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们这些原先在英国的二十八纯血家族,肯定是他战后拿来开刀的第一个。
效忠就是终身家族受到压迫,违背就是绝对的抹杀,各位先辈多年积攒下来的家族底蕴瞬间消失殆尽。
何来一起共赴荣耀这一说辞?
更何况他可不喜欢被人掌握向别人臣服的感觉。哪怕是为了自已来之不易的幸福和自由,和未来数十年和佩妮一起生活的安稳,他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如此顺遂的成长。
“万一他会给我和我的家人一条活路呢?”德拉科并没有他们两人那么笃定,连忙继续道:
“如果我献给他的话,我肯定会加上你们两人的功绩,到时候我们别管这边那么多,我们几个要好的人带上家人一起离开这边不好吗?这边的人我们也管不上,佩妮,别想着救那么多人,你看看你这几年,也不是没有人背后刺你一刀,每一次的痛苦你不都难以承受么?像这样的人难保外面的人不会再有一个,费尽心思保护那些人,你难道不觉得浪费吗?”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逐渐拔高,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
“绝无可能。我如果是他,当下就会把你还有你说的人全部打压甚至抹杀,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他最致命的秘密,否则不会将这副冠冕进献给他。”
佩妮觉得自已都说得委婉的了,哪怕是正常坏事做尽的人,自已手底下的人知道了自已的弱点,无论是出于自保还是怀疑,都不会再留他们在身边重用,若非还有利用价值,抹杀是必然的。
在里德尔的眼中,没有人是会比他自已更加重要。
她没有半分要示弱的意思,继续说道:“我讨厌战争,现在这边更不是战场。无论如何,任何人的性命,都值得别人的尊重,就这样肆意被人剥夺,这是一件相当残暴的事。你说的对,那些人我确实对他们所做的事为之作呕,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生来下贱,甚至可以到任人杀戮的程度。还有你就因为这样便以最大恶意揣测无辜的人,实在不是绅土所为,德拉科,你从来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别昏了头。”
除了小时候刚认识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第一次这样针尖对麦芒的对峙着,尤其是佩妮,在这件事上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西奥多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上前轻轻拍了下佩妮的肩膀。
他其实到现在都不明白佩妮对于生命的执着和敬畏,看起来就好像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复生之后格外珍惜一般。可佩妮自小就被好好的宠爱长大,又哪里见过那些血腥残暴的事情。
这样的一切行径,或许只能归结于她的善良了。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