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步入客厅之中,那父亲与那继母尚在。见得她来,那继母惊疑道:“怎么又是这么快?一百枚金币挣回来了?”
兰斯洛特遂伸手往桌面上一抖,袖口一撒,登时一阵“玎玲当啷”声响,袖中的金币悉数倾倒而出,道:“一百枚金币在此,一枚不多,一枚不少。”
那继母口里只是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赶忙近前,肥手一拨,把那一小堆金币细细点数。
这时那姊妹俩紧随着入得客厅里来,因顾忌着那父亲在场,早停下了叫骂,也自凑近桌边,观瞧乃母数钱。
须臾数罢,当真是一百枚金币,那继母不信邪,还道数错,又再核对了一遍,可依然不多不少,不由得脸色难看。
兰斯洛特道:“如何?金币数目无差,你们是否也该履行约定了呢?”
“开甚么玩笑?!”那二女儿登时叫道:“要我给你当马拉车,想得忒美!”
“没错、没错!你还要让母亲给你做马,你也不怕折煞了你那条小命!”那大女儿道。
兰斯洛特笑道:“从来没有人能赖老娘的帐,你们试试倒也无妨。”
“我跟你拼了!”那大女儿道。
“对!跟她拼了!”那二女儿也道。
姊妹俩嚷罢,就待上前开撕。
“住手!”那继母连忙喝阻其等,旋即问道:“你们两个,是亲眼见着她把这一百枚金币给挣回来的?”
“这……”姊妹俩面面相觑,一时答不上来。
那继母又问道:“怎么,如何不说话?可是她又弄奸耍滑?”
那大女儿便道:“这个我也不知是如何一回事情,只是回过神来,她便已有了这许多的金币了,遮莫不是使巫法变的吧?!”
“对、对、对!她定然会巫法,凭空变出的这许多金币来!”那二女儿道。
那父亲听不下去,斥道:“胡说八道!你们的妹妹如何会甚么巫法?!休得乱谈!”
那姊妹俩不由脖子一缩,讪讪的住了嘴。那母亲慌忙陪笑道:“夫君莫要着恼、莫要着恼,小孩儿不懂事儿,口没遮拦,却莫与她们置气。”
那父亲冷哼一声,道:“只因我平日里事务繁忙,顾不得,你们便百般苛待于我的女儿。”略是一顿声,又道:“我向来做买卖全凭诚信为本,今日我把话撂在这儿了,既然一百枚金币在此,你们便得守信,履行约定,不但要将我的宝贝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还得亲自拉马车把她送进王宫里去!”
那继母的脸色登时更加的难看,那姊妹俩也是一阵神色变幻。只是这一家之主发话了,若不想被扫地出门,只得照办,于是都不情不愿的应了,心下里直恨得发狂。
那继母恨恨地瞪了兰斯洛特一眼,忽而眼珠一转,道:“当牛做马送咱们的宝贝女儿进宫,那是我这当娘的和她两个姐姐应该做的事儿,可是这眼见天色已晚,一时间又往何处去寻漂亮合身的服饰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