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们度日如年般的熬过了一个月,和来时的未老先衰不同,现在这帮新生多少沾了点虎狼之气,就是女生也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随着军训已临近尾声,现在已是检验军训成果的时候了,中尉叼着烟,看教官们呈上来的报告。 中尉叫过来一个士兵,命令道:“去,把军训连二排长给我叫来。” “没什么问题啊?”教官装傻,他只能看到中尉后脑勺,没法对症下药。 教官讪笑。 “不是,不是。”教官连表明态度。 “您不是说不好斗不能当兵嘛。”教官赔笑。 “是!”“回去吧,等等,你把五排长给我叫来。”中尉说。 “报告,军训连五排长何有宽报道,请指示!” “评价?”五排长一愣神“二排长要退伍?” “报告首长,二排长很好。”五排长说。 五排长踌躇了一会,说: “行行行打住打住打住,别跟我扯这个。”中尉打断五排长的厥词,问“你认为他会不会对手下的兄弟挨揍视如不见?” 中尉默不作声的看五排长,五排长头皮发麻。 “到!” “报告首长,是!”五排长说。 五排长嘴动了动,没说话。 “人家要在擒敌拳上和你们单打,我还奇怪二排长什么时候这么睚眦必报了,原来你根本就没去赔罪。”中尉沉着脸,说。 “到!” 五排长没动。 “报告首长,那人是,那人是某市武装部的公子。”五排长说。 五排长步履艰难的走了,他不知道怎么说服高官公子低头认错,道理在一些人面前是行不通的。 一个人得势以后容易翻陈年旧账来忆苦思甜,没“苦”可忆生来就高开高走的人比较受不得委屈,尽管打人之后赔礼道歉是天经地义,但在几千年冤冤相报的侠式风气熏陶下赔礼道歉无疑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五排长不知道如何开口。 在部队强弱界限可以说全靠个人本事,但在社会想动一个人却是得考虑他背后的组织,有强大背景撑腰的耐克袖标对离群索居农村户口的白洪普,后者无疑是任人宰割的。 耐克袖标本名段世忠,是个浪荡公子哥,这从他之前掏出的一摞新兵卡就能看出来,跟父母打电话一分钟都嫌多,跟情人打电话一小时都不够。 段世忠自小欺负同龄人欺负惯了,他压根就没想到会有人敢反抗。 让五排长入情入理的推断有意栽花,是因为一个女人。 段世忠一直念念不忘旧爱们,所以新兵卡他一直带在身上等待着能让它们鞠躬尽瘁的机会。 所以,有人掉队了。 这个女生是段世忠军训期间给自己定的第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