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朱听薇听得进去多少我说的话,因为她後来已经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也许我说的话就像是一连串和尚诵经迷迷糊糊,但是那是我的真感受。 总之,哭是好事,别像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保持颜面,也太辛苦。 哭过後,日子还是得过的。太yan没道理为渺小的你停留一天。 「嗯,很好啊!你想完成严竹的愿望?」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她。 「这是公事还是私事?」我纳闷。 「……」我无言。 我说吧,婆总是有办法让踢乖乖的去帮她们完成心愿,无论这个心愿是心甘还是不情愿。 两个礼拜後,我在网路的j情板ons上,找到了冷蕾。 当我优势,再加上有车有帅气皮貌,自认圈子里面少有t能出我其右,我的夜晚b白天还要闪亮动人。 长发,白皮肤,水汪汪的大眼,温柔纤细的模样,我见犹怜。 於是一次两次三次……j情就是j情,谁对我动了真感情我ch0u身就走。 对於我的名声是否狼藉,无所谓。 九份,午後,「竹叶居」茶艺馆—— 「拜托啦!橘子很乖的啦!」 以上三句话,不断不断的在「竹叶居」的空间里回荡着,不晓得过了多久,橘子爬了过来,小霸王似的霸占了我的「圣母峰」。 「橘子很乾净的,我昨天才给牠洗香香而已。」王忆璇从吧台探出了头,对自己的ai猫怜惜的喊着:「橘橘过来~」 「没办法,我nv友下个月可能会回来省亲,她对猫过敏。」王忆璇又开始埋头准备茶点,发出了些许杂音,「我不想让橘子害她生病。」 「哈哈哈哈哈……」 「有这麽好笑吗?王忆璇,哪天你上班的时候遇上这种老板,你才知道我现在的痛苦。」 「你放心,我的竹叶居应该还可以撑个十年没问题。」忆璇将茶端上了桌,透明的茶壶里点点茶叶在跟热水跳舞。 那次她跟她远在美国的nv友吵架,气冲冲的到网路上回了我徵j的文章,那次没shang没牵手没接吻,倒是成了她情绪的垃圾桶,也成了她茶艺馆的常客。 「这次要给我喝点啥麽?」我下巴一扬,漫不经心的问着。 「这麽古怪的名儿?」我问。 「我b较懂nv人。」我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一口饮下,热流舒缓我的喉咙食道,直到胃部。 「我只是没想到有b我更滑头的nv人。」我叹了一口气,随手抓住榻榻米上的一方抱枕垫头,从这个角度看王忆璇,还颇有几分神似某个电影明星。 因为没有r0ut关系,再加上她有伴。因此有了这两道屏障,我可以留一个红粉知己在我身旁,偶尔说说话。 这儿清幽,未染尘世俗气,不到假日这儿是不会客满的,一个装潢日式的茶艺馆,除了怀旧之外,这儿的环境,有一种神似过去的气质。 「你知不知道那个冷蕾的来历?」我收起了思绪,正se的问她。 「那严竹呢?你知道多少?」我叹了一口气,朱听薇在ga0甚麽嘛!自己想要完成感动天地的ai情故事还要拖我这个员工下水!怎麽知道啊!」王忆璇叉腰,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不要把你的工作拿来问不知道的人啦!我b你更不食人间烟火耶!」 我往王忆璇的身上倒去,她倒也不拒绝,就让我的头枕着她的膝盖,凉凉的山风从古典的中国纸窗送来,竹林沙沙作响;午後「竹叶居」没有客人,我们独占了店里最好的位置…榻榻米的包厢,我靠着她,她用手抚着我的头发,我闭起眼睛,假装有一个忠心的情人在我身旁,假装我们百年恩ai,永远不朽。 放在矮桌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不等我说,王忆璇已经先自己拿起手机来看,「小毛来电,接吧?」 「可是……」 我们两个人就这麽任凭手机震动到静止,最後是王忆璇打破了沉默:「小毛打给你……会不会是要说雷瑷玲的事情?」 「你知道,有一种花叫做不si、不凋花吗?」听得出我声音里的强y,聪明的她靠了过来转移话题,手指轻柔的替我抚去眉头打结的地方,顺便按摩我的头皮。 「你又想到甚麽啦?」我感觉得到王忆璇的手停了停。 「哪有,真ai还是存在的。」王忆璇的声音柔柔的响起,「像我跟我的亲ai的就是啊!」 「那是气疯了好不好!人都会吵架的啊!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徵j!伍凝卉你正经一点好不好!这样很冷很不好笑耶!」王忆璇瞪了我一眼,「你再这样疯疯癫癫的我不理你喔!」 「铃~」 「喂?竹叶居。哦~」 情人间的暗号,是旁人解读不了的甜蜜。 「不留下来一起吃饭?」王忆璇也压住电话,用唇形问我。 梦醒了,就该闪人,要是留连梦里,看人甜蜜,只会增加单身的自己痛苦。 只是我知道,我必须要该si的再去见一次冷蕾。因为严竹那封信,还有朱听薇可笑的老少nv罗曼史。 这次她真的把电话搁着,叫出了声,我回头,只见橘子送到了我的怀中,「拜托拜托,带牠一起走。我会付你住宿钱。」 台北的夕yan其实是很美的。 九份跟台北其实还算近,开车的时候橘子这si家伙一直爬上我的x口磨蹭,打坏了我赏晚霞的心情,我一把把牠从我的x口扯起,小力的丢往我旁边的座位上。 尤其是我长在中医家里,世家唷!台湾的医生世家是多麽大的一块沉重的招牌?望子成龙望nv成鳯的心态谁没有?偏偏我这个nv儿当不了凤凰成了逆nv,这辈子跟男人绝缘,只av人。 我租了一间小小的套房,重新建立起一个没有过去的王国,这个地方只有我自己,而根据这圈子的ai情教训,让我始终无法再让别人太接近我的真正情绪。 不付出,就不会受伤;需要温暖跟拥抱的时候,就到网路上去寻找,需要独处疗伤的时候就回家躲起来。 有人又要搬进来了? 那个柜子跟搬家工人才刚刚上楼,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就在柜子之後出现。 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自家住处遇到圈内的人,而且还是曾经ga0过j情的人。 她没有那天晚上在t吧的火辣x感,也没有化妆,更没有夸张的耳环跟彩绘指甲,灯光的y影底下,看得出她双眼皮旁的细纹;我没有问过她的年纪,但是从她的样子看来,我想她应该也是跟我差不多年纪。 「我是毒罂粟,你忘记了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竟然在这个地方出现,那我可以趁这个时候快点问她为何跟严竹分手的事情。「我是跟你有j情的家伙。」 这倒是让我有点挫败,因为很少有婆跟我玩过後还记不住我的脸孔,因为技巧好已经很难得,再加上我自认长得不错,又有点钱,说要忘还真的很难忘。很少有人像她这麽爽快的问我是谁。 为了缓和两个人间的陌生尴尬,我提了这个问题。 「喂!」冷蕾才刚刚说完,她脚下一个不小心,居然往下跌去,我急忙把橘子跟笼子一丢,先接住她的人再说。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没有对彼此有感觉,所以就连拥抱的动作都是那麽的生疏。种味道,我…… 我的新邻居,一见面就先送给我这麽大的见面礼。 「水?」 才刚刚说完没有婆来过我的房间,这下子马上就要破例了。 开了电灯、让她坐下、ch0u出一旁的面纸,还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矿泉水,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又从那个小皮包里面拿出了橙se的药盒,开了矿泉水,混着里面的胶囊服下。 「身材真好。」冷蕾吹了声口哨,美人扥腮地撑着自己,她的身子在我那张浅绿se的沙发上看起来有点虚弱。 「你一个人住?」她还是照刚刚的姿势撑着自己,卷发被她的手掌盖住,眼尾的细纹随着她的微笑而深邃了起来。 冷蕾笑得更深了,刚刚吃的药似乎发生了作用,「你这麽快就学会我的招式了?」 「你想知道甚麽?」冷蕾问道。 「你为甚麽要关心别人分手的事情?」冷蕾懒洋洋的贴在我的沙发上,顺手又从她的皮包里面拿出了香菸跟打火机,「我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想多说……」 「wow,你一下子问了我这麽多问题,恐怕要有点代价给我,我才会告诉你答案喔!」 「我明天想去淡水走走。」 「喂!」 生平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事物。 b如说婆,经常在ai与不ai间摇摆的生物,总是我行我素,倘若ai上了,真的只有卡惨si。 「……目前台风的位置在台湾本岛东北方,预计下午五点发布陆上台风警报,请沿海居民做好防台准备……」 在我抵达淡水捷运站附近、把车停好後,秋台的声势一下就达到最猖狂的模样,哗拉拉的下起了大雨,再加上狂风乱吹,整个淡水镇好像就要被掀开地皮大翻滚一般。 我过去也有过这麽一段年轻岁月;然而对我而言那并不是甜蜜的,因为当时我已经明确知道我是个慾望nv人的人,而雷瑷玲还ga0不清楚自己究竟是ai男人还是av人,ai我还是不ai…… 过分亲密的柔声呼喊,还有突然向我b近的温暖身躯,一瞬间享受太久孤寂的我居然有一种不习惯的粘腻感。 「要去哪里?」我稍稍的推开了她,一面问。 我们推开了门,很意外的我们居然是唯二的两个客人,匆匆点了咖啡,我们便上了楼。 主导权似乎全部一面倒向冷蕾,然而我也没有说不的权利。毕竟要问问题想知道答案的人是我。 「她喜欢摩卡?」冷蕾总算开始谈起我想问的问题核心,「摩卡很甜,带着巧克力味很多……」 「有甚麽痛苦?你可是圈子里面t吧nv王最ai的nv人耶?」我觉得婆真奇怪,喜欢出来争奇斗yan,然後又故作大家都不了解她,一副最可怜的样子,其实是很希望大家注目她吧? 「你有这麽bang?」我有点诧异。真是看不出来一个会徵j情的nv人还有办法说这麽多冠冕堂皇的话。 「ai是火。很纯粹的。从前我也喜欢蓝火的样子,但是我又恨蓝火的魅力,我没有办法像蓝火一样坚持我的纯粹,所以我只好,做hse的火焰……」她微笑,挨近我的同时一面用舌尖t1an去了搅拌bang的n油,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在接近,连忙往後缩去。 冷蕾直视着远方,落地窗外有少许的角度可以看得到汹涌的海浪,风呼呼的吹过,透过玻璃传递声波之後只剩下无力的嘶吼,她叹了 「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不是吗?」我淡淡的说着,一时之间我以为我眼花,但是冷蕾的眼里的确闪耀着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星火。 她像是老尼姑念经喃喃念着,低头又咳了几声,那几声又惹得我皱起了眉头。 我讨厌人家在我面前生病,会让我想到人si前的模样,我连忙将我的牛仔外套抛给她。 「就算现在你跟我za你也绝对不会染病,除非你ai上我。」 然而这个婆好大的胆子,口出狂言。 「我老板派我来找你,是因为严竹有托她一件事……」 「可以这麽说。」我对於缠着我的nv人一点也不心动,尤其是已经不害燥的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我,「我想你应该也认识我老板的,如鱼得水工作坊的朱听薇。」 「可是她现在是工作坊的老板而你只是个生病的人。」我冷冷的说着。 我的话着实伤害了冷蕾的自尊,她的手挥舞了我一个火辣的巴掌,我接下,我不打婆的,这是我的坚持,但是我绝对不会再让人伤了我第二次。 「很多婆说过。」我淡淡的出现了一个礼貌x的笑容。 冷蕾咒骂了一声,立刻将我压倒在柔软的长皮沙发上,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出手准备要自卫,「你要g嘛?」 啥…… 我只知道j人时有没有爽是最重要,还有j人j得不诚恳的问题? 冷蕾似乎看出我的难堪,只见她立刻将刚刚那件牛仔外套拿了下来,盖在我的腹部。 「我喜欢把婆剥光,不喜欢婆把我剥光。」该si的,她真的开始拉下我的牛仔k拉链,一面往我身t中心碰触。 「先说好,不准cha入。」既然阻止不了她的动作,我也只好给她最後的警告。 「如果你真的x技巧高超的话,应该在外面就可以让我达到ga0cha0了不是吗?」 「好。」 别人搔痒跟你自己抓痒是两回事,za也是一样。 冷蕾果真是老手,我认识的婆里面真的很会帮踢服务的不多;而她的手滑向花蒂的动作带着强势跟试探,摩蹭的速度虽然b不上跳蛋,却另有一种手工的趣味,那一瞬间最陌生的nv人跟我最隐密的sichu做了一种最不可思议的连结。 「是吗?那你应该去当踢啊!真是少见。」我淡淡地说。 「踢也是nv人,何必让自己y要学男人那套?没d又有nzi,装出来的假男人也没七分像!再装,踢也不会变成男人!」冷蕾的指间力量加大,加快,那一瞬间我忍不住夹紧双腿。 我那条不晓得已经有多少年没被践踏的huaj1n开始渗着蜜,双腿不由自主的往中间靠拢,冷蕾的手指深入压按,重压的时候彷佛就像是要将手指间的快感镶入我t内一般,轻r0u的时候又让人觉得su麻,我的呼x1开始浓浊,而情慾的ga0cha0也节节攀升…… 就在我快要达到ga0cha0的时候,我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这次可不是小毛,银幕上显示出是朱听薇打来的。 冷蕾的手指不停的摩擦着我,底k的某一处隐约感觉到sh透,她命令着我,也施压於我…… 「不许接!!」她尖锐地叫着。 因为没有ai。 「喂?」接起手机,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麽喘。 「甚麽?」朱听薇的声音听起来是故意压低的,她带来的这个讯息让人错愕。 冷蕾正和我在一起耶!这是怎麽一回事?」 我记下了电话还有朱听薇朋友的名字,收了线,恰好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我俩一起回头看,只见是一男一nv的情侣端着咖啡上来,原本的气氛跟环境都被破坏,冷蕾丧失了j我的机会。 「我有急事,要先走了。」我不动声se的在牛仔外套内扣好我的钮扣跟拉链,之後我便站起来,但是没有拿牛仔外套,反而对冷蕾说:「这件外套给你穿,下次不要再穿这麽单薄赴约。」 「不知道,也许吧。」 情太伤人。 等我在狂风暴雨之中到了医院後,我连络到了那位护士朋友,她表示这位病人已经在下午转到了楼下的病房,我循序找寻门号,终於找到病房,推开病房门,迎接我的不是人,而是…… 闪光、雷电突然骤临,一瞬间原本昏暗的病房被照得光亮,雷电过後,室内又恢复了原本的昏暗,一个昏迷的老男人呼x1声浓浊,而室内的百合花吐着一gu窒息的芬芳…… 我迷糊了。 白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