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鹿望向眼前氤氲的茶烟:“学长?谁都不喜欢,他憎恶亲密关?系。”
“这事怪我,”秦陆目露沉痛,“当年是我逼着他妈妈嫁给了不喜欢的人,而阿世……就是痛苦婚姻的证明,他从没得到过父母之爱,心性多少有些别扭。”
老人家讲话还是委婉了些,林羽鹿读过秦母写给情人的信件,学长?在她的笔下,永远是婚内强/暴的残酷证据,痛与恨都淋漓尽致。
艰难地?咽下口水,林羽鹿一字一句道:“无论如何,我已?经准备好和学长?坦白了,您千万要给我这个机会,可以吗?”
“当然,”秦陆合上茶杯的盖子,态度平静,“今天找你,只是想劝你慢慢来,就算他一时想不明白,也别冲动?吵架伤了小森的心。”
想象中脾气可怕的大佬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难怪秦世活得那般有安全?感。
这态度让林羽鹿生出新的希望:“如果……学长?表示不愿意接受,您能?帮忙抚养小森吗?我……我没本事。”
秦世从小就是个聪明自信、能量十足的魔王,以至于秦陆对柔弱自卑的小鹿不太适应,他语气略显无奈:“养大了一个,也不介意再拉扯第二个,但还是让孩子跟着你们更幸福。”
无法解释的内情实在绝望,林羽鹿未再多言,只颤声道:“谢谢,真?的谢谢。这是我来东港后?,听到过最好的消息了。”
老实孩子,老实到有些可怜。
秦陆摇摇头,又打量他:“也好,可能?就得你这样的性格,才能?让他动?心。”
动?心……怎么可能??
林羽鹿回忆起学长?的若即若离,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
随着假期结束,天华娱乐又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日常工作。
秦世专心地?与高管们连开?几天会议,确定好新?年的业绩目标,而后?才稍微悠闲了起来,一个电话把许皓叫到办公室训话。
尚未察觉危机的许皓笑嘻嘻:“老板,小鹿怎么还没来上班?”
“说要带孩子玩,”秦世无语,“不是跟你请的假吗?”
许皓脱口而出:“可人不是睡你旁边吗?我怎么知道他的事?”
“呵,”秦世表情不善,“我看你知道的还不少呢。”
……不对劲。
许皓苍蝇搓手:“此话怎讲?”
秦世“啪”地?把一沓厚厚的稿纸摔到桌上:“你凭什么替林羽鹿作弊,给他征稿的第一名?”
“我读了啊,写得挺好的,”许皓讪笑,“而且那个活动?就是公司——”
秦世很不悦地?打断:“内定恶心不恶心?我看公司成本就是被你们这样胡乱烧掉的。”
花天酒地?不代表他是个纨绔子弟,多半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关?系,秦世经营生意还是挺雷厉风行的,更何况爱笑不代表脾气好,但凡踩到雷区,非常不好伺候。
许皓头脑飞速运转。
秦世蹙眉质疑:“林羽鹿要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