楚音的唇,“知道我刚才跟谁见面了?”
舌头被司立鹤吃在嘴里,楚音含糊地回:“谁?”
“陈邵风。”
三个字让楚音僵硬了一瞬,司立鹤分开,捏住楚音的下颌晃了晃,“放心吧,他今晚不会回家。”
楚音这才轻轻地松口气。
司立鹤松了领结,单膝蹲下朝果果招手,小狗对谁都热情,颠颠地跑过来蹭司立鹤的手掌。
于是到了晚上,司立鹤让楚音扮小狗吐舌头,享受楚音对他无限的讨好与献媚,可耳边一旦浮现陈邵风饭桌上显摆的话语,便不禁联系楚音也会用同样的姿态去讨好其他男人。
于是心底莫名的火气压也压不住地往上窜。
下手极重,但是楚音不拒绝,只哭着小声地叫司立鹤的名字,也深深沉陷其中。
司立鹤几乎可以确定,楚音这人大概真的有恋痛之类的心理疾病,所以后半段他没留情。
没有人比楚音更让他满意。
司立鹤准许果果上床一起睡,楚音高兴地软着腿跑出去把果果抱到两个人中间,司立鹤没摸着人,把果果拎到脚边,搂着楚音睡。
这是他第二次和情人整夜共眠,感觉还不错——第一次也是和楚音,在酒店引诱楚音红杏出墙的时候。
楚音睡觉非常安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睡前是什么样,睡醒还是什么样。
司立鹤的生物钟十分准时,第二天先醒过来,看楚音还在酣睡,没吵醒对方,放轻脚步声到开放式厨房烤面包、煎蛋,给自己磨咖啡,给楚音热牛奶。
做这些的时候,司立鹤穿着浅灰色的真丝睡衣,简直像个疼爱妻子的家庭主夫。
醒来的楚音当然被这么具有家居感的司立鹤俘获。
大忙人司立鹤没有周末可言,吃过饭就要去公司,让楚音给他打领带,随口调侃道:“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结了婚?”
楚音的心泛起层层涟漪,羞红着脸没说话。
果果今天不去幼儿园,送走了司立鹤后,楚音很勤快地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将近十点准备离开时,和上门的保洁碰了个面。
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楚音吓了一跳,但女人却对他出现在这里见怪不怪,问他是否还需要再休息。
楚音只当司立鹤提前打过招呼,赶忙摇头抱着果果离开,没听见女人低声自言自语,“这么快就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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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有惊无险地过着。
这天楚音听同班同学谈话,得知李瑞安在附近的商场有活动,放学后没去琴行,改道去凑热闹。
炙手可热的大明星通告不断,楚音不想打扰对方工作,所以他和李瑞安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楚音去得早,商场几层密密麻麻围了人,都为了一睹李瑞安风采,他费力地挤到前排视野还不错的地方,和粉丝路人一起等待李瑞安出现。
随着声浪渐长,李瑞安在保镖的拥护下挂着笑现身。
粉丝太热情,楚音被挤得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稳,李瑞安正好从他面前走过,他喊一声对方的名字。
李瑞安脚步一顿,惊诧地看他一眼,像对待所有粉丝似的客套地朝他颔首,连个字都没说。
楚音理解这是公共场合,李瑞安不好跟他搭话,躲到一旁给李瑞安发信息,“这么多人喜欢你,我真替你高兴。”
半小时后才收到李瑞安的回复,让楚音去商场安排的休息室。
工作人员以为他是私生饭,凶神恶煞地将他拦了下来,楚音有点生气,“我是李瑞安的朋友,是他让我过来的,不信你们去问他。”
李瑞安听到争执声,开了休息的门,正正好听到铿锵有力的朋友二字。
忽地不敢面对楚音。
楚音先一步看到李瑞安,开心地招手,“我在这。”
最终还是进了休息室,楚音气鼓鼓地道:“我跟他们说我是你的朋友,他们居然不相信......”
触及李瑞安复杂得看不清的神情,楚音的声音弱下去,小声地问:“我们是朋友,对吧?”
看着楚音亮得像玻璃珠的眼睛,李瑞安挤出个笑,“当然是了。”
楚音放下心,先当面恭喜李瑞安事业有成,然后看着李瑞安略显疲倦的眉心让对方注意身体。
化妆师给李瑞安卸妆,楚音坐在一边和青年说话。
李瑞安明显能看出楚音的心情很不错,像是被滋养过的花,面色莹润白腻,眉眼间的愁绪不见了,之前总是沉闷的楚音变成了一只欢快的小鸟,喜笑盈腮,可爱得让人想揉他毛绒绒的脑袋。
诚如当日陈邵风所言,只要司立鹤愿意,能把人捧到天上去,很显然,司立鹤对楚音是花了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