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主卧的浴缸很大,坐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祝栖迟抱着颜西柳进入提前放了热水的浴缸,等他适应了温度、放松身体时才走进去。 对着热气腾腾的爱人不动嘴简直是扯淡,祝栖迟往他身上揉沐浴露,指尖擦过满身痕迹,不一会就开始心猿意马。浴缸里有阶梯式座椅,颜西柳坐在中间,大半个身体浸在水里,只露出头脸和半个胸膛。 女人凑到耳边说。 “怎么会呢?”祝栖迟哄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祈望的干渴。“只是想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而已。” 这层的水很浅,祝栖迟跪在浴缸底,低下头,嘴唇就能碰到他的大腿。 女人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这件事一直有超乎寻常的热情,湿润的眼睛亮闪闪的,掰开他的腿,用那对让人又恨又爱的虎牙刻出一道又一道的齿痕。她的脸贴着他的大腿内侧,舌尖一点点品尝那些浅粉色的疤痕的味道,将比别处更柔软、又更粗糙的皮肤咬出深红的牙印,又吸出发紫的吻痕。 祝栖迟就这么玩了一会,抬起身,手指摸索着压进红肿的私处。里面很热,也很湿,手指全伸进去后,碰到一堆黏腻的液体,是前不久挤进去的润滑液。她的指尖搅了搅那团被含得发温的东西,指甲轻轻蹭过旁边的前列腺:“颜先生,我弄不出来。” “要你帮我。” 颜西柳的手在发颤,弓起上半身,食指和中指挨着女人埋在体内的指,一寸寸插进去。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祝栖迟忍不住亲了亲他紧抿的薄唇和覆着微汗的额头:“……教教我。” 祝栖迟贴着他的耳垂,吐出湿热的喘息:“去一次就放过你。” 他能感受到她手指的柔软修长——触感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体部位。 “快点教我啊。”女人轻轻地催促道。 在这被拉得极度漫长的时间里,颜西柳一直敏锐地感受到祝栖迟的手指就在他的手指旁边。他在玩弄自己的时候,她的指也在前后爱抚着肉壁,不知疲倦。最后,在难以忍受的近乎疼痛的快感降临前,她重重压着他的手,迫使他更用力、更残忍地干自己的前列腺,压着他重复几十次地撞击戳刺已经彻底变成性玩具的后穴,直到这个软壁小室抽搐着合拢,将两人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又因一方彻底脱力抽离的动作艰难地张开,发出一声黏腻的淫响。 隐隐约约知道一点颜夫人和颜总裁实际关系的就零星几个人。 她的社交圈实在太窄,通话记录几乎完全属于同一个人的不同号码,听到手机对面带有几丝冷感的女声,都有点恍若隔世。 贴心的助理总会给要求留出余地,电话是在上午十一点整打来的,如果这时将颜总裁叫醒,还有足够的时间洗漱用餐。 “您客气了。”手机里传来柔和悦耳的轻笑。“您和颜总一定享受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谁的电话?”躺在旁边的颜西柳还闭着眼,不太高兴地咕哝着。 听了这话,颜西柳不禁笑出声,睁开的桃花眼里满是清明:“说这话的人该是我才对。” “我去那边有什么好做的,换个地方玩手机而已。”祝栖迟亲他下巴一口,“还是说颜先生想换个地方被玩?” “我其实……”祝栖迟看见他眼里藏得很好的期待,心不由一软,“就听你的吧,我去找闻助理玩。” “和颜总抢人,我会不会被穿职场小鞋啊。”女人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长发,笑着问。“毕竟,无论是宋熠还是朱婕,可都不曾获得这份殊荣。” 任务交给闻南蓉算是给对了人。她自然不会带颜夫人做参观公司这种煞风景的事。 “这附近有很多外企,那片公寓中住得大多是外国人,又以y国居多。” “来两个试试。” 离开冰淇淋店,祝栖迟又在旧书摊上翻了会,到装修得极富巴洛克风情的街边小店喝了个下午茶,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坐进车里,祝栖迟和伤愈复岗的林彪打了个招呼。透过窗玻璃,闻南蓉正看向她的方向,与颜西柳说着什么。 虽然事实也和她想象得相差无几。 “除老板你本人外,我压根看不出她对什么有偏好。” “她给你画速写。”颜西柳顿了顿,才沉声说。“我以为……” “您不用想那么多。”她委婉地劝道。“有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靠一两个人就能治好的。” 祝栖迟以为颜西柳来接她,这一天就算作结束,没想到最后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在车上,颜西柳递给她一个8开本的册子。 祝栖迟接过拍卖品目录,颜西柳直接翻到中间一页,她数了数,随便一件,起拍价起码在千万以上。 “不愧是古早言情文……”祝栖迟喃喃。 祝栖迟摇摇头,脸擦过他的外套,停了一秒,发现他穿的不是上午出门时的西装。 很贵很贵,卖了她也买不起的那种。 少女想了想,问:“之前你见纪劳伦的时候,给人感觉还没这么贵。” “哪有这么形容人的。”颜西柳无语片刻,露出一个虚假得不行的假笑,“纪劳伦那次,我特意挑了衣柜里最廉价的一套,五年前的压箱底旧西服。” “……你这小混蛋。”颜西柳没忍住,掐了把少女脸颊的软肉。 “……唔唔。”祝栖迟隔着西服揉了一下颜西柳的下体。 “有时你还挺有反派内味的。” 什么掐腰红眼命都给你…… 霸道总裁文竟是我自己。 从远方响起的枪声实在太像鞭炮,除了祝栖迟,谁都来不及反应。女人抬起眼,沉沉地望着声响传来的方向,一旁的颜西柳还奇怪地握了握她的手。 车群中唯一一辆黑色奔驰如失了头的苍蝇一样横冲直撞,此时它离人行道还很远,但斜地里悠悠驶来一辆大货车,里面的司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慌忙急打方向盘,还是免不了迎面互撞的结局。 有那么一瞬间,颜西柳陡然被一种寒透骨髓的感觉笼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成一团,不堪负荷地疯狂跳动,身体却宛如被寒冰冻结一样僵硬得不能寸动。 那一瞬抽干他全身力气的推搡并未起效。祝栖迟稳得像扎根在大地深处,反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鹰鹫一般锐利冰冷的视线扫过远处满眼惊惧的闻南蓉、将车钥匙交给酒店门童刚往回走的林彪,还有吸引她注意、让她选择在道路附近停车而非直接进入地下车库的气球摊。 抬手曾碾灭成千上万丧尸的顶级异能者嘴角讽刺地勾起。 她瞅准即将把二人压扁的大货车,漫不经意地踹了一脚,念动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左侧的手一重,是颜西柳靠着身后的加长轿车,慢慢地滑坐于地。 颜西柳透过眼前亮闪闪的、朦胧的水雾看向祝栖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