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述抱紧柏喻,他幸福地闭上眼睛,他想,总有一天,柏喻会接受自己。
他会等,他一定会等到那天的。
柏喻睁开眼,他看着怀里的易述,心里止不住叹息,他想,自己真的可能是摆脱不掉了。这个易述,太过于执拗,不像他,洒脱自由,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根本不强求。
冥顽不灵,说的就是易述吧。
柏喻闭上眼睛,不再多想,困意上涌,他缓缓地睡了过去。
床头灯昏暗,床上的人紧紧相拥,格外甜蜜,仿佛世间最亲密的恋人,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第二天早上,柏喻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怀里的易述,只觉得奇怪,他的手臂还被易述枕着,都已经麻了。
柏喻无语,他推开易述,揉着发麻的胳膊坐起来,随即起身去洗漱。
换了衣服,柏喻简单地做了早餐,他要去研究所,所以根本就没有打算喊易述起床,留了一份早餐和一包感冒药在桌子上,柏喻穿上厚衣服,出了门。
易述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他坐起身,只觉得自己鼻子堵了,看来的确是感冒了。
他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一圈之后,又下床去了客厅,客厅里也没有人,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还有一包感冒冲剂,易述知道,柏喻这是去研究所了。
他看着那早餐和那药,只觉得柏喻总是这样,对他无情,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又充满了温柔,他会考虑到所有的事情,给所有人最好的感觉,可是就是不会让人走进他的心里。
他再痛苦,再难过,再挣扎,再渴求,柏喻也不会心软。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他依旧是这样。
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爱他,他只爱他,也只要他。
易述去洗漱了一下,然后默默吃了早餐和感冒药,接着他打开了行李箱,拿出了电脑,虽然他来了b市,可是他却不能不理公司,有些事情,有些责任,他始终都是要承担的。
中午,柏喻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易述的电话号码一直都没有换,柏喻记得清清楚楚。
接到电话,易述有点开心,他笑容满面:“柏喻,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实验室门外,柏喻穿着白色大褂,面容温润,身姿挺拔修长,他推了推眼镜,低声开口:“有点忙,估计很晚。”
易述听见他这么说,心里有些失落,可是他还是带着笑容开口:“没关系,我等你。”
“吃午饭了吗?”柏喻问他。
易述沉默不答。
那就是没有了,柏喻心里叹气:“我给你点外卖。”
易述嗯了一声:“要是你能早点回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