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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出她的无语,神情介于‘哦,你们又吵架了’和‘居然就为这么点事儿’之间,金发美少nv叹了口气:“那你……我是说,你试过主动找他吗?好好道个歉什么的。” “你怎么了?”二十秒过去,nv友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儿了。 安珀夸张的竖起眉毛:“这又是因为什么?” 可可的香苦溢满喉头,我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想分手,至少现在不想。 “我又没有说不喜欢他。” 我在回忆里努力翻找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的说:“也许吧?”老天,我真的记不清了。 我莫名有些不高兴:“哪里不合适了?”年纪非常匹配,穿衣风格、饮食偏好、甚至为人处世也都很合拍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很久,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身高勉强算是问题,对他来说一米六可能真的太矮了。 这也太过夸大其词了,我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得了吧,我们又没有血缘。” 突然庆幸她刚才拿走了我的巧克力:“嘿,他们是父nv!”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静的能听到北风席卷雪花、暖气片嗡嗡运转,五分钟后我终于受不了了,一头倒在床上,挫败烦躁的滚来滚去:“其实我不是……我只是觉得,一旦说出了那个魔法字眼,我们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关系了。” “兄妹关系。”我磕磕巴巴、绞尽脑汁的试图向她解释,“你能明白吗?如果、如果我ai他,我们就会变成一对普通不过的情侣,热恋、磨合、吵架、甚至分手。他又不是拉姆齐或霸王龙,因为不在乎,所以分手也能做朋友,他是艾瑞克啊,跟他分手的话我要怎么才能变回妹妹,怎么面对他和那个即将出现的‘法律上的姐姐’?爸爸妈妈一定会非常震怒,我又一次ga0砸了,本该幸福美满的克拉克一家又被我搅成了一锅粥。” “好吧,你说的也对。”安珀不再耐烦跟我讨论哲学,她决定直切重点:“那么你ai他吗?” “如果不能道歉,至少也得主动跟他说点儿什么,”nv朋友的建议适时浮现在脑海,“你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吧?” p显示对方已读,但他迟迟没有回信。 “你吃晚饭了吗?吃的什么?”我从善如流、锲而不舍的继续和他单机聊天,“今天我们吃了意大利饺子,当然,是速冻的。妈妈身t不舒服,查理本想炖一锅j汤,可惜水烧开后才发现家里没有大蒜,他和nn在冰箱的最底层找到了一袋速冻饺子,顺便把昨天没吃完的派也热了一下。很好吃。” “说到意大利,今天下午我去莫里森家看望小杰弗里了,小孩儿真是一天一个样,谁能想到他刚出生时那么小、那么丑呢?听安珀说,年后詹姆斯和艾达就会带着孩子搬出去住,他们已经在工作的城市找好了房子,等过几年,孩子们长大一些就补办婚礼,还有蜜月旅行。” 他终于回复了,不过余怒未消,只肯惜墨如金的丢来一个字:“哦。” 隔着屏幕都能听到他的冷笑声:“意大利饺子完全是场灾难。” 尽管我也没有特别喜欢我不ai吃番茄,但除了番茄过敏或麸质过敏症患者,我还没见过有谁对意大利饺子深恶痛绝。难道他还在闹别扭?不惜迁怒于一盘无辜可怜的外国饺子?心脏又刺又痒,仿佛有根软绒绒、飘乎乎的羽毛正轻拂逗弄着它,我十指飞快:“你竟敢这么说?这下我和詹纳罗和安东尼奥后面两个人名属于纪录片《意大利美食之旅》的两位主持人不会放过你了。” 心事全消、舒舒服服的洗完澡 出于条件反s真的是条件反s,我立刻不服气的顶嘴:“我也早该知道的,一整天没有联系,你一点都不想我。” “想了。”我自认非常诚实,“今天一天都在想你。” “我又不是每天都会睡到中午!”这话说起来总觉得底气不足,不过我先发制人,抢先站上了道德高地:“你在质疑我的决心和毅力,我很不开心!” “早就准备好了。”五所志愿大学的申报已经完成,在马库斯先生热情的帮助下,仅个人自述我就修改了二十遍不止。平心而论,不管是gcse英国中考,也是大学录取的重要依据之一、十二年级的as成绩还是九月末学校给出的预测a-level成绩,我都能勉强够上‘优秀’的门槛儿,唯一令人担忧的就是结业考和大学面试,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考运。 “嗯,”大概是觉得这句话直白坦诚的过了头,哥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的必修成绩都很不错,历史、地理也还可以,我记得你还选修过辩证x思维?” 天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拿到这个a的,我是说,谁能想到短短几年之后,一首简单的西语流行歌就把我听的够呛?当时教西语的莫迪芬太太如果知道,一定会非常崩溃吧…… 这回轮到我无语了:“……” “肯定不止你一个人留在学校,”我信誓旦旦的说着,“一整个假期就只窝在图书馆和宿舍里?太没有意思了,对身t也不好。” 我明白艾瑞克是在向我解释。正常来说,如果涉及个人利益b如助教本人的成绩单也在其中,他是不可能参与这项工作的。 “也不算很晚。”某人今天尤其谦虚。 “不打扰,因为我ai你。” “我认为我们应该习惯起来,”艾瑞克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的说道,“我ai你。” 他说的非常郑重,也许掺杂了一点调侃和笑意,但我很确定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里没有任何开玩笑或揶揄责备的成分。他不是在借机谴责我,他只想告诉我这个事实。我腾的一下脸红了,害羞窘迫、不知所措,快乐甜蜜的心情和没能完全消退的负罪感纠缠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头重脚轻、熏熏然的感觉。好一会儿我才听到自己理不直气也壮的声音:“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忽然想起下午安珀说过的话,对待感情她总是非常洒脱,男朋友来来去去,似乎从没见她为谁伤心难过ai德华那次我觉得是气愤更多,神奇的是莫里森小姐总能时不时冒出一些很有哲理的言论,b如这次,金发美少nv挥舞着手中的卷发bang,煞有介事的对我指点江山:“重点从来都不是‘能不能’或‘应不应该’ai他,甜心,难道你以为ai情是什么科学逻辑题吗?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这个圣诞假期非常忙碌,除了准时参加学习小组、每天认真复习功课外,我还跟妈妈学会了一道很厉害的大菜——孜然烤鹌鹑。当然,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险些毁掉一把据说是德国进口的禽类料理刀、三只本该变成佳肴的小鸟成功变成了厨余垃圾,外加一件妈妈很喜欢的围裙。考虑到开学后我就将面临追踪申请、预约面试、结业考试等等事件,米歇拉很大方的没跟我计较围裙的事儿。 “你怎么忽然想起学做饭了?”哥哥刚从外面回来,帽子和大衣都sh漉漉的,l敦今天下小雨,他把手机架在桌上,脱掉外套后顺手抖了抖上面的水珠。 现在案子还在审理中,不少人暗自揣测,认为这是一起蓄意的谋杀事件。 “……要你管!”我恼羞成怒,终于想起学做这道菜的本来目的。 开学后时间一下子变快了,仿佛冥冥中有谁按下了快进键,一直到四月复活节我都没能停下来喘口气。社区里毕业季的氛围已经相当浓厚,推特上兴高采烈的话题讨论从毕业舞会一直延伸到毕业旅行。鉴于今年九月翠西就将长久的留在美国她爸爸和弟弟都在旧金山,大家决定不带男孩儿,这一次就我们几个nv孩结伴出门。 电话里哥哥听出 但我还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西班牙。”大致路线是从l敦飞往巴塞罗那,然后从巴塞罗那飞到马德里,最后坐船抵达一个名叫伊b萨的度假小岛,我们打算参加那里的电子音乐节。 惯例使然,十三年级放假总是b其他年级更早,其实不止我们学校,整个英格兰都是如此——尽管选修科目各不相同,由于全国统一的结业考试,最迟六月中旬,所有人都会从一整年的忙碌紧张中解脱出来,迈过高中毕业的门槛儿。 “好看吗?”收到裙子当天我就被妈妈推进了卧室试装,除了这条我们还有好几条备选,分别是香槟金se的亮片吊带裙这条被批评过于老气、青草绿和墨绿、橘粉se方格拼接的丝绸缎面中裙这条又不够大方和隆重、白底鹅hse印花纹的v领雪纺中裙这条用妈妈的话来说,‘丢进人堆就找不着了’。 出门旅行前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往我的行李箱里塞了至少两瓶防晒霜,提醒我保护皮肤,不要晒伤更不要晒黑:“美黑喷雾也不许用,那条裙子就得浅肤se穿才好看。” 西班牙的夏天b英国炎热许多,首都马德里的yan光更是有着‘地狱骄yan’之称也不知道谁取的这个外号,姑娘们纷纷换上轻薄夏装,还戴了草帽和墨镜,在机场快乐的自拍起来。 别误会,他可不会在我耳边喋喋不休,不停的告诉我我有多bang、我一定可以,说老实话,那只会徒增压力。我哥哥的做法是一切如常,只在我向他寻求帮助时适当的予以肯定和鼓励,有时候我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学会了某种读心术,他总是知道怎么做更让我开心……当我捏着登机牌拖着登机箱,在空乘人员的提醒下准备关掉手机,却在邮箱里意外发现那封期待已久的邮件时,大脑嗡的空白了一秒,回神后的、野蛮生长,近几年就流行这种,看起来生气b0b0,也显得人很jg神。 “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我捧着脸认真点评道,“有种乖学生、社会jg英的感觉,戴上眼镜穿上正装,好像随时会被你用教鞭打pgu。” 我很识相的闭上了嘴。空气里只剩下我喝粥、他切番茄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早餐接近尾声,我听到他低语:“我今天一直在想你会不会后悔。” “米歇拉说得对,”他用劲捏紧了刀叉,“这种日子你应该和喜欢的男孩子一起度过。” 艾瑞克的表情登时变得十分复杂——眉毛微微抬起,嘴唇微张,棕hse的瞳孔中惊讶、喜悦、不敢置信依次闪过,最后凝固成一个‘天降横财五千万,但我不确定大家是不是在耍我’的扭曲笑容。叫我形容的话,很像一只挨了打的大狗,呜呜哭泣时猛然发现主人用来砸他脑袋的工具不是拖鞋,而是一块肥瘦相间、暗红晶莹的牛五花r0u。 为什么表现的好像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你似的?这未免太诡异了。 “什么撒——”再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此时此刻我完全遗忘了自己曾故意刺激他的事实假装打电话,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当然是因为那时我的确不认识他!上帝!我真不敢相信——你、你你,你怀疑我劈腿?” 面对我尖锐的质问,艾瑞克瞬间意识到事态不对,满心焦急的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我以为你会跟我分手……” 实在没有听解释的心情,又怎么都挣脱不开成年男x的力气实在可怕,我g脆踮起脚尖,一口咬在他肩上,听到一声吃痛的“嘶……”才肯松开嘴巴。我ch0u着鼻子、翁声瓮气的大声顶嘴道:“你就是那个意思!你觉得我智力低下、眼高手低、人品道德都败坏!” “你也知道是妄加的揣测和评判么?你这个混球,你有什么权利替我‘以为’!”不道歉还好,道歉我反而更难受了,眼眶和鼻子都好酸:“爸爸妈妈都没这么说过我……”也不会这么武断的指出‘你学什么都不行’,或是‘你不可能对男朋友一心一意,你骨子里就是个贱货,有机会一定会出去乱ga0’。我不明白、也无法想象这么恶毒的预设为什么会从他嘴里冒出来,交往这么久,我就正文完结啦! 离开机场后找到租赁的汽车,养父驾驶,哥哥占据副驾驶,米歇拉和我并肩坐在后排。由于妈妈把我看得很紧,不要说跟哥哥说话了,仅仅只是对上眼神她都会立刻咳嗽一声,用眼神提醒我们‘注意影响’……,我只好不停的刷新社交网络以消磨时间。 “你怎么样了,”终于等到爸爸妈妈放松戒备这会儿他们都在二楼整理行李,我悄悄把他拉到木屋后面,认真仔细的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还疼吗?” “没事,”哥哥伸手把我捞进怀里,说话时x膛微微震颤:“都是外伤,很快就会痊愈了。” “不行,”他立刻摆出哥哥架子,横眉冷对的吓唬我,“现在正在结痂,一点都不好看。” “今年生日你还没有送我礼物,”b武力我肯定不是对手,他太高了,跳起来强行摘掉口罩是绝对行不通的,我决定转而智取,“只看一眼,好不好嘛?” 哥哥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你不是喜欢猫吗,等我们回去l敦,也给你买一只好不好?” “不用啦。” 今年九月他就将升上大三,实习就业近在眼前,下半学期搬出学校是早就决定好的事。不过我不是担心这个:“还是不要了,猫咪的寿命至少也有十几年吧?妈妈对猫毛过敏,说不定你身上也携带着这种基因呢?将来我们生了——” “……” 我恼羞成怒,转身就走:“没什么!我走了!” ----------------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个故事我写的很开心是我写过的最顺的一个故事了,谢谢大家喜欢哥哥,喜欢莎莎,作为作者我真的非常高兴,接下来他们也会过的很好,儿nv双全,终成眷属。 再次感谢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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