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看见江以威在律师的陪同下一派从容地面对警局外的媒t，笑着解释自己此时出现在警局的来龙去脉，梁芙洛才终於明白，他凭什麽有恃无恐。 冠冕堂皇的话，他会的太多。 全身而退的路，他也早有准备。 「没有，四个人都说，包厢里只有他们。」 梁芙洛带着资料上楼，敲了局长室的门。 梁芙洛抿唇，将笔录呈上，「葛上平自白，其余三人口径一致。」 「吴队，我没必要说谎！」梁芙洛反驳，「他们有可能串供了！」 「好了。」吴天赐出声，抬眼冷瞥，要他适可而止。 吴天赐转眼看向面前的nv孩子，缓声道：「梁芙洛，年轻人想求表现是好事，但也不要c之过急。有时候，得要自己吃过苦头了，才知道这种案子该怎麽办。」 她是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才上来的。 nv孩子垂下眼，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想得不够多。」 「报告是。」 下车以前，梁芙洛都还在担心自己今天的装扮是否合宜，待会和长辈们见了面，要怎麽问候才算得t，尽管男人说了不少安抚的话，她依旧紧张不已。 「又见面了。」 察觉她表情改变，江以默凛眼，下意识攥手，呼息凝滞。 眼se沉下，江以默僵着身，尘封於记忆深处的画面无法遏制地跃上眼前，身影却换了人，伴随着他的一字一句，反覆播映。 「我哪里胡说了？前天晚上，我们的确见了面，不是吗？」江以威偏头看向一旁的男人，讪笑道，「看来，我们的眼光一直很相似啊。」 被人利用了一回，梁芙洛在心里低骂，急忙和身旁的男人解释，「以默，你别误会，前天局里出队临检，我是值勤的时候遇到他的，我们没有私下见面。」 他知道事情并非他想得那样。 是他的问题。 进了屋，余芊芸带着两人到客厅里，牵着nv孩子的手热切地聊了几句话，後来江以柔夫妇抵达，众人移往饭厅，江以威上楼请江峰和江政清下来用餐。 「坐。」 尽管今日聚会的名目是替江以柔过生日，饭桌上的话题仍是公事居多，气氛生y，孙辈之中，只有罗岳能与两名长辈侃侃而谈，其余的人只有被提及了才说得上话。 早在登门拜访以前，江以默就已经先和江峰及江政清介绍过她，两人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更未刁难，她理应松一口气，但却又害怕这样的平和不过是先礼後兵。 她知道该提防，却没预想到进门前那个状况，尽管江以默说了没事，但情绪明显受了影响，就连长辈问话都没听进，她担心贸然发言会给对方留下坏印象，也只能安静待着。 男人一顿，扬唇轻道，「没事。」 空气沉静一瞬。 江以默攥指，沉了口气，缓声启唇，「爷爷、爸、妈，抱歉，我这两天工作忙，可能得先离开了。」他起身，也牵起身旁的nv孩子，向江以柔道：「姊，生日快乐。」 转过身，江以默立刻反手掩唇，快步离开，出了家门，才走到车边，就先吐了一地。 梁芙洛吓得赶紧回车上拿面纸出来，想替他擦拭，江以默却别过脸避开了她的触碰。她一怔，一时半刻也不晓得作何反应才好，只得收回手，後来甚至退了一步。 「你不相信我吗？」 梁芙洛又问了一次：「江以默，你不相信我吗？」 梁芙洛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难过还是该笑，这样的情况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以来都抱着侥幸的心态，想着事情不会变得那麽糟，她有自信能给得起足够的安全感。 既然如此，她也得做出选择。 眸光颤动，江以默回过眼，才发现她离自己好远。他尝试伸手，却也只是 「我不知道你需要多少时间，所以我不会主动找你，但我也不知道我能等多久。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就和我说一声，我不会勉强你。」 「同样地，如果我等不了了，我也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