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仔细观察,很难窥探到这些。 这点单薄的绷带根本无法完全遮掩住阿卫的伤口。刚蒙上绷带的伤口处又因为血液的浸泡而软化了下来,那些作乱的小眼球甚至叫嚣着撕开了绷带的表面,在绷带表面突出不断突出,奋力的向外翻滚。 眼球会缓慢合上,逐渐吞噬掉我的手指,而阿卫也会发出吃痛的呻吟。 不知何时,阿卫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背上,如蛇般游走,祂轻轻抚摸着。 “但是就让它们这样排出来吧。它们、它们就快要成熟了…” 祂引导着我又回到了那处受伤的地方,指着翻涌而出的小眼球应允的点了点头。 蔓延、蔓延,不断蔓延,那些眼球越过了薄薄的绷带,血液浸湿了绷带。断裂的身躯碎了一地,小小的眼球轻巧地滚落到了地上,又像是弹球跳跃着跳跃着,不知消失在何处。 阿卫摇了摇头,虚弱地用蛇尾拥住了我,低头颤抖着吻上了我的发丝。 “睡一觉吧清欢宝宝,等你醒来的时候妈妈就会恢复原本的样子了。这里没有恐惧,只有幸福。” 我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被祂吞入到喉咙的最深处,抵住那颗位于最深处的巨大眼球,逼迫祂反复眨动。 “不行,你伤得很重。” 阿卫无辜的望向我,祂一向不会考虑过多,只会知晓后果。 手指插入了阿卫的口腔,水声阵阵,祂的声音含糊不清。搅动着祂的那条蛇信,我又听到了阿卫轻轻地催促。 哺育袋不知何时将我彻底吞噬了,我呆在一片漆黑的哺育袋里却是根本睡不着。 我眨了眨眼睛,一片漆黑里视觉被彻底剥夺,导致听觉被无限放大。我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与阿卫的频率一致,这样的猜想让我吐了吐自己的舌头,一条细长的、分叉的蛇信展露在了面前。 没有一丁点的睡意,我仰躺在阿卫的哺育袋里,隔着柔软的薄膜敲了敲祂的哺育袋。 阿卫见状,有些惊讶,祂迅速地将我从哺育袋里放了出来。纤细的双臂轻轻将我揽在了怀中,像小时候那样低声哄了我起来。 “阿卫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逃避。” “所以你果然是有事情在瞒着我,那些生物真的会伤害你?” 阿卫搂着我不敢动弹,祂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依偎在阿卫的怀中,观察着祂脖颈处的鳞片渐显。随着祂的呼吸,那些鳞片会浮现出不一样的色泽。这是蛇类的鳞片而并非阿卫本身所出现的,我的手缓缓抚摸过那些鳞片,脑海里再一次被灌入了属于阿卫的、大量混杂的记忆。 祂的确是高纬度生物,创造编织的梦境世界我很喜欢待着,令我心生向往。可说到底我只是在陪伴阿卫玩这些游戏,我热衷于让祂扮演好我的母亲我的性玩具和我的爱人。 可阿卫到底担心太多,祂又生怕自己扮演妈妈不到位会引来我的指责,又生怕我会因为这些而重蹈覆辙,所以祂日复一日的与我呆在了这个编织的世界。 阿卫的身体日渐虚弱,早已不足以维持这个完美的“世界”了,所以这也是一开始会被祂的那些同伴取得了可趁之机的原因。 伤口很深,处理起来无比麻烦。阿卫的大脑屏蔽了痛觉可也并不代表祂感知不到痛,人类给予自己的痛感无非是皮毛,同类所留下的伤口却是处处直击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