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看出什么?” 画质倒是清晰,就是裹得跟粽子似的,也不嫌闷得慌! 抓到目标人物的几率,直线下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袁衔桉象征性的看了几眼,不打算继续为难自己,转身走向旁边的空位,用手支撑头部的重量。 等孟婷输完液她就立马走人,至于眼下的糟心事,这不是有萧沉他们坐镇吗? 哪用得着自己! 她要好好捋捋,晚上是吃爆辣还是清淡的好呢?选清淡的话,到时候就少放点辣子...... 正想得起劲,看监控的萧沉突然拍向桌面,嘴里还不忘吐槽:“有透视吗?这都拍不到正脸!” 目标人物对监控范围的掌控度极高,想来是提前踩过点,而非临时起意。 震天的动静,顺着桌沿传至手肘,麻感瞬间遍布全身。 很好,老天都在暗示她,今晚必须加麻加辣! 愉悦的情绪在此刻显得格格不入,要不是他们都带着如出一辙的急迫,恐怕还会没心没肺的笑出声。 为避免误伤脆弱的心脏,她果断离开监控室,接触到清新的空气,双眼自然眯起,瞬间舒缓了不少。 终于,时间在她的打发下流逝,总算熬到了孟婷输完液。 出院手续不麻烦,但距离不近,又耽搁了一点时间。 期间,萧沉始终保持一种姿势坐在长椅上,要是不眨眼,指不定有多少人会把他错认成假人。 “你就干等着啊?不饿吗?” “还好。” 饭点都过了,他不饿她饿! 也许是袁衔桉的眼神太烫人,萧沉补了一句:“等人带饭。” 他倒是想吃,可一忙起来,基本抽不出什么空。 不但理不出头绪,还被无形的线牵着鼻子乱窜,左右不了当前的局势,空余一身蛮力。 除了守着,能有什么办法?随便对付一顿,也就过去了。 刚来的时候他也抱怨过,后来渐渐形成了习惯,或许不算习惯,无非是明白了一件事。 他们的身后,有无数道目光时刻关注着动向,每晚一分又会多上几道。 那些目光有感激、有庆幸、有痛苦、有绝望,甚至是荒凉的死寂...... 复杂的情绪不断交织,形成密不透风的网,而他们都是这张网里,永远无法出逃的猎物。 弦一旦绷紧便自然成型,得不了片刻松懈,鲜活的生命,不会等他处理完自己的事,才消逝。 他拖不了的...... 袁衔桉忽然出声:“你组长呢?” “组长去附属高中了,应该不会过来,你找她有事吗?” “没事啊,纯好奇。你慢慢忙,我要去吃饭了,加油!” 难得不见岑喜灵,她有点不适应。 萧沉捂着胸口,装出扎心的模样,冲她摆了几下手背,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宣扬一种信号。 眼不见心不烦! 满心欢喜的去了餐厅,看到孟婷时笑容逐渐消失,差点忘了不止她和沈月云两个人。 不出意外,未来的几个月,对方都不会缺席。 倒不是对孟婷有什么偏见,只是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人,成了如今的模样,有点唏嘘罢了。 原以为,再不济也能给彼此留下一段,没那么糟的回忆,哪怕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也好啊! 她曾经有多么羡慕对方的直白示爱,现在就有多么的无措。 爱意走到最后,都是这般模样吗? 这样的不择手段...... 伪装、欺骗,当真是爱的具象化? 袁衔桉不清楚,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找不出一丝爱本该拥有的样子。 阵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隔断了她与空气之间的微妙联系,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学姐,谢谢你们,我......” 不太清晰的声音钻入双耳,捞回了沉浸逆海的人,涣散的瞳孔缓缓聚焦,静静看着两人对话。 本以为自己会有情绪,可内心深处却无比的平静,但她能感觉到明显的压抑。 冲不破禁锢,又无法消散。 “我都可以,点你喜欢吃的。” 缓过神的人寻着声音望去,对上沈月云的眸,又是与那大杂烩无甚区别的眼神,呼吸猝不及防一滞。 不该是这般的...... “骆映,点菜。” 熟悉的界面映入眼帘,袁衔桉愣了愣,低头选菜品,却是一点都看不进去。 语气差别为什么如此的明显? 不经意间带给她一种错觉,沈月云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把她推远。 可理由呢?她想不通。 某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一道声音,不停歇的叫嚣着。 别喜欢她! 笑话,怎么控制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绪? 袁衔桉全程没有参与两人的对话,机械式的往嘴里塞肉片,味同嚼蜡。 她和沈月云之间,隔着的哪是一个骆映那么简单?自己的喜欢,又该怎么拿出手? 我知道骆映于你而言的重要性,依然不受控的想靠近你。 你偶尔展露的关心,我其实说不清真正的指向,是我还是像她的我,但仍心怀妄想。 “骆映,再发呆,菜就凉了。” 你也在意的,对吗? 两人各怀心思,错过了孟婷眼里的算计,沈月云那一闪而逝的担忧她却看得真切。 凭什么! 等她收集到证据,定要揭穿袁衔桉的真面目,学姐眼里应该是她,也只能有她一人! 念头冒出的瞬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可不过瞬息,就被狠戾所替代,偏执的欲望终是战胜了为数不多的理智。 中途,沈月云接了通讯息,回来时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袁衔桉此时还在辨析自己的内心,倒是孟婷察觉了异常,带了点讨好:“学姐,你不舒服吗?” “有点事情要解决。” “什么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声赛过一声,嚷得她头疼。 “施糯高中时,遭受了长达三年的霸凌。” 岑喜灵原本是想看能不能联系到与施糯关系好一点的同学,却在她曾待过现已废弃的教室里,发现了一本皱巴巴的日记。 日记本被撕了大部分,零星的残页隐约能拼凑出事件的大概,一段不为人知的霸凌揭开了序幕。 写日记的习惯因人而异,所以袁衔桉也没有深究,只是轻声询问:“她有写是谁吗?” 沈月云看了一眼信息,抬头:“洛怀溪。”喜欢案发现场又如何,我纯路过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案发现场又如何,我纯路过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