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生死攸关,胖尤金倒也坚持着摸墙前进,半晌,一出得外间,其便一下子躺倒在地,瘫软如若烂泥。
但见他口鼻大张,胸膛鼓风箱一般起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儿,他只怨自家老娘给少生了一副口鼻,现下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动弹了。
那名仆从见了有些着急,忙不迭俯低身去拉扯可惜胖尤金吨位不小,其奋尽吃奶的劲头,却仍旧拉之不动,遂急道:“少爷,快些儿起来!”
胖尤金此刻浑身散架,已然是不想在动弹哪怕一根手指,只听他话也不利索,艰难的开口,急促的呼吸间插播出一句言语,断断续续道:“老……老……老子不行了……老子可……可实在……实在是走不动了……让……让老子休息会儿……”
那名仆从焦急道:“可不敢耽搁呀,少爷!追兵马上就来了!”
听了这话,胖尤金也很想爬起身,眼下确实尚还未能确保真正的安全。无奈大少爷实在是累得够呛,便是把他一生三十多年的运动量加叠起来怕都比不上今晚。
更何况大少爷向来做的那都是床上运动,累,但很舒服爽快,哪里像现在这般要命。
一时间懒性大发,懒得不行,他道:“都……都……都已经逃出来了,还……还怕甚么?”
那仆从只好道:“少爷,我等现下不知是到了哪儿,但是小的估摸着这一路走来的距离,再瞧这屋中模样,虽已是出得堡来,但当是未曾出了城去,只要那城卫军挨家挨户地搜查的话,迟早是会查到这儿来的。”
“更何况这条暗道指不定皮耶尔也是知晓的,如此一来,您可就还身陷险境啊,要是皮耶尔令卫军自暗道追来,那可不是刚好将我们给逮个正着么!”
胖尤金听得心内一惊,他虽然任性胡为,但事关自家性命,何其着紧,他尤金大少可怕死得很呐。
暗忖还真就是这般,自家可还没有真儿个确定安全呢,而且皮耶尔那个龟儿子连老头儿都给宰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过,但要是那畜生真儿个换了调调,喜欢上了吃人,届时把自家抓住了,那还不得煎炸烹煮,好好地炮制一番?!
一想到自己会被皮耶尔给吃掉,就如同自己平日里吃猪肉一般,更糟糕的是自己会被那龟儿子给拉在马桶里。
胖尤金只感到一阵寒栗,大少爷可不想落得个变成一坨屎的悲惨下场,他咬了咬牙,艰难的翻身爬起,因着歇息了一会儿,总算是把气息给喘匀了些许。
于是主仆二人不再耽搁,当即开门出房,匆匆地往漆黑的巷子里逃窜……
再说主仆二人逃到了码头,以为可以松上一口气。他们本定依着老管家之言去寻那驻守港口的卫兵统领,以得庇护,不想此处亦是全面戒严,眼下却又是不敢贸贸然的出去露面了。
他们自是信任老管家,连带着也相信这名统领的忠诚可靠,但是保不定其手底下的人又作何想法呢?!
兴许其等为了讨好新主子,为了谋取富贵荣华,逮住了他们直接就给扭送进堡,邀功去了呢?!
又或者是其等瞒着那名统领,将他们的行踪给上报了呢?!
人心难测,实在是不得不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