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識顶着梅琳娜的视线和瑟濂老师的调侃,艰难的开始给瑟濂老师的肉体穿上魔法学院的长袍。
说实话,想要给这样一个完全没有意识的身体穿上衣服,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
前世白識也在网上看见过等身人偶保养、换装很痛苦。
但是苦于没有钱,他始终没有体验过这种‘痛苦’,只以为是凡尔赛的言论。
直到白識现在亲自上手,才发现他们说的一点没错,确实很困难。
白識本来就没有给别人穿衣服的经验,现在这具身体也完全就等于是一个等身人偶,不会配合着他,也就更加难以下手了。
而且和内置骨架的人偶不同,没有了灵魂的肉体软塌塌的。
就连想要把她以坐姿放在桌上再套上衣服都不行,一碰就会歪倒过去。
这也就导致了白識必需要将瑟濂老师的身体靠在身上,才能空出手帮她抬起手臂,把长袍套上去。
这样就注定会有些看起来过于亲密的姿势。
瑟濂老师的身体毫无反应的靠在白識身上,白識只好努力用意志对抗身体的本能。
看着瑟濂精致却毫无生机的面容,白識突然有些理解塞尔维斯为什么那么痴迷于制造傀儡了。
当然,白識还是觉得塞尔维斯那家伙有些极端和病态。
对于塞尔维斯那样残忍伤害其他生命,满足自己变态欲望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但是等身人偶,真不错吧。
尤其是任人摆弄时的样子,这种感觉确实很奇妙。
不过白識却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
虽然这房间里现在看起来就只有白識,但是梅琳娜和瑟濂老师都在以灵魂状态看着他呢。
只不过瑟濂的灵魂转移依靠的是仪式而非自己的能力,没法像菈妮一样看见梅琳娜。
所以瑟濂现在还不知道边上正有一个少女正在旁听。
从源辉石被掏出来以后,瑟濂这具身体的所有机能就都停止了,连血液也不再流出,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只不过先前划开胸膛的那道伤口已经流出了很多鲜血,将那件薄薄的白色内衬浸湿了一大片。
瑟濂老师刚才还在调侃白識,问他要不要把这件染血的内衬也给全脱下来。
白識当然是义正辞严的拒绝了。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梅琳娜肯定会很伤心。
终于,在瑟濂老师的指挥下,白識手忙脚乱的将长袍重新套在了她的肉体上。
等到将衣服勉强穿上,白識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压力真的很大。
这样子简直比上战场和强敌打一场还要来的令人紧张。
只不过现在,白識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老师,我突然有一个问题啊……”
‘嗯,你问吧。’
“你明明等回到魔法学院的时候,还要把源辉石给重新装进去。”
“为什么现在还要叫我帮你把衣服穿上?”
“而且外面的袍子还被内衬上的鲜血给打湿了。”
瑟濂的灵魂反问道:
‘所以我让你脱掉啊,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去脱掉内衬的吧。’
‘再说了,当然有必要穿。”
“难不成你打算把我的肉体就这么样子给带出去吗?就这样只穿着薄薄一件衣服?’
‘为师倒是无所谓的,只是一具皮囊罢了。’
‘但是想必那个时候,风暴王的轶事一定会多加上一条吧,哼哼哼。’
白識一脸错愕,这是什么说法?
哦,瑟濂老师好像不知道他手上有空间圆盘来着。
随着白識将这具身体装到了圆盘空间之中,瑟濂老师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呵呵,原来你可以这样子带出去啊。
‘那就当是逗你玩玩吧。’
‘总之,等到了地方还得麻烦你再脱一遍哦~’
白識捂住了脸。
老师啊,真的有必要这样子吗?
不过现在的老师跟他也算是彻底的敞开心扉了——无论是物理意义上,还是心理意义上。
瑟濂老师虽然在教学时间相当的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甚至可以说有点可怕。
但只要不在教学时候,还是相当和蔼可亲,又十分关爱学生的,很有大姐姐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的瑟濂老师貌似有点放飞自我了。
可能是太久没有找到能够理解她的人吧,现在面对这个徒弟,表现的有些过于宠溺了。
……这样的反差倒也感觉不错。
比起刻意维持自己魔块魔女和老师的身份保持距离,现在这样倒是让白識感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