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想去看我也找不到。”领队接着说“我就在里面呆了半天。” “我就想看看你们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表现如何,这是我有意锻炼你们的应变能力,其实我一直在暗中关注你们,只要到了危急存亡之秋,我肯定会现身领导你们渡过难关。”领队趾高气扬。 领队张嘴卡住,半天挤出一句话: 几个人上车,领队轻车熟路的又开到那家酒店,一个别着上书经理二字胸牌的半老徐娘迎上来。 “金榜题名!”领队气吞万里如虎。 “我和子灵妹妹一起去吧。”张小东为爱请缨。 “让小东去吧,我不会点菜。”白洪普说。 “控制在1000以内,超过部分得自掏腰包。” 领队点了一支芙蓉王,猛吸两口,喷云吐雾,王杰他们陪坐。 “领队大手笔!我平常也就混个红云。”王杰先下手拿了一支,放鼻子底下闻了闻,大呼小叫:“还是正品!” 于子灵和张小东点完菜推门进屋。 于子灵脸上笑容重展,她朝张小东报以感激的笑。 “兵贵神速。”张小东小声回答。 “想听?”领队眉骨往上翘。 领队又拿起一支烟,张小东没敢动弹,王杰眼疾手快的给领队点上。 张小东想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他看看于子灵那眉毛皱的都快到嘴边了,没开口。 “我住那间有二十来人。”领队回忆,说“一共不到十平米的小屋,挤二十人,比他妈我上高中那阵住宿条件还破。我还是挺冷静的,没像电视上总播的菜鸟那样拽着房门喊放我出去,我知道那样无济于事。再说我也没那工夫,因为我一进门,其他的狱友,当然说狱友有点夸张,应该算舍友,他们就全方位审视我。说实话,我觉得他们那眼神比预审员有穿透力,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网上竟有帖子渲染犯罪嫌疑人对待同行那惨绝人寰的手段,比狱卒专业多了。我正胡思乱想时,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问我怎么进来的,我见他胳膊上刺着一条龙飞凤舞的蜈蚣,后来我听别人管那人叫李哥,当然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人名字就是叫李哥还是舍友们尊称他李哥,很可能就如现在有点一官半职的人不喜欢别人对其直呼姓名那样李哥也不喜欢别人对他指名道姓。李哥是我们这间牢房的一哥。最近热播的警匪片让我免挨了一顿皮肉之苦,我从一部描写狱警工作辛苦勤恳任劳任怨无名英雄的电视剧中知道李哥这问话属于“盘道”如果回答不甚容易导致同窗舍友对我拳脚相加。 我点头说岂止是可怜呀。李哥笑了,说你赶上严打了,最次也得关你四十八小时,你看那边那瘦子了么,比你早进来两小时,比你罪过轻,步行街摆地摊,被城管抓来的。我找李哥嘴里那瘦子,没找到,床架子旁边站着一个和“瘦”一点不沾边的高个说李哥说我呢,我仔细看他,不细看看不出来,他那身肉是被人工催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