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钟天才终于暗下来,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任何疏散的迹象,反倒越聚越多、越走越嘈杂了。飘着香味的露天餐厅、酒吧五点就纷纷满员,好不容易等到一桌空位,胖妹一坐下就吵着要喝酒,几个男生看到周围外国人桌上,几乎每桌都蹲着一只细长的玻璃红酒瓶,也跟着起哄,还有人冲他挤眉弄眼:“威廉会喝酒的吧?” 胖妹装模作样的一努嘴,满脸横r0u都抖起来了:“别管他,我们喝。” 霍敏博一直不喜欢自己的本名,拗口不说,还土、俗、low,特别像那种民国电视剧里油头粉面、抛妻弃子的留洋派汉j。老爸老妈都没什么文化,这个名字据说是当年生他的时候村里唯一一个研究生起的,寓意敏而好学、博闻上进。 b起‘霍敏博’,其实他更讨厌白皮外教起的什么‘威廉·霍’,听了四年都没听习惯,人家一叫就j皮疙瘩掉满地。 “诶,看什么呢?”检玉立刻放下手机,一脸假笑的凑过来说话。他们已经在巴塞罗那呆了好几天,不像他还是长袖长k,个个打扮清凉,“哦,看酒啊,你不是不会喝吗?” 检玉贱兮兮的笑了一声,胖妹于百忙之中投来同情的一瞥。 艾瑞克气红了脸:“不行吗?”凶完他才想起板脸,摆出一副哥哥架子:“好好吃饭。” 这番畅想成功令他咳嗽了两声,艾瑞克放下刀叉,没好气的冷笑一声:“你想试试吗?” 我不明所以:“后悔什么?” 我嗤了一声:“当然要和喜欢的男孩子一起过,不然我为什么非要叫你回来?”吵架、冷战我都可以不在意,只是,这个人必须是你才行。 被他这么看着,我也莫名其妙的不自在起来,仿佛我刚才发表了一篇三观震碎、惊世骇俗的讲话。“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又没有分手。”努力撑出一点气势,我尽量凶巴巴的瞪着他,“就算你指责我的那些话令我气愤难过,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男nv朋友关系。” “……的确,没错,就是这样。”回过神后哥哥迅速将刀叉放下,好腾出左手r0u按眉心,我从没见他笑的这么傻过,兴奋和快意遮掩不住,一张嘴就是八颗闪亮亮的牙齿:“可是、你,我是说,那你为什么要撒谎?在专线巴士车上,为什么假装不认识那个中国男孩?” 在他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说‘缺乏恒心和毅力,学什么都不会成功’只是对学习能力和个人素质的质疑,‘你会劈腿’四个大字就是毫无疑问的,对我这个人人品的全盘否认!哈!我虽然前任众多,但从来没有在与人交往期间出去乱ga0过好吗! 真相已经远远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我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跑,他眼疾手快,直接将我拽进了怀里:“我害怕你会跟我分手,怕你不再喜欢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碰了碰那两排牙印,又好笑哼!我听出来了!又抱歉,不断拍抚着我的背和腰:“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不应该管不住自己的坏脾气,对你妄加揣测和评判。” 从小到大,我接受的一直是鼓励教育,就算连烤六个蛋糕都失败,就算从小到大我没有一次在物理课上拿到过a,养父母也不会直接断定是我能力不够,这实在是一种非常伤人的说法。不止米歇拉和查理,哪怕是最不喜欢我的姥姥姥爷,也不会这么武断的指出‘你学什么都不行’,或是‘你不可能对男朋友一心一意,你骨子里就是个贱货,有机会一定会出去乱ga0’。我不明白、也无法想象这么恶毒的预设为什么会从他嘴里冒出来,交往这么久,我就正文完结啦! 离开机场后找到租赁的汽车,养父驾驶,哥哥占据副驾驶,米歇拉和我并肩坐在后排。由于妈妈把我看得很紧,不要说跟哥哥说话了,仅仅只是对上眼神她都会立刻咳嗽一声,用眼神提醒我们‘注意影响’……,我只好不停的刷新社交网络以消磨时间。 “你怎么样了,”终于等到爸爸妈妈放松戒备这会儿他们都在二楼整理行李,我悄悄把他拉到木屋后面,认真仔细的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还疼吗?” “没事,”哥哥伸手把我捞进怀里,说话时x膛微微震颤:“都是外伤,很快就会痊愈了。” “不行,”他立刻摆出哥哥架子,横眉冷对的吓唬我,“现在正在结痂,一点都不好看。” “今年生日你还没有送我礼物,”b武力我肯定不是对手,他太高了,跳起来强行摘掉口罩是绝对行不通的,我决定转而智取,“只看一眼,好不好嘛?” 哥哥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你不是喜欢猫吗,等我们回去l敦,也给你买一只好不好?” “不用啦。” 今年九月他就将升上大三,实习就业近在眼前,下半学期搬出学校是早就决定好的事。不过我不是担心这个:“还是不要了,猫咪的寿命至少也有十几年吧?妈妈对猫毛过敏,说不定你身上也携带着这种基因呢?将来我们生了——” “……” 我恼羞成怒,转身就走:“没什么!我走了!” ----------------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个故事我写的很开心是我写过的最顺的一个故事了,谢谢大家喜欢哥哥,喜欢莎莎,作为作者我真的非常高兴,接下来他们也会过的很好,儿nv双全,终成眷属。 再次感谢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