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回来时,你注意到一场斗殴正在发生。 “先生们!冷静——冷静点儿!别忘了《日内瓦公约》!” 除了他的同伴们没人应和他,但你听见好几声响亮的“滚他妈的,日内瓦公约,”。那个盟军士兵开始抛弃得体口吻,他飞快地说了一句英语——从语调判断大概是脏话。 “刽子手!”人们喊着,“妈的,罗兹集中营那些事儿足够军事法庭送你下地狱,德国猪猡,你们才是最该被,肉体毁灭,的那一批!” 隐约能看见那是一小串战俘,但,三道竖纹,中间那道最细。那代表空军少校,足够让他暂时远离拳头的威胁。 那是种奇妙的熟悉。 回忆毫无用处,那只能让你更加确信你没见过他。从尼斯到华沙,音乐会、逃难的火车、密室、集中营,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记忆满满当当,不会有凭空多出一段回忆的空间。可你反而开始觉得有种缺失藏在那种过度的充实里面。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即使你的记忆已经被充满,看见他也该立刻在上面挖个洞好把他装进去。 凯特尔上尉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看起来是想找到声音的来源。暴力让他的目光变得相当迟钝,先看向了错误方向,绕了半圈才捕捉到少校,两双湛蓝的眼睛猝不及防地遥遥相对。 “文森特?”他说,“你……” “瞧啊,英国少校,还有什么来着,王牌飞行员?”他恶狠狠地说,“真够威风,对不对?现在轮到您扬眉吐气了。德莱恩少校,您和您哥哥让这个姓氏蒙羞!” 他们在说德语,愤怒让他的语速飞快,而在周围显然没几个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战俘还能有这种大喊大叫的威风显然让民众们怒火汹涌,那个年轻的少校竭力挡在他过去的好友身前,这样一来远在天边的英国皇家空军也无能为力了。 而在他身后,年轻的上尉咬牙切齿,但是泪水开始涌出他的眼眶,“你这个叛徒!你父亲,德莱恩将军为了德意志战死,而你,你现在准加入了英国国籍……” 显然不止你听见了那句话,因为你开始听见“披着英国皮的德国佬”这样的唾骂。再一次莫名其妙的,你开始感到难过了。 那让你,让你们,都感觉如释重负。 德莱恩的小腹猛地收紧。那双琴键上的手顿住了一瞬间,然后勉强继续下去,但是现在夜曲开始变得有点激烈了。你代替肖邦成了新的作曲家,让英俊的军官咬紧嘴唇。 无师自通。 汗珠沿着他脊椎的凹陷下滑,那一点晶莹在后腰停住,随着德莱恩腰部的轻颤晃动。年轻的军官急促地喘息,他几乎是不自觉地迎合你,在你用掌心抚摸他小腹的时候那里的肌肉就绷紧,让你忍不住揉捏他柔韧的腰侧。他呻吟出声。 那吸引着你的目光。琴声停止,德莱恩抓住你的手,说他想看着你做。于是你松开他,阵地转移到沙发,那里狭窄又安全。台灯照不到这里,但壁炉燃烧,那种亮光照亮德莱恩,让你能看清他。跳跃的暖色光晕下英俊的军官枕着沙发的扶手,他的腰抬起,大腿紧紧夹着你的腰,湛蓝的眼睛湿润迷离,睫毛轻颤。红晕从他的脸颊蔓延,连脖颈和胸口都泛着情欲的薄红。 “克莱尔,来吧。”他喘息着说,然后温热的唇贴紧你的锁骨。少校搂紧你的腰引诱你插得更深,可在你真的顶到太深时他又会发出一点受惊似的轻喘,挺起腰抓住你的手臂小口小口地吸气,让你觉得他过分惹人怜爱。几缕金色的发丝被汗水黏在德莱恩的 只有在你怀中,他完全放松下来,不再那么整齐。 燃烧不可阻挡,一粒闪亮的火星足以点燃烈焰。德莱恩的嘴唇在你耳边徘徊,他舔吮你的耳垂,气息湿润温热,让电流从那里流淌到你的心脏。 “嗯……”少校呻吟出声。那张英俊的面庞因为你的动作而泛起潮红,他抿起嘴唇,伸手试图挪开你在他身下逗弄的手。但你得寸进尺地轻轻往里插了一点。几乎没有太大阻力,你食指的指腹顺畅地没入柔软火热的穴口,又往里推了一小段距离。那里受惊似得猛然缩紧,你的手指被已经填进去的假阳顶住,紧贴着柔腻的黏膜,让德莱恩吐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没事的,”你笑起来,用空余的那只手捧住少校的脸颊,耐心地吻他的鼻尖,“文森特,放松点。没关系的。” 你把德莱恩的手拿下来,放到你的腰侧。年轻的军官抱紧你的腰,半闭上眼睛,喉结轻轻滚动。他的腰发着抖,薄薄的嘴唇微张,颤抖的气息凌乱不堪。你吻他的被咬得发红的薄唇,吻他稍微散乱的灿烂金发,然后稍微屈起手指顶住少校的前列腺,轻轻碾上去。 你的手指再一次划过那过于敏感的一点。这次德莱恩不再乱动,他的手臂绕着你的背,在断断续续的轻哑呻吟中将脸埋在你的肩窝。在你问他是不是舒服的时候少校点了点头,在你颈窝轻轻咬了一下。 那让你觉得相当可爱。 “克莱尔……”你又顶了一下,让他呻吟出声。实际上喊你的名字几乎没什么意义,但是德莱恩喜欢,像溺水者在浪涛中及时抓住救援的那只手。在情欲的浪潮中你的名字帮他抓住了你,“是克莱尔”,于是他又可以放下心来,闭上眼睛接受你给他的一切东西。 那简直是一团糟,沙发的靠垫滑落在地,德莱恩的衬衣和裤子也跟着散落在一边,和你的衬衫堆在一起。沙发套需要清洗,你叹了口气,咬了咬德莱恩的耳朵尖。少校抱住你的腰,闷闷地笑出声,告诉你他绝对不会逃避他的那部分劳动。 它们确实很漂亮。 于是他吻了你。 一月尾巴上的几天平静到几乎不可思议,二月的前几天也是一样。数百公里以外的硝烟和战火模糊在法国冬末清晨朦胧的雾气里,遥远得差不多在另一个世界。 “不必走上战场也能为战胜纳粹作贡献,只需购买一块面包,前线就能多出一粒子弹!”他用夸张但讨喜的语调说,电视画面中面包店的门口正大排长龙。 只能怪温暖的被子太过诱人堕落。你三心二意地想,而德莱恩在你耳畔轻而急促地喘气,你知道少校总想尽量把声音弄得小点儿,那让你觉得可爱。 但你仍觉得不够。湿润发烫的肌肤尝起来有种微薄的咸味,诱惑着你更深更彻底地拥有他。主角在“做自己”,所以即使我写《囚笼》这种调教文也不会是一方完全驯化另一方,变成完全的服从者那种。 又是一些不好放在正文和作话的内容~ 关于克莱尔与德莱恩: 故事里展现的只是他们的一部分人生,而他们在故事外也有各自的生活。所以在这里放一下我过去没有写出来的我脑补的人物人生,尽量贴合历史,但难免有疏忽的地方,大家宽容哈~ 1917年生于法国尼斯,犹太家庭,父亲经商,从事铁路运输业;母亲是钢琴教师。克莱尔受母亲影响开始学习钢琴,1924年起开始登台演出;由于父亲生意拓展,克莱尔一家于1926年举家迁往巴黎,在巴黎克莱尔师从阿尔弗雷特·科尔托学习音乐,每年冬季假期回到尼斯度假并看望祖父母尼斯是法国冬季度假胜地; 文森特·冯·德莱恩过往: 受家庭影响,于1939年德莱恩加入德国国防军空军战争刚开始没参军的原因,博士学位还差一点儿了。1942年5月因伤自国防军空军转入党卫军,加入纳粹党。 中学时代西蒙和文森特都曾经加入希特勒青年飞行团for13-18岁青年,两个人一直是飞行俱乐部成员德国受《凡尔赛条约》限制不能发展空军,飞行俱乐部实际上是德国空军力量的培养场所。 同时还有很多人被战争埋葬,比如番外提了一句的英国女画家弗丽德尔·施特恩,无法再书写的人生故事因此终结了所有可能。不过那些故事不属于德莱恩和克莱尔,所以也不会再被提及。 最后感谢每一个点进来看到这儿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