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08——楚音来到了李瑞安的房号前,重重地拍起了门。
“我是楚音,快开门,你在里面吗?”
里头好一会儿都无人回应,楚音正想给李瑞安打电话,门先开了,可出现在他面前是出乎预料的脸。
居然是陈邵风近来的新欢,那个刚出道的爱豆。
怎么会这样?楚音一头雾水,事情转变得太突然,他呆滞了好几秒都做不出反应。
少年只裹着一件长外套,腿露在外头,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不明液体,不难想象楚音敲门时里面状况有多激烈,他一见到楚音也愣了。
房里传来陈邵风不悦的声音,“是谁?”
少年虽然脸皮厚,但被人家老婆捉奸在床面子上还是有些过不去,他回道:“是你太太。”
楚音根本不想撞见这样的画面,转身就要走,可少年却抓住他的手,“你不能走!”
楚音急得跟对方推搡起来,陈邵风出现在他视野时,少年一个崴脚就摔在了地上。
他手足无措地站着,心里清楚少年要开始唱戏,却不想陪着演,只是对前来的丈夫说了声,“我没有推他。”
陈邵风只穿了衬衫和长裤,诧异楚音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过来了?”
楚音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今晚的一切都太诡异了,他需要时间理清。
他的沉默惹来丈夫的不满,丈夫抓住他的手,凝视着他的脸,“别告诉我你是吃醋了,故意找过来的。”
楚音不想把李瑞安扯进来,不得已嗯了声。
陈邵风挑眉,对还在装可怜的少年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说着要把楚音拉进房间里,意思显而易见。
丈夫前一秒还和情人厮混,里头指不定多么污脏,下一秒却要将他带到房里......怎么可以怎么折辱他?
楚音吓得甩开丈夫的手,脸白道:“我不进去。”
陈邵风嗤笑道:“来都来了,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楚音连连摇头,一个转身拔腿就跑,即使清楚陈邵风和少年都衣衫不整不会来跟上来,他依旧不敢停下,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
跑出走廊,接到李瑞安的来电,“楚音,对不起,刚刚醉得糊涂,我发错地址了。我在酒店的分店,不在总店,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青年不安的道歉声,楚音筋疲力尽,“你还要我接你吗?”
“不用麻烦你了,我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楚音是泥人也有三分气,声音都带了哭腔,“下次看清楚再给我发。”
他狠狠地挂了电话,可随即又有点后悔凶了李瑞安,懊恼地叹了口气,但眼下应当先离开这里。
他左顾右盼想找出口,经过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只手先擒住他的胳膊,将他攥了进去。
楚音下意识想叫,被捂住嘴巴摁在墙上。
门自动关闭,他抬眼,见到司立鹤立体的五官。
司立鹤将他圈在墙面和胸膛之间,慢慢地搂住了他的腰,像是担心吓着他,语气放得很轻,堪称温柔,“别怕,是我。”
惊魂未定下,楚音通红着眼用力咬住了司立鹤的虎口。
作者有话说
说不择手段谁不择手段?
第25章
“嘶——”
司立鹤倒吸一口凉气,绵羊一样温顺的楚音也有锋利的牙齿,咬下去也会让人感到疼痛。
但这样的痛感并不足以把司立鹤吓退,他任由楚音发泄一般将牙齿嵌入他的皮肉,搂着楚音的那只大掌越收越紧,两人的距离已然超过了安全线,近乎贴在了一起。
半晌,楚音才慢慢松嘴,他还是很惊慌,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张满弓的弦。
司立鹤没去管自己被咬得烙下齿印的手,而是将掌心搭在了楚音的后颈。
楚音急促的呼吸在司立鹤的安抚下逐渐平缓,他双手垂在腿侧,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裤子,把牛仔裤的布料都抓出了褶皱,眼神飘忽不定,在司立鹤声音的指引下怯怯落定于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眼处。
司立鹤问他,“好点了吗?”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司立鹤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像轻盈的吻拂过楚音的嘴唇。
楚音的呼吸又开始变得凌乱,他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但他的大脑和身体都不听他的指挥,被困在方寸之间却连推开司立鹤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执行。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铃声像乍然的惊雷,吓得楚音心脏都停了一秒。
在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时,司立鹤的手摸进口袋,灵巧地取出了他的手机。
屏幕赫然显现邵风二字。
楚音定住了。
“是你老公。”司立鹤靠近仓惶的楚音,他不再询问楚音,而是当着楚音的面将手机丢到了柔软的地毯上,任由铃声响彻,不容置喙道,“可我不想你听。”
楚音已然无法思考,眼睫不安地眨动,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字来,“我......”
司立鹤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出尔反尔,再一次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捧着他的脸堵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