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正面对敌如何?沈芙嘉握上了自己摔断的右腿,咬了咬牙。不止断了一条腿,她的身体也被冻僵了,十指呈现出绛紫色,关节极难活动。这样的状态下,根本不可能对抗一个装备精良的雇佣军团。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就如瓮中之鳖一般,被困死在这道冰缝里,只等着敌人来取她的首级。没有办法了么helliphellip沈芙嘉闭了闭眼,当她的世界暗下来的刹那,睡梦中那抹一尘不染的白又一次出现,铺满她的全部视野。茶茶helliphellip沈芙嘉深吸一口气,忽地睁眸,将身上所有衣服全部脱掉,散乱地扔在一旁。她赤.裸地躺在冰里,把四周的积雪摞回自己身体和衣服上,随后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了梦幻般的微笑。做完这一切后,没有多久,脚步声便停在了缝口上方。ldquo队长,下面有个人!rdquo沈芙嘉听见为首的男人蹲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眼睛盯向了缝隙里,如秃鹫般审视着下方的她。ldquo要不要把她弄上来审问一下?rdquoldquo没用了。rdquo为首的男人摆手,ldquo已经冻死了。rdquoldquo应该只是昏了吧。回去找个牧师,说不定还能救醒。rdquo有人说。为首的男人哼笑一声,他站在缝口重重一跺脚,一股旋风便刮入缝内,将女人身上的积雪拂开了大半。ldquo你看,内裤都脱干净了,还有那脸上的笑,这都是冻死的征兆。rdquo他后退了两步,ldquo可惜了,长得还挺标志的,要是穿着衣服还能带回去试试,现在是彻底没救了。rdquoldquo会不会是装的?rdquo有人问。队长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一抬手,一支风箭悬在了半空,随后迅猛地刺入了女尸的腹部。手臂粗细的风箭在女人的肚子上开了洞,血液洇开,可她的四肢一动不动,连脸上那陶醉的笑容都没有变化。ldquo看见了吧?rdquo被连续顶撞的队长不悦地回眸,冷声道,ldquo我就说死透了!赶快去排查其他地方,别耽误时间。rdquo见他发怒,其余队员再不敢多话,应道,ldquo是。rdquo他们越过了这道冰缝,朝着远处走去,在军团离开之后,缝里赤.裸的女人依旧一动不动,宛如死在了雪中,将身下的白雪染成了血红。几分钟后,那张被冻得发白的脸上,细密的眼睫颤了颤。沈芙嘉睁开眼,手指艰难地往旁边的衣服探去,她的指尖冻得颤抖不已,在抓到衣服下方的储物器后,立刻从中拿出了三瓶治愈剂。右腿骨折,肚子被破开,身体难以动弹,只有手臂勉强能动。一连灌下三支强力治愈剂,腹部的伤口才渐渐愈合。沈芙嘉坐了起来,又一连喝下几支恢复剂。身体逐渐有了知觉,她定定地望了一会儿缝口上的天空,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这一回,她幸运地赌赢了。ldquo才不是幸运!是实力!rdquo慕一颜纠正陆鸳的说法,ldquo我每天都练三四个小时的枪,还戴着负重镯,都快大半年了,这点距离百发百中是当然的!rdquo陆鸳翻了翻左右两个靶子,两边的靶子同时中了十发十环,没有一丝偏差。ldquo我听得到,rdquo她撤下了这两个打坏的移动板,ldquo别那么大声。rdquoldquo现在双枪掌握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以进行盲枪训练了。rdquo慕一颜鼓了鼓脸颊,ldquo你都不夸我。rdquoldquo哇呜mdashmdashrdquo陆鸳换上了新的板子,ldquo慕一颜好棒好帅,我被迷倒了。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这索然无味的语气让慕一颜兴致全无。ldquo我不练了。rdquo她把双枪一收,解下两只小臂上的负重镯,ldquo跟你在一起真没意思,我要去找宓茶。rdquo她露出的两条小臂上肤色不均,有三分之二的位置被负重镯常年累月地闷白了,异于其他部位。慕一颜丢下陆鸳扭头就走,这个时候宓茶应该待在云棠的药圃里,她们约好了今天下午一块儿上翡丝芮的香术课。药铺连接着云棠的后院,还未踏入门内,远远的,四周草木就和其他地方的迥然不同,像是涂了蜡似的,油亮肥嫩得不可思议。云棠不在,慕一颜径直穿过她的庭院,看见了坐在药田田埂上的宓茶。下午两点,太阳正旺,宓茶顶着一个小草帽,一头雪色的长发扎成马尾,从帽子下垂到背后。她弓着腰,抱着什么东西似的,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人。慕一颜悄悄走到她的身后,猛地一拍她的肩膀mdashmdashldquo呀!rdquo宓茶吓得浑身一颤,她指尖一抖,右手捏着的刻刀顿时擦过左手食指,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这样的意外情况把慕一颜也吓着了,她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吓唬到已经三级的宓茶,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例子,她慌忙道歉,ldquo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rdquoldquo没事。rdquo宓茶抬头,见来人是慕一颜后,安抚地冲她笑了笑。两句话的功夫,她手指上的伤口已然愈合,慕一颜看得惊奇,这不是[治愈]的效果,而是牧师特有的天赋[自愈]。到了三级,普通的小伤已经很难伤到宓茶,往往刚冒出一颗血珠,下一秒伤口就自行愈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