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许就是这样,一旦打破了某种底线,接下来再无耻再超过的事,好像也都能平静地接受了。
郁持闭上眼,继续回味着梦中杨惜媚那张媚态丛生的脸,手已经缓缓伸下去,握住。
她笑意盈盈的双眼……她哭泣时落下的晶莹泪珠……她呻吟时娇柔带媚的声调……还有……
他手上弄着,却很久都不得章法,好像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他停下动作深呼出一口气,随即想到什么睁开了双眼。
他起身,从衣架上挂着的西裤口袋里翻出了那枚从杨惜媚身上掉落的胸贴。
说来也着实荒谬可笑,这几天他竟一直都把它带在身上,他本意是不想留在换下来的衣服里被洗衣的保姆发现,但似乎又不止如此。
到底因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总之每天早上换好衣服后也就习惯性地把它又塞进了口袋。
他拿着这枚胸贴又躺回床上,把它举在眼前看了看,又握在手中捻弄感受着,借此寻回那晚触碰她肌肤的那种销魂感。
然而粗劣的硅胶材质与真人并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他又翻到胸贴凹进去的一面细看,想到这里是紧贴在她那处的。
中间微凹的那一点,应该就是她那颗……顶出来的吧?
他那晚,有含着吞吃嘬弄过的殷红的那颗.......
脑内又蒙上一片混沌不堪,郁持不禁咽了咽口水,身体一下又有了强烈的感觉。
被某种低劣又原始的本能驱使着,他把胸贴微凹的这面贴近了鼻尖,深深吸了口气。
好像真的,隐约还残留着独属于她身体的那缕馨香。
理智瞬间崩塌,他魔怔般紧贴着那块地方又闻了闻,另一只手已经伸下去又动作起来。
是她的气味,也只能是她的气味。
只有她,才能让他生出这般卑劣又滚烫的欲念。
他贪婪地闻着胸贴,到后面甚至伸出舌头舔舐起中央那一点,沉浸在那股隐秘又污浊的妄念中,急促又粗重地喘息了几声,终于释放出了压抑已久的欲望。
再睁开眼,看着眼前已被他的口水沾弄得湿漉漉亮晶晶的胸贴,郁持心头却蓦地一松,压在上面的某块沉甸甸的石头消失了,某个念头也终于肆无忌惮地蔓延了出来。
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杨惜媚是有欲望的。
很早就有了。
只不过因着对她的怀疑猜忌和轻视鄙薄,他总在刻意地疏远,在强硬地克制。
直到游轮上的那晚,他无法忽视抱她在怀时那种身体上从未有过的强烈反应,以及心头那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占有欲。
尤其是在发现自己这么久以来或许都误会了她,并且她已有男友后,他心含歉意怅惘之余,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脑中也总是浮现她的身影。
如今再回想这两年来关于她的星点记忆,他竟有些懊恼起来。
应该多跟她说说话,多给她一些关心的。
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只能像某种阴暗角落里的生物一般,只能偷偷用这种猥琐邪恶的方式去臆想她。
也不至于在她说要结婚的时候,明明心里呕得要死,面上却只能假笑着说恭喜。
也不至于在她表示想离开时,明明疯狂地想要留住她,面上却只能故作云淡风轻。
不想放她走。想留住她。想要她。
是的,他想要她。
很想很想。
既然如此……又有何不可呢?
有男朋友?快要结婚了?
那又怎样?不是还没结吗?
即使真的已经结了……郁持闭上眼,掩去眼底快要扼制不住的阴戾,沉沉笑了一声。
温文守礼不过假象,郁持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人。他也不屑去做。
再睁眼,他心中已有了成算,拿起手机拨通了罗瑞的电话。
于是半夜一点多,刚忙完睡下已快要进入梦乡的罗瑞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来后只听那边的郁持道:“帮我拟一份协议文件,具体包含哪些内容.......我等会把文字概述发给你。还有……”
对面停顿片刻,缓声道:“去查一下杨惜媚的男朋友,细致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