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有诚意。苏栀苒留在房里陪母亲继续聊天,夜迷在附近转悠,却又找不到理由过去。花半浓正巧路过,看到夜迷那张望又故意掩饰的样子,忍不住又绕了回去。“你在这里等多久也没用,栀苒不会和你说什么的。”花半浓一开口便点名主题,夜迷脸色挂不住了。“谁说我是在等她?我路过,在这里看看风景。”花半浓嗤笑,随意环顾了一圈:“突然对这些小花小草感兴趣了?”夜迷侧身,不想直接面对花半浓。这人说话太直接,专挑别人不乐意听的说。花半浓倒是不在意夜迷什么态度,她折返回来主要是想提醒一句,毕竟今天是苏栀苒正式交接的日子,闹得太难看对谁都没好处。“留点体面吧,夜迷。”她走之前幽幽叹了口气。夜迷皱眉:“是谁不给谁面子?”他似有很多怒火,之前一直苦苦压抑着。花半浓停住,挑了一下眉:“那你说说看,谁不给你面子了?”夜迷嘴角绷了许久,终于有了裂痕。“她……竟然为了一个凡人,放弃那么多。”言语间,满满的不解和愤慨,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迁怒。花半浓轻笑出声:“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再说,陆语嘉是凡人但她一点也不普通,栀苒和她在一起,我觉得挺好。”夜迷气极:“你!”花半浓过去对夜迷有些好感,但几次折腾下来发现这人气量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加上又见识过陆语嘉对苏栀苒的体贴和包容,瞬间就觉得这些微好感不值一提。还是修炼更实际。“该劝的我也劝了,你脑子也该清醒些了。从没有过的希望,你总在上面找遗憾不是自讨没趣吗。”花半浓走远了,夜迷几番挣扎,最终也走了。他没有等到苏栀苒。主动等,没见着;回去了,苏栀苒也没有来过。他听说苏栀苒回来了,后来又听说苏栀苒离开了。一切都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苏栀苒从头到尾没有见他。夜迷颓然靠在座椅上,回想起苏栀苒初上任时的场景。她看上去很年轻,没太多经验也很冷淡,手下的人都不太信任她。后来好几次任务她都亲自带队,任务分配有序,大局考虑得周详,就算真出现了疏漏,她也一力承担,并不会像前任那样把手下推出去背锅。后来她还是那么冷,但底下的人已经很信任她了,对于她的指令很少会有质疑。夜迷又想起自己转变心思的那段时间,像是着了魔一样,嫉妒得夜不能寐,快要疯了。他不明白,陆语嘉到底有哪里好,能让冷漠的苏栀苒变得那么温柔,她竟然软软地靠在陆语嘉怀里对着她笑。那样的笑,他从没有见过。然而今天,苏栀苒义无反顾完成了交接,夜迷最后仅存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她对这里似乎真无半点留恋,又或是陆语嘉让她丧失了所有的理智。**金兰仙人本想多留苏栀苒一会儿,可惜女儿归心似箭,嘴上没说什么,但脸上就差没明着写“回去晚了她会着急”。苏栀苒确实有点急,生怕这次又出什么岔子让陆语嘉心生不安。出电梯时她看了眼时间,刚好六点。这个点陆语嘉还没到家,她放慢了脚步,不那么急了。可当她打开门,却听到屋里有声响,还不小。“你回来了?”陆语嘉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苏栀苒愣了一下,她怎么这么早就到家了?等她换好鞋,陆语嘉从厨房走过来,把围裙摘了下来。“你……提前下班了?”苏栀苒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等走到餐厅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桌上摆了一束娇艳的玫瑰,还有好几根蜡烛。但不是用火点的那种,是LED做成蜡烛造型的氛围灯。这些,都是家里之前没有的。她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捏了捏裤边,隐约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陆语嘉把围裙放好后就进了房间,在里面磨蹭着,不知在做什么。其实她磨蹭得也不久,可苏栀苒第一次感觉出时间漫长来。她看着桌上那束玫瑰,抿了抿唇。陆语嘉回来了,苏栀苒立即把视线从玫瑰转到她脸上。已经不是刚才那身带着淡淡油烟的衣服了,也不是平时常穿的家居服,陆语嘉换了另一套干净的正装。她先是对苏栀苒笑了笑,是一贯的温柔笑容,还带着深深的爱意。桌上的氛围灯被陆续打开,和烛光晚餐的效果一样浪漫。鲜花、蜡烛,看来就差钻戒了。苏栀苒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几个词,暗叹真是偶像剧看多了。陆语嘉果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锦盒,双手握着,很是庄重。这东西苏栀苒不久前在高铁上见过,是陆语嘉买好的婚戒。陆语嘉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左手,轻轻举到唇边,在她无名指上吻了一下。接着,她便把苏栀苒手上的那枚婚戒取了下来。“上次太敷衍,婚戒也是随便买的。”陆语嘉低着头,很认真也很小心地取婚戒,生怕不小心弄疼苏栀苒,“我想重新来一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