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忐忑和一丝担忧,她望着台阶上方的走廊,还是迈开了脚步。 她在昏暗光线下摸索着打开床头灯,雷耀扬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激得皱眉,忍不住抬起手背遮挡住双眼。 两人的呼吸均匀交错,她坐在床左侧的沙发上,环顾着被灯光晕开的宽敞卧房,足足将近二十平米,整层少说也有三四百平,也不知道要赚取多少不义之财才能买下。 她俯身轻轻伸手抽出雷耀扬腋下的体温计,男人睡得昏昏沉沉,汗流浃背浸透了衬衫,并未察觉她的细微动作。 “怎么不再烧高点?烧死你算了。” 拧得半干冰凉的毛巾沿着雷耀扬的额头轻轻擦拭,一直顺着脖颈、耳后,擦到他领口敞开的健壮胸口…这时齐诗允却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因为她在犹豫,剩下的几粒钮扣…是不是要解开? 不解开怎么降温? 那日在马场包厢的结实手感还意犹未尽,东英「奔雷虎」的胸肌,或许她今天也有幸瞻仰一下。 光滑的小麦色肌肤上渗着点点汗珠,她细数着有八块腹肌,壁垒线条根根分明,这男人平时穿着绅士斯文,脱衣后赤裸健壮上半身带来的强烈视觉震撼,令她看得目不转睛后低声感叹: 她又将毛巾放入水盆浸得湿透,拧到半干状态,继续往他饱满硬挺的胸肌上擦拭。 最后一遍,湿润毛巾刚刚拂过左边胸口,齐诗允俯身细细端详那枚刺青,试图在脑海中解析这个纹身对于这男人的特殊意义。 雷耀扬突然睁开眼,黯哑的低音划破片刻宁静,滚烫的手掌突然抓紧了她的指尖,分秒之间迅速翻身将她困在身下压制,半湿润的衬衫轻轻扫过齐诗允的皮肤,在混乱的昏黄光线中,氤氲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齐诗允感觉全身都紧绷起来,瞳孔里的无措和慌乱都被身上的男人看在眼里,老虎醒了要吃肉,而她刚好就是那只傻呼呼的待宰羔羊。 雷耀扬垂眸凝视她,瞳孔隐隐生出点点火苗,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烫伤。 “是么?” “雷耀扬,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双手被眼前的男人控制在头部两侧,她想要动,却分毫都由不得自己。 “我们之间扯平了?” 雷耀扬凑近,眉峰凝起,深邃莫测的瞳眸里噙着些许微闪的光亮。 房间的冷气和他还有些滚烫的体温交织,凝结成一种忽冷忽热的奇怪氛围,分秒之间,她的双手手腕被他归拢在一只手掌内钳制,举过头顶看她挣扎。 “你和我的账,早就算不清楚了…” 齐诗允惶然,却又无所适从,挣扎也变得像是在助兴。 雷耀扬伸出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耳廓好下巴游走到脖颈,指尖轻捻几缕她顺滑细腻的发丝,暂时忽略了起伏的胸,转而来到腰间。 “雷耀扬!你…啊…!禽兽!我要告你强奸!” “齐诗允,你再乱动就不止是这样了。” 齐诗允继续扭动着双腿想要抗拒,但男人指尖轻拂的律动就像是在弹奏某首乐曲,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游刃有余,僵硬紧绷得身体也逐渐绵软下来。 “齐诗允。” 她当然知道。 “雷耀扬!你无耻!” “我好心帮你…你就这样对我…!” “我说过让你走,但是你选择留下。” 雷耀扬略微沙哑的嗓音震颤在耳边,热气也随之钻入她的耳道,酥麻酸软的奇妙感觉,灵魂好像也在逐渐剥离丢失。 “啊…雷…” 齐诗允眼前泛起朦胧水雾,整个皮肤也像是在发烧一样滚热起来,她想要夹 牛仔裙已经被推到大腿根部,暴露出她湿得一塌糊涂的腿心,白色棉质内裤上比布料颜色深一度的水痕实在糟糕透顶。 “拜托…请你…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偏偏会对这个可恶又阴险的男人产生不该产生的羞耻反应?现在的她就像是虔诚的信徒,为了一己私欲背叛了她圣洁的主,正在与肮脏淫邪的恶魔忘情交媾。 “啊!嗯……” 齐诗允的双手快要被他弄得发麻,身体不由自主的瘫软,渐热的体温和他融为一体,在皮肤上渗出点点汗珠,精神已经堕入迷乱混沌中,意识也变得不再清晰。 “齐记者,你知道这里有多少条神经末梢吗?” “告诉你,一共有八千多条,你之所以会这么敏感,会湿成这样,都是因为这里布满的神经太过丰富…” 就像是恶魔在引诱人类堕落前的低吟浅唱,他每一个字都有理有据,每一个字都毫无遗漏的钻进齐诗允的脑中盘旋挑逗。 齐诗允眼前迷蒙一片,被他这番浪荡言语激得身体轻颤,热流不可自控的汹涌而至,洇湿了整条内裤和身下的床单。 菡萏两瓣嫩肉在眼前绽放开来,流淌晶莹汁液的胯间艳红蕊穴抖动轻颤,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合,男人眸色瞬间变得更沉,好不容易下降的体温又临近爆表。 齐诗允从口中发出一声娇软喟叹,被皮带捆住的手也不自觉的攀上雷耀扬的宽阔肩背,指尖胡乱抓扯他的白色衬衫,滑落至他手臂上硬挺的肱二头肌。 下一秒,齐诗允感觉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借助着湿润的花液,慢慢塞入了自己久未被抚慰的空虚蜜道,动作轻缓,却又带着力度。 “唔…啊…啊嗯啊…” 雷耀扬没有说话,细细观察她的反应,手指虽然进入得稍显艰难,但全部插入后却畅通无阻,她的内里实在是湿滑滚烫,耻骨寸寸压迫着他的指关节,紧致柔软的壁肉不断吸裹着他的手指来回收缩,就像是要把他吞没一样。 他知道她不是第一次。 力度比之前大了一些,进入愈发艰难起来,但她的水液却像是源源不断的深潭,只要手指稍微动一动,就会激发出更汹涌的回应。 齐诗允眼眶里噙着泪乞求,指尖有气无力的划过雷耀扬的手臂,他健硕手臂上的血管脉络清晰,触碰到时,她都能感觉到那股贲张跳动的力量。 已经快要神智不清。 可是为什么,那粒敏感娇蕊却在期待他的触碰,小腹发酸得好厉害,热流像是坏掉了的水喉,怎么也控制不住的从她紧窄的穴道内潺潺流出。 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垂眸仔细端详身下的女人,虽然今天这件衫普普通通,但白色布料下包裹着浑圆饱满的轮廓,身段芳姿绮靡,修长双腿被他撑开在身侧,花瓣顶端艳蒂娇耸,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都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临近崩溃边缘的那一刻,雷耀扬控制力度按揉那粒在空气中勃起的艳红蕊珠,又将第三根手指迅速加入。 晶莹潮水泉涌般喷溅,近乎是坐过山车一样冲上云霄的飞驰快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妙体验,点点花液洒在雷耀扬的腹肌和胯间的西裤面料上,香艳场面简直销魂入骨。 齐诗允喘息着,神思摇摇欲坠,肉体已经溃不成军,晶莹的泪噙在眼尾,甬道内的酸慰持续波及她的感官,最后随着男人在体内的三根手指逐渐脱离,直至甬道内又恢复空虚。 男人脱下衬衫俯身到她面前,用手背轻抚她绯红的脸颊,齐诗允慢慢睁开眼,这一瞬,雷耀扬瞳眸里的柔情和欲火交织,笼成一种难以言表的意乱情迷,企图慢慢将她覆盖。 她并不想要和他接吻。 雷耀扬从她耳侧抬起头,有些疑惑她此刻的行为,明明已经泄成这样,哪里还能有理智残存? 刚才神志和意识已经被欲念全面侵蚀,现在清醒过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躺在这里。 她能切实感受到雷耀扬的欲,却不敢想象这当中有爱。 她不过刚好在他虚弱的时候陪在他的床侧。 “铃———铃———铃——” 当听到对方第一句话时,雷耀扬眉头一拧,起身下了床,走出卧室关上了门。 在洗脸台的镜子中,她看见自己的脸颊还挂着未散的薄红,想起刚才自己被捆住双手赤裸着下体,被那个男人玩弄到首次潮吹,皮肤又不自觉的烧灼起来,手里搓揉着内裤,可甬道内似乎又开始酝酿着要流泄的情水。 她蹑手蹑脚经过客厅时,看见雷耀扬背对着,正在落地窗外的庭院里打电话,但看他刚才的神情,似乎是麻烦事。 “齐记者,你真的很喜欢利用完别人就拍屁股走人。” “…雷生这么忙,我不好打扰,再见。” 空气停滞了几秒,最终只是听到雷耀扬微微一声叹息,拉着她又走回客厅沙发处。 “鞋子就当是我丢掉你那双高跟的赔偿。” 雷耀扬边说边拿起柚木茶几上的牛皮纸袋和钢笔,准备递交给齐诗允。 “全都收好,不要再给我了。” “物质上的事,我们两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