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出了熔岩之界的范围,脸上的烫伤被风一吹,疼得像是扯掉了袁禹默的整张脸皮。在战场上,这不过是个小伤,可对于袁禹默来说,被一个二级戏弄成这般模样,着实令她恼羞成怒。她死死盯着对面的柳凌荫,握着巨镰的手指一紧,再不想玩什么游戏,直接开启了1000%的狂化,准备拿下这里。袁禹默的瞳中满是愤怒,而柳凌荫的瞳中亦是。在看见那些冰珠的刹那,她霍然明白了童泠泠的七级技能由何而来mdashmdash那个柳凌荫最喜欢的组合技、那些杀伤力巨大的火珠,竟是源于袁禹默的影响。在被童芝雅带离袁家之前,童泠泠虽然对袁禹默没有多少忠心,可她如果想让妈妈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成为袁禹默的继承人。为此,她需要讨好袁禹默、需要服从袁禹默、需要按照袁禹默的所有指示,成为袁禹默希望她成为的那样。袁禹默在童泠泠心中是一名暴君,可所谓暴君,重点还是落在了最后的ldquo君rdquo字上。童泠泠的[步步生莲]和袁禹默的七级技能有五成相似,这里面微妙的感情不可名状,同时也不言而喻。柳凌荫感受到了愤怒、后怕和极度的悲哀。她看见那些冰珠,似乎看见了一个没有被沈芙嘉救出光蕖的自己mdashmdash如果她在光蕖待上了五年、十年会是什么模样?或许,那个姓林的也会就此成为她心中的ldquo君rdquo。童泠泠在袁家待的时间,是整整二十五年mdashmdash这二十五年包括了一个孩子的智商发展期、性格塑造期、三观成型期,还有一个女孩的情窦初开期。不论宓茶如何弥补,童泠泠都必不可能幸福快乐,在她所有对人事物产生憧憬的年纪里,所接触到的只有袁家的规矩,此后,她便也不会再对任何人、任何事产生向往憧憬。柳凌荫由此愤怒,由此愤懑,由此怒不可遏。她知道开启狂化的袁禹默绝不是她所能抵抗的,她也许连接下袁禹默一刀的力量都没有,可愤怒冲上了柳凌荫的头顶,令她甚至产生了不杀此子枉为人的想法。童泠泠正在下面看着她,战败后的童泠泠颓废消沉,她觉得自己再没有战胜袁禹默的希望。柳凌荫握紧了手中的聚炎,心想,如果自己在这里和袁禹默拼死一搏,是否能用她的热血唤回童泠泠的斗志,令她重拥希望?她这般想着,在袁禹默冲来之时,沉下了重心,做好了接招的准备。但下一刻,在镰刀的劲风斩来时,柳凌荫的肩膀被人向后掰扯。掰扯她的力量不算大,来自宓茶。在发现自己拉不动柳凌荫后,一柄星辰般的法杖从柳凌荫的身旁伸出,直指前方的袁禹默。终于,她们把袁禹默刺激到了开启[狂化],只要袁禹默进入[狂化]状态,宓茶便能解决掉她。[增幅]对着袁禹默直直射出,一切都即将结束,可沈芙嘉心头的不安却更加强烈。太奇怪了helliphellip袁禹默十六年前已经被茶茶重创过一回,她怎能丝毫不长教训,还敢在茶茶面前进入[狂化]?难道袁禹默真的冲动至此、蠢笨如斯么?不对mdashmdash这里一定有诈!沈芙嘉瞳孔一缩,她猛地上前,口中疾呼:ldquo茶helliprdquo她出口的瞬间,[增幅]已然落到了袁禹默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袁禹默的双瞳依旧猩红,攻势丝毫不减,如一卷黑色的寒风朝着宓茶冲来,手中的镰刀带着冰冷的煞气,直击宓茶腹部。噗helliphellip1000%狂化的狂战士,在场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拦得住。当腹部一片冰凉时,宓茶看见了袁禹默冲她嗜血地笑了笑。她手中的镰刀贯穿了宓茶的整个腰腹,染血的尖端从她背后刺出。女人嘴角上扬,狂热的眼眸里爆发出了得手的兴奋和得意。吃过了牧师的亏,她怎能没有提防?这十六年里,袁禹默致力于研究隔绝牧师能力的方法。要防御高强度的伤害很难,但要隔绝温柔的牧师非常简单,她内里穿着一套特殊的防护服,专为隔离牧师的[增幅]。场面一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皆怔怔地望着这一幕mdashmdash女王,他们唯一的希望被打败了么helliphellip尧国,再没有还手之力了么?ldquo是么helliphelliprdquo宓茶咳出一口血来,她低头望着自己腹前的镰刀,ldquo我想也是hellip否则你不会那么放肆helliphelliprdquo袁禹默挑眉,宓茶的语气令她不太愉快。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这么狂傲,她应该哭着向自己求饶才对。下一瞬,宓茶握着星汉杖的手指突然收紧,她骤然抬头,偏琥珀色的瞳孔里有黑气流动,渐渐的,那黑气占据了所有的区域,将她的瞳孔染得漆黑无光。袁禹默一怔,一股死亡的压迫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她来不及躲避,便觉得四肢开始僵硬,眼前猛地一晕。怎么回事!本能让她立即拔刀,以最快的速度惊恐地向后退去,然而,退后不到百米,半空中的袁禹默便像是折断了翅膀的乌鸦一般,笔直、僵硬地向下坠落。ldquo呃helliprdquo她拔刀的速度太快,上弯的镰刀勾着宓茶的肠子一块儿流出了体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