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佩妮的眼眶更加湿润了,抱着凯文低声抽泣着,一遍遍说着她错了对不起之类的话。
凯文心一软,连带着眼眶也跟着润了几分。
可理智还是告诉他现在不是个兄妹俩煽情的好时候,站在站台上安慰了她许久,看她总算是进了列车之后才真的放下心来。
佩妮进来列车后就赶快找了间空车厢坐了下来。
刚才心中的悲意还没褪去,眼眶依旧是泛红发烫的,脸上还有没擦去的泪痕。
她伸手对着自已的眼眶扇着风,试图散去这份眼上的热意。
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巧克力,拆开包装放入嘴中一块。
一尝就知道是上好的巧克力,入口即化,虽然甜,但是不会腻人。
吃在口中是甜蜜的,却也反衬了心中的那抹酸涩感。
真是的。
她究竟是在做什么,和别人都没吵过几回,竟然和自已的哥哥冷战起来。
懊悔感从心口处蔓延至全身。
同时她也是庆幸的,幸好她转身主动去和好了,不然一整个学年,她估计都要在这份难受当中度过了。
书信哪里能真的表达自已的心情。
人这样的生物啊,真是奇怪,明明应该是自已最亲近的人,却总是对他在情感上有更高的期望,期望不够就会对他失望,既大度又自私。
明明对外人是多么的和善有礼,却也是习惯将最糟糕的一面给最亲近的人看。
这是个明晃晃的陋习,却像是天生就深埋在所有人的心中一般,久久难以甩去。
西奥多还没打开车厢的门,就透过玻璃看到佩妮在里面哭,顿时吓了他一跳。
也顾不上有没有敲门了,推开车厢的门就走了进去。
关门的时候还拉下了帘子遮挡了门上的窗户。
这才快步走到佩妮的身边坐下。
他脸色不太好看,黑着张脸,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诶?你来了啊。”
佩妮吸了吸鼻子,并不觉得他进来有什么不对。
他们两个坐一间车厢,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西奥多伸手,想去触碰他的脸颊,却又有些不忍心,缓缓将手放了下来。
外面风有些大,他的手还是凉的。
“怎么哭成这样?有谁欺负你吗?”
脑海中将一个个的人影闪过,却没有发现有谁有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