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上气氛古怪。一开始我以为是妈妈没有睡好,今天她看上去格外憔悴,面容浮肿、面se苍白,甚至没有好好梳个头除非生病,一般情况下米歇拉会将头发挽成发髻,再不然也会梳成低马尾,自从成为部门经理,她已经很久没有披散着头发出现在人前了,但是很快,我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今天七点多就醒了。”我从冰箱里抱出一大瓶椰子水,十分豪爽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然后就被哥哥瞪了。 “宝贝儿,去把餐具摆好,马上薯饼就熟了。”厨房里妈妈对我喊了一声,我立刻放下玻璃杯,起身去够放置餐盘和刀叉的两个顶部橱柜,滋滋声3d立t的环绕在耳边,我突然神经一动——且不说这是艾瑞克每天做惯的活儿他个子高,就说刚才的站位,哥哥明显b我更近,为什么妈妈不叫他呢?仔细回想一下,从我下楼到现在的这十分钟里……他们似乎没有说过话? 艾瑞克非常克制的回了我一个眼神,如果转换成语言,我猜是‘你不要管,专心吃饭’。 餐桌上的气氛糟到了极点,妈妈始终把哥哥当空气,仅有的两句交谈也冷淡的可怕,‘把胡椒粉递给我’和‘好的’。我简直如坐针毡,机械的重复着切割、咀嚼、吞咽这三个动作,一个极其可怕的猜想冒了出来,但我不敢抬头,更不敢向他们任何一个人开口求证。 养母一直有个头疼的小毛病,我的意思是,有些人消化不良、缺少睡眠或者过度疲劳时容易胃痛,另一些人就是头疼。妈妈说她年轻的时候,生理期前后也会头疼,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没有休息好而已。但我不觉得这个理由天衣无缝——身边坐着一个会开车的艾瑞克,却转而向我求助,事情已经明显的不能更明显了……他们打算商量一些与我有关的事。 查理这次是动了真怒,驱车前往机场时爸爸始终脸黑如锅底,除了几句必要的问答‘护照都带上了吗’,‘需不需要上厕所?马上就登机了’之类,一直到航班落地都没给我们好脸se看。这是我长到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艾瑞克以外的家人吵架……我的意思是,单方面的被爸爸吵架,居然觉得十分新奇……。 摊牌之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摊牌之后反而变成了现代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艾瑞克的左侧颧骨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擦伤,一看就知道肇事人下手时用了很大力气,这一路他始终佩戴着医用口罩,从机场出来时差点儿被当作危险分子关进小黑屋,我猜嘴唇或下巴上还有伤口,而且b颧骨上的更加狰狞。 ……难道你还被爸爸揍出过内伤?明知道查理不可能不给他处理伤口,我还是有点担心:“让我看看。” 我知道结痂不是主要原因,他应该是感到丢脸了……这家伙si要面子,小时候妈妈教育他都会尽量躲着我。可是这有什么好丢脸的呢?他一个人挨打已经让我非常难过了。 头顶的声音略显迟疑:“这个真的不行,不好看的,很丑。至于生日礼物……你再好好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要的东西?我一定想办法办到。”说到最后,语气简直谄媚了起来,我忍不住想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越来越喜欢赖在他怀里了,仿佛得了皮肤饥渴症,总想黏他、抱他,发脾气都很没有力度:“那就没有了。” 我喜欢猫?等等,我什么时候——哦,志得意满的抬起头,某人果然别开了目光,耳尖还隐隐发红。他肯定看到我在车里给h河的照片点赞了,哼,又吃醋。 艾瑞克没有放弃:“下个学期我会申请调换到单人宿舍,复活节后应该就能搬出去住了,你喜欢我们就养一只,没什么不方便。” 声音戛然而止,哥哥挑起眉毛,一脸戏谑的看着我:“生了?” “说啊,生了什么?” 身后传来嗤嗤的笑声。 完结,撒花!!!!! 过几天应该会有几个番外的,不过真的得过几天了,我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