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下意识把手朝伊雷的方向移,却只触碰到冰冷的门板。 “所以说,老板。”伊雷说,“我不管这些易感期还是情热期,还是什么变异后的狗屁玩意。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碰你一下,说到做到。” 明明此时他们谁也看不到谁,他却莫名其妙地觉得,他与伊雷之间的距离比任何时候都要更近。 “哈尔顿。”雪莱开口,“你是个很优秀的alpha,比我认识的所有alpha都更优秀。” “南特也是有很多alpha的,不如说在我身边的大部分都是alpha。”雪莱说,“beta很难在南特找到工作,oga基本不可能出门。邻居、警察、保安、公务员、来我家做家务的保洁,一半以上都是alpha。但是那些alpha都长得没有你帅、做事没你靠谱。” 伊雷把头埋在胳膊里笑了半天,“都没我大?” 伊雷又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停下,吐出一口气,“老板,我能问你件事吗?” “那天晚上,在朗赛,我标记你的那天晚上。”伊雷说,“弄疼你了吗?” “真的假的,你别说瞎话。” 伊雷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懊恼似的吼叫,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真是……在这种时候说这些!” 伊雷不说话了,但雪莱听到门那边传来一声清晰的拉开拉链的声音,然后是比刚才更为粗沉的呼吸。 “老板。”伊雷的声音沙哑,夹着粗沉的呼吸。 “给我一点信息素行吗?就一点。” “老板。” “叫一下我的名字。” “再叫一下。” “再叫一下。” 啤酒节的热度渐渐消退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吆喝声也随着正午太阳的升起而渐渐疲软,最后干脆歇了,只剩下偶尔拍打窗户的风,带着点细碎的声响。 卧室的门一锁就锁了整整一天。 雪莱一晚上都睡得不怎么踏实,半夜醒来几次,手都握在了门把手上,又犹豫着放开。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他听见隔壁卧室的房门开了,紧接着从卫生间的方向传来水流声。 然后就跟满脸是水,头发也湿漉漉的伊雷撞了个正着。 “早、早上好。”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雪莱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伊雷的表情、声音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信息素水平也很正常,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般。 “起这么早,昨晚睡得怎么样?”伊雷抽出毛巾擦了把脸。 “好得很。”伊雷说,“能吃一头大象。” 伊雷忽然笑了,不是戏谑玩味的笑,也不是漫不经心的敷衍的笑,而是毫无掩饰的、很真诚的微笑。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雪莱的脸一下有些发烫,他一把拍掉伊雷的手,“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