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话语不断。这便是沈芙嘉不愿意成为王后的原因。若她只是个王后,她能和宓茶聊的无非是王宫开销、宗族礼制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能说不重要,但远比不上如今的话题。她当一天的权臣,就有和宓茶谈不完的事、聊不完的人;就永远知道宓茶正在关心什么、看重什么、希望些什么。沈芙嘉不是不向往蜜月般的生活,相反,她无时不刻地向往着每天只需谈情说爱的日子,但她同样知道,唯有手握重权,才能在宓茶心中立于不败之地。吃完了饭,三人又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一盏红茶后,郁思燕从王宫离开,前往自己的办公室办公。沈芙嘉留了下来,四下无人,她扯住了宓茶的衣摆。宓茶扭头,就见那双桃花眼眼尾一挑,露出两分幽怨,ldquo你是不是让那两个孩子去我们房间了?rdquo宓茶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圆了,她目光闪烁,明晃晃地透出一股ldquo是谁说出去的rdquo慌张来。她自个儿慌了一会儿,然后小声对沈芙嘉道,ldquo他们没有尿床,也没有流口水,我都是让他们洗完澡才上的床,不会弄脏的。rdquoldquo我才不是因为这个。rdquo 沈芙嘉尤是不满。她别过脸去,露出两分伤心,ldquo为什么别人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helliphelliprdquo当然,前者也的确让她很不高兴。她前脚刚走,宓茶后脚就把那两个野孩子放进来。一想到宓茶在床上对着那两个小孩又亲又抱,高兴地举高喊ldquo飞飞!飞飞!rdquo,沈芙嘉就堵得慌。她们都没有这样做过。宓茶移开了目光。她就是知道沈芙嘉不喜欢,所以才悄咪咪的,没有告诉她。ldquo回答我mdashmdashrdquo沈芙嘉把她肩膀掰正,拖长了声音逼问,不许她回避。宓茶的头被迫转向了沈芙嘉,眼神还是游移的。ldquo我hellip我偶尔也会有想和孙子孙女一起睡的时候helliphelliprdquo宓茶心虚地说,ldquo你不在,房间里太冷清了。rdquoldquo是吗。rdquoldquo是呀!rdquoldquo好吧,rdquo沈芙嘉很快笑了起来,ldquo那在我回来前就让他们陪着你吧。rdquo面对宓茶时,她实在是好说话。宓茶松了口气,这一段对话结束,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在这安静中,宓茶隐约觉得气氛有所改变,一种不言而喻的温度慢慢升起。片刻,沈芙嘉偏着头,解下了头发。ldquo茶茶helliphelliprdquo她将发绳一一解开,望着宓茶,双颊飞红,放软了声音轻轻道,ldquo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helliphelliprdquo宓茶一怔,ldquo可你才刚回来helliphelliprdquo沈芙嘉已解下了发绳,柔滑如月光的长发从肩上滑下,披在身后,荡出盈盈水光。她身上还是整齐板正的军装,宓茶又退了半步,她觉得这个时候游戏不太好。自己该是什么样的禽兽:女朋友在前线打仗,回来复命时还得满足她的□□,结束了又回去继续打mdashmdash暴君也不至于这么压榨。宓茶或许是这样想的,但对沈芙嘉来说,她辛勤苦战近一个月,好不容易回来,女王应该给她最忠诚的奴仆一点奖赏helliphellip那身又硬又直的军装半褪在她身后,肩章胸勋在水晶灯光下折射出荣耀。一如既往,她忠心耿耿,眼里心中只有她年少时便认定的圣女。沈芙嘉倾其一生,不择手段,终于将她的圣女送上了王座。如今,她为她平定江山,开疆拓土,总是该拿一分报酬的。她拉着宓茶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按压着衬衫上的纽扣,痴痴地望着宓茶。宓茶的指尖下,是蓬勃有力的心跳。ldquo为什么你总是在这种时候不懂风情呢helliphelliprdquo沈芙嘉倾身,宓茶顺着她的方向后仰,直到后腰抵上了沙发扶手。她愣愣地看着沈芙嘉,那张精致惑人的脸上如三月桃花,氤氲多情。沈芙嘉咬着下唇,湿漉漉地抬眸凝望,ldquo茶茶,你知道攻科的hellip亢奋环境么helliphelliprdquo宓茶喔了一声,ldquo我知道,是说攻科在高亢奋的环境下待久了,会急需战斗发泄。rdquo好动,或者说好战是攻科的本能,就像是让一头狼嗅闻血腥气后,它会变得饥肠辘辘、嗜血暴躁一样,攻科也是如此。这类的刺激因子包括嗅觉、视觉和听觉等多方面的感官刺激,如竞技场、斗角场、地下赌场以及战场等地,是最能刺激攻科兴奋神经的地方。ldquo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名攻科,rdquo沈芙嘉轻声呵气,ldquo连陆鸳和严煦都能上场实战,我却只能每天坐在办公室里helliphellip茶茶hellip茶茶helliphelliprdquo她覆着宓茶的手背,将她按在自己心口处,ldquo压抑太久,是会营啸反应的helliphelliprdquo她等不及宓茶的回答了,低下头,含着宓茶的指尖,先用这一点柔软抚平心中的躁动。宓茶的指尖麻痒发酥。今天的沈芙嘉比平常要主动些,大约是她们很多年没有过分离那么久过了。ldquo好、好吧helliphelliprdquo指尖的这份痒意逐渐扩散,令宓茶的脸颊也随之升温,一开口就结巴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