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害怕极了。 他像一个在湖中心溺水的人,无力反抗、无法挣扎,除了拼命抓住眼前的一根稻草外没有任何办法。- 他的酒量虽然没有他老板那么好,但也不算很差。更重要的是,对像他这样的下城区贫民来说,喝醉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在朗赛这种贫穷且劣等的地方,酒吧里总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故意想把你灌醉,好掏点你身上值钱的玩意。伊雷总笑嘻嘻地接受邀请,一杯又一杯地陪这些人喝,他有一百种把杯子掉包或把酒倒掉的办法,喝到最后,这些烂醉如泥的叵测者也想不通自己身上的财物都是怎么弄丢的。 雪莱身上的香味让他发疯。 明明在这五年间,他已经独自度过了无数次易感期。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个叫雪莱·曼塔的oga就在他的面前,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是他标记过的oga,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握住雪莱胳膊的力气已经很大了。 但是受信息素的影响,oga的力气小得可怜,伊雷用一只手就能轻易反制。雪莱在挣扎之中抬起头,刚好与伊雷四目相对。 就像有一桶冷水从天而降,浇在他头顶上,他的心脏猛地被刺痛了。 他猛地松开雪莱的手臂,强迫自己与他拉开距离,被欲望烧燎的喉咙声音嘶哑,“老板,你想做吗?” 听到这个回答后的下一秒,伊雷忽然用力把雪莱往前推了一把,“进屋去,把门锁上。” “进去!把门锁上!”伊雷吼道。 他猛地握住门把手,把门哐的一声在伊雷眼前关上,然后迅速上锁,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两秒钟。 耳畔有海水浪潮般的嗡鸣,持续且漫长。 一时间,世界变得无比安静。 雪莱靠着门板坐在地上,呼吸逐渐趋于平缓。 这道门薄到alpha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它踹开,但伊雷只是靠着它,一动也没有动。 “哈尔顿。”他轻声叫道。 “你还好吗?” “只是嘴唇有点疼。”雪莱伸手摸了一下被伊雷咬出血的下唇,“没事。” 雪莱的胸口里忽然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攥紧被伊雷扯开的领口,闭上眼睛,“为什么要道歉?你是alpha,我是你标记的oga。你就算随时随地对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合法的。” alpha释放的信息素会影响oga的神经,促使他/她感到愉悦和放松。也就是说,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oga几乎都不会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什么痛苦。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