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音不疑有他,下了车又被陈邵风叫住。
青年轻蔑地笑说:“回去告诉你亲妈,少跟你爸告状,我外面有多少人还轮不到她来管东管西。”
楚音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路上陈邵风黑着脸,原来是被楚河敲打了。
结果受罪还是他。
陈邵风重重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初冬的夜已然颇具寒意,楚音连件厚外套都没穿就被陈邵风丢在了冷瑟的大马路上,不一会儿就冻得鼻头通红。
张连枝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来。
“咚咚,回家了吗,今晚玩得开不开心?”
楚音闷闷地嗯了声。
听出儿子情绪不对,张连枝柔声问:“怎么了咚咚,是不是他们欺负......”
“妈妈。”楚音吸了吸鼻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和邵风的事情?”
张连枝沉默好一阵,微恼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管你谁管你,难道宋曼君那个女人会管吗?”
楚音知道今晚的周年庆张连枝磨了好些天楚河都不肯让她出席,现在又无缘无故提到宋曼君,心里肯定不少受。
为什么一定要跟宋曼君争呢?楚音觉得好累,话到嘴边变成,“妈妈,我先回家,到家再给你打电话。”
他挂断通话,正想打车,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停在他身旁。
车窗缓缓摇了下来,像话剧拉开红幕布,主角司立鹤浓墨重彩的五官画卷般一点点展现在楚音面前。
“又见面了。”司立鹤说。
作者有话说
小司总:ok,你老婆fine,下秒mine。
第14章
商务车在夜道均速平稳地前行,司机将挡板升起,给予后座二人私密空间。
楚音明知道不该跟司立鹤产生太多关联,可当司立鹤开门,只说了“上车”两个字,他就头脑发热地听随。
现在他坐在司立鹤的身边,两人隔着中间一个位置,车内很干净,没有用熏香,但他闻到了从青年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水味,像轻盈的水托住了他的身躯。
许是在宴会上喝了几口红酒,他现在有点晕晕乎乎的,脑子转动迟缓,不大灵光。
楚音不得不将车窗开一条小缝让夜风灌进来吹醒自己的不清明。
等感觉舒服些,他才嗫嚅道:“谢谢。”
“不用客气。”司立鹤笑言,似好奇地询问,“怎么自己一个人,小陈总呢,他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吗?”
一连三个问句,换做旁人,楚音定要揣摩对方的居心,可青年的语气平常得就像跟朋友在随意聊天,没有一点儿坏心眼。
众所周知楚音不受丈夫待见,但他还要维持摇摇欲坠的脸面,抿了抿唇说:“他公司有点事先走了。”
“再怎么忙,也不能把你丢在路边。”
楚音飞快地看青年一眼,司立鹤好看的眉头不赞同地蹙了起来,像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不要紧的。”楚音连忙说,“我可以自己打车。”
风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大,刮过他的眉眼,打乱他的头发,吹得楚音头昏脑胀,他只好把窗给关严实了。
一转过头,司立鹤取了车内的备用毛毯递给他,“喝了酒不好吹风,盖着吧。”
灰色的毛毯柔软暖和,盖在了楚音的大腿上。
楚音偷瞄了眼司立鹤随意搭在腿上的手,青年指节修长匀称的双手半交叠着,左手食指戴一枚简洁素雅的雕花铂金戒,金属饰品在昏色里折射出冷感的光芒,有种很不好接近的圣洁。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明显,司立鹤也低眸看去,笑问:“对我的戒指感兴趣?”
楚音刚想摇头,司立鹤居然将戒指取了下来,大方地递给他。
“我不是......”
楚音局促地抿了下唇,眼见司立鹤的手还举在半空,终是摊开了五指。
一枚残留司立鹤体温的戒指落在楚音的掌心,他产生被烫到的错觉,为了掩盖这种感觉,他只好假装对这个戒指兴趣盎然,埋头细致地研究起来。
司立鹤不动声色把楚音的一系列小表情都看在眼里,逗他,“喜欢的话可以送你。”
楚音小动物似的咻的抬起头,“不用了......”
“真的不要?”司立鹤再发问,见楚音头摇得像拨浪鼓,有点遗憾地笑着放弃,“好吧。”
他伸出五指,手背朝上,不说话,意图却很明显。
楚音鬼使神差地将戒指套在了青年的食指上,这个堪称亲密的动作显然超出了他们两个的交往范围,等他反应过来不妥时,司立鹤已经收回戴着戒指的手,摆在面前看了一眼,又缓缓地放回腿上。
大抵是酒精在作祟,楚音突然觉得有点热,但现在再开窗就太奇怪了,人一窘迫话就多了起来,他主动找话题,“银行做的规划很合适,还没有谢谢你。”
“分内的事情,应该的。”司立鹤顿了顿,“上次在会所的照片,没造成什么影响吧?”
楚音摇头,“是眼红李瑞安一个模特拍的,不是天映的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