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e茫茫,秋末了,明天开始是属於冬天的第一个月。十一月,然而秋天却还在跟冬天纠缠,苦苦不肯离去。 这些年来我认识的nv子,常常听到为了ai而伤心伤神的问题。 被送入院的病人已经被医护人员c控了整个作息,啥时候吃饭、啥时候作团t治疗、啥时候吃药、啥时候活动…一切都是非常机械式的,也许在医院病人这样的行为都非常的能配合且适应,一旦回到了社区家中,却没有人督促你这些事情,而且外面的人都会排拒jg神病人,导致病人再度恶化病情,於是再度回到医院治疗。 ai情也有机构化,ai的年轮可长可短,c之在手。但是一旦碰触ai的毒瘾,这辈子就很难反抗。 即使她对你再怎麽坏,你下定了千百次决心要离开她,还是无奈。 你害怕往外发展,因为苦苦过也是安逸,至少她名义上是你的伴。 我叹了一口气,回家就要约冷蕾出去,那两张门票好像快要烫着我的x口,第一次要约一个nv孩子这麽紧张,我不明白在紧张甚麽,就像,就像…… 她的眼泪一直在我心里滚来滚去,没有蒸发的时候。接近她,真的只是因为朱听薇的交代,假公济私的人,究竟是谁? 「你好~」 「你……你好……」 软软的,柔柔的,像是包着馅儿的棉花糖,咬上一口,满是蜜流泄满地。 「当然,请进。」 「我去给你泡个茶。」她微笑地说。 h冷蕾跑到厨房,客厅只剩下我跟两只猫,几天不见,这间房子有了些许的改变,原本装在纸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了,分门别类地归在该归的地方,一方小小的木桌摆在客厅上,还特地舖上了一张绘有异国风味的小地毯,窗户的窗帘换了,换成白底粉红花的图案,涂上发亮深层漆的木板钉在墙上,上面放了好几本书,也一样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在这个已经流行看dvd跟vcd的年代,看到录影带真让人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而这些录影带似乎也知道它们已经跟不上流行,安静的被摆在角落的玻璃柜子里面。 「你也喜欢看电影吗?」不知道甚麽时候她已经泡好了茶,用托盘端着纯白se的茶具出来。 「哦,那些片子都是以前读书的时候看的。」h冷蕾笑了笑,将茶具放置桌子上,一面在地毯上坐了下来,「来嚐一嚐伯爵n茶,虽然现在不是下午,不过我对泡茶很有把握喔!上次真的很谢谢你照顾我,这是我在英国念书的时候跟英国同学学的。」 「我没吃过正统的英国下午茶,这要怎麽吃?」我好奇地问。 她细心地教我,一面拿起最下面一层切得整整齐齐的小三明治,她一扬手我便闻到她身上一gu淡淡的香气,很舒服,那种棉花糖咬到馅儿的感觉又渗透进来了,「还有还有,要先吃咸的,最後吃甜的,这样才是正确的顺序。」 我一面享用着h冷蕾给我的三明治,一面看她表演,只见她先把小瓷杯里面的牛n倒进了茶杯里,最後再拿起茶壶倒起冲泡的红褐se茶汁… 水气氤氲,而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无袖开口处,那透出的白皙r0ut散发着一种nv人的费洛蒙香味,我突然想像从那个开口处深入握住她的rufang是怎麽一个柔软的程度? 她的声音这麽美,就像是泣血的夜莺,那美声只求今夜,不求未来…… 就在我发呆地出神幻想着跟她神交时候,她的脸庞露出了担心的神se,我连忙回过神来说道:「很好吃!很好吃!」 「你以前在英国读书?那老家在哪呢?」我转了一个话题,不着痕迹的问道,「听你的口音不太像是台北人耶。」 「真的?你家里的人呢?怎麽会让你一个人住在台北?」我有点好奇,或许从她的嘴里可以知道一些关於严竹的过去。 她的笑容淡去,突然间我又好害怕她那双眼眸又要开始sh答答,连忙递过一张面纸。 「我怕你哭。」我认真的说,「你好像水做的一样,动不动就可以流眼泪,其实我今天很怕一打开你家的门结果眼泪汪洋把我淹没呢!」 「那就好。」 「语曼?」我心神一凛,她有伴了? 原来那个假冷蕾的名字叫做语曼啊! 一想到那个nv人,我的心里有点不舒服,好像被甚麽缠住一样。我咬了咬牙,快速改变了话题,「那你回台湾以後,打算找怎样的工作?」 「你说得很对……」我慢慢的伸了一个懒腰,「像我已经工作了很久,总算老板放了我假,让我去休息,不然都快要得办公室倦怠症了!」 「你愿意陪我去玩吗?」 h冷蕾似乎还反应不过来,只是眨着眼睛无言地等着我的下一句话。 「你,可以找别人一起去啊!找你朋友,或者情人……我现在很穷,负担不起房租跟三餐以外的费用。」 「天啊!你说到我的痛处了。」想约她出来的渴望让我揽住心窝开始作戏,装出心痛的模样,「我就是因为对公司太尽忠了,所以ga0得我每天以公司为重,朋友没了,情人也没时间交,就算真的有朋友,这两张门票也是非假日使用的,谁临时可以ch0u得出空陪我这个人去玩啊?唉~我可怜啦!」 「拜托啦!我一个人去很无聊的!」我连踢最放不下身段的撒娇功都施展出来了。 不知道为甚麽,当她说好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竟然甜滋滋的,就像少nv地一次要去约会一样。 跟少nv绝对扯不上边的! 太yan当空高照,热力无限完全不像冬天将来的模样。 柏油路发烫,轮胎高速转动,越往南天气就越晴朗,我开了几个小时南下的车程,但是开车的时候完全无法专心,因为我旁边坐了h冷蕾。 从後照镜斜眼看着她,日光底下的她穿了件浅绿se的雪纺纱上衣,加上了件同个se系的小外套,牛仔k将她的线条雕塑得玲珑有致,擦了淡淡的妆,粉红的眼影跟刷长的睫毛,还有同个se款的唇膏都让她显得像是一朵荷,摇曳生姿,令人都会心神一阵摇晃。 她父亲是军人,以前住在台北的眷村,後来搬到屏东,她高中一念完,父亲就把她送去英国念大学,後来她也很争气,大学毕业又念了研究所,在国外待了很长的时间。 「嗯,我爸爸长年不在惯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很淡。」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知道,有些亲子关系是保持如履薄冰的关系才是最佳上策吗?」 「尽管表面下暗cha0汹涌,翻天覆地,内心煎熬,但是表面之上必定是一层薄冰。」 我很明白h冷蕾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是後来态度还是屈於软化。 「我同意你说的话。」我缓缓地说道:「像我是个同志,我爸妈一开始也是想要跟我断绝关系,後来他们选择不去谈这件事情,一切当作没有发生过,任我自己一个人到外面生活,我觉得这样也好,不用再躲躲藏藏,也少人管。」 「害怕我是同志的身分吗?」我故意问她。 「我早就知道你是了啊!」 「真的?」我得假装是第一次听到她的身分,假装我从来没有听过她跟严竹的那一段,假装我们只不过是认识不久。 「甚麽时候?」 「但是还是做不到?」 我从後照镜看到她眼里的泪花,不知怎麽回事,我只要瞧见她这样就会很心疼,连忙转移话题,「你慢慢了解自己不是一件差劲的事情,至少没有b我惨。」 「我从以前就一直是家里的乖乖牌。」或许是因为她的眼泪,又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小毛的不断sao扰,让我有想要找人一吐过去往事的冲动,「我家是中医世家,望子成龙望nv成凤的心情是每个人家都有的,所以当我惊觉我av人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承受的是多大的压力?」 但是跟她说话的时候,我却能真的像说别人故事那样,侃侃而谈…… 我那段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乐。 我记得很清楚,小毛每次跟我哭诉完她的血泪情史之後,总还会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阿卉,你是我们这一群踢里面最幸运的人,因为你还没有t验过ai情给的伤。不t验一些事情,对人也是好的,不了解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然後呢?」 「这听起来似乎很美好啊?」 记忆一旦启动,似乎就没有停下来的空间;我滔滔不绝地说着,「我记得那时候我在租屋网找房子,有个帐号跟我搭讪问房子的事情,一聊之下发现我们都需要合租,我们两个人就是那麽地刚好,刚好同时看上同一个地址的房子,那房子又有两个房间空下来,又那麽刚好的我们都喜欢这个房子。是的,我们热恋了。是那种一见锺情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天x使然,她的热情大方让我坠入情网,我们热恋,一切都那麽地美好,我们两个人喜欢的东西都差不多,品味也差不多,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否则怎麽会那麽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