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繁殖期间的辉蓝细尾鹩莺,无论是雄鸟、雌鸟还是幼鸟,都为灰褐色调;而处于繁殖求偶时期的雄性鹩莺,羽毛则会呈现出明亮绚丽的蓝黑色,用以获得雌鸟的青睐。 阿兰德失神一瞬,看向自己的精神体。 他甚少将精神体放出显形,也从不内视自省,因此竟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 阿兰德叹了一口气,他将鹩莺收回,然后握住伏微的手指,将它攥进手掌。 “阿兰德,谢谢你。” 阿兰德抿着唇角,轻柔而不容抗拒地拽过少女的手臂,将那温暖而柔软的,传递某种奇异力量的媒介,郑重放在嘴唇之上。 “答应我,不要做多余的事。”他说。 她思索着,用另一只手抚摸着阿兰德的灰发,缎带滑过指尖,这些绸缎般的发丝被束成低垂的辫子,工工整整,一丝不乱,发梢浸润着高级精油优雅的芬芳。 伏微好奇地俯下身,在他身上像猫咪那样到处嗅闻着。她靠得实在太近,这使得阿兰德不得不偏开头颅,淡青色筋脉在那白皙肌肤上蜿蜒出清晰末端,如同一小片稀疏蛛网。 “我从来都恪守职业道德。”伏微咕哝着,从他身边退开了。 骨棱击触金属台面的声响从另一边频频传来,尖锐棱角扫过光滑舱体,刮蹭出刺耳连绵的噪音,似乎在表达不悦。阿兰德垂下眼睫,声线是佯装的平静,“不好闻吗?” 阿兰德将目光投注在她身后,冷淡地扫视过纳撒尼尔——他们先是看向彼此,很快又错开视线,饱含厌倦与憎恨。 只是一次失败而已,这次没能解决希门内斯,以后还有机会。塔利亚先锋号需要补给物资,以及补充新的远征哨兵,只要希门内斯还留在泰拉,他就总能找到机会…… 阿兰德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没有继续等待的必要。 “啊、好的老师。” “伏微大人,下次我来金盏花区找你!” 等到伏微也挥手示意后,卓铃才终于调转步伐,跟着老师离开了。 “门已锁定。” 平直的机械音随之淡去,她被拦腰抱了起来,维持着一个悬空的姿势,可怖,安宁,矛盾又充满和谐。 “我很想你。”他低沉地咕哝。 她慷慨地照收不误,指腹沿着下颌摸索上去,在他敏感的耳根处揉捏,掐住那两颗银色耳钉。直到他难以忍受地呻吟出声时,伏微才终于握向那对螺旋状的,狰狞瑰丽的漆黑尖角。 “还痛吗?”她关心询问。 龙的尾巴代替言语的效用,那些尖锐棱刺紧贴着肌肤,像是一条饥饿蟒蛇缠上她的腰肢,它们饥肠辘辘,蓄势待发,亟需以情欲温存慰藉,方能获得短暂安宁。 喑哑直白的挽留。他呼唤她的名字,以那发源于凛冬港的古老语言,“莉兹。” “来吧,纳撒尼尔,去我的治疗室。在这里……我想,会很不舒服。” 血管在表皮之下抽搐,一颗铁钉被撞入脑域中枢,使其意志粉碎。他将耳朵靠近伏微的胸膛,一层柔软皮肉包裹着心脏的嗡鸣。 她闻到了一阵过于甜腻的香味。诱导素从腺体泌出,被高温蒸发,愈发浓厚。 伏微捏了捏他后颈那块略显坚硬的腺体,小声嘀咕。 纳撒尼尔喘息着,将快要收不住的放荡低呻吟撕碎吞回,极力克制着勃发的冲动,尽可能保持外在的平静—— 哨兵低下头,他没有说话,一种令人不安的静默。 一道瑰奇星环在他眼中聚集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