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特更恼,道:“你连救都不曾救,便断言老子没救耶!”
“您老人家莫恼,听人家解释呀。”卡特琳娜道:“这荒郊野岛的,人家也不曾带着器具。再说了了,就算带上了,首先得要解析您老人家所中之毒的毒性,其次研究解毒之法,制作克制毒性的解药。”
“这哪一样不是费神费力,耗费时间?少则一年半载,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载,甚至是数十上百年也不一定能配出解药。”
“就算人家有信心、耐心、决心来完成此事,可您老人家只怕也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所以说没救了。”
老卡特脸色黑如锅底,额角青筋直跳。
布雷克瞧了卡特琳娜一眼,见她眼中隐含笑意,只觉无奈,而老卡特也并无丝毫中毒之迹象。看不下去乃妹如此作弄这老头儿,遂道:“卡特老先生,你莫要担心,你却并未曾中毒。”
布雷克好言相慰,道出真相,老卡特却不买帐,反问道:“你会用毒?”
布雷克摇头道:“不会。”
“不会用毒,自然便不会解毒。”老卡特道:“我且再问你,你懂巫医?”
布雷克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懂。”
“那你小子啰嗦甚么?!”老卡特不满,摆了摆手,道:“别要来烦老子,本来就烦着呢!”
好吧,好心又做了驴肝肺,布雷克当即住口不语。
兰斯洛特自然看得出来径中流出来的鲜红汁液多半是没有毒性的,有毒的是藤蔓上那些个灯笼的香气。若他猜的没错,这鲜红的汁液不但无毒,反而能解那灯笼香的毒性。
不过兰斯洛特显然不准备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老卡特。眼里透着狡黠的光彩,兰斯洛特笑道:“一些个有毒植物的周遭,往往会同时生长着与之毒性相生克的解药。又或者一株植物,它的、叶等都含有剧毒,而根部却反而有解毒的功效,类似情形也不少见,你老人家不妨回去找找看。”
老卡特一跺脚,登时扭头就走,不忘埋怨一句,道:“你小子该打,怎的不早说!”
兰斯洛特等人入林未深,回头尚能看到空地中的情形,那朵巨枯萎沙化,和光同尘,那些个藤蔓亦也如是,裸?露出寸草不生的一片空地,足见那朵巨之霸道。
此时连那一截儿留在地面上的断茎,顺带着地下的根部,亦也化去,唯剩一个坑洞,昭示着原先此处长着一株怪物。那已不是普通的植物,称之为怪物自是恰当。
老卡特只转了一圈儿,便就垂头丧气地回返,懊恼道:“没了,啥也没得了。”
帕拉斯瞪了一眼憋笑的兰斯洛特和卡特琳娜,对乃叔道:“叔叔莫愁,你确是想差了。”
老卡特道:“想差甚么?”
帕拉斯于是道:“若依兰斯洛特说来,有毒的是那藤蔓上的儿,指不定你喝的那汁液正是毒的解药哩。”
老卡特将信将疑道:“你莫要哄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