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有一名天极的剑士,站在她面前,告诉她,她可以问鼎天下、成为举世罕见的王级女重剑。右手紧握成拳,柳凌荫抿唇,目光坚定炽热。她定定地俯视着脚前的深坑,随后跪坐而下,掬起了一把坑旁的土。将这捧土奉于掌中,凝望良久后,柳凌荫将其珍而重之地收入储物器中mdashmdash她绝不会让谷岳铭后悔说出今天这番话来。一行人坐车回到了酒店,闻校长在得知这件事后,连声向谷岳铭道谢、道歉。谷岳铭摆手制止了他的道歉,这件事远不是一个四级可以左右的,与闻校长无关。送几个孩子回房休息后,他随着秦浩文去了他的酒店。ldquo谷老,这件事helliphelliprdquo秦浩文刚要开口解释,谷岳铭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ldquo不必多说。rdquoldquo对方若真是想帮你,也不至于在杀人前费那么多的口舌。rdquo对方特意将原委说得那么清楚,还着重点出了姬方缙,藏的是什么心思不言而喻。听他这么说,秦浩文长舒一口气,ldquo您信我?rdquoldquo老夫来首都也有段时间了,姬方缙早就得到了消息。rdquo谷岳铭是走普通入口来的,需要刷身份证才能入城,当他的证件挨上刷卡机的那一瞬,姬方缙便知道他来了。若真是姬方缙干的,且不说他是不是昏了头才会觉得两个王级、一个地级能摆平他,就算姬方缙真的异想天开,那三人也不该在见到谷岳铭后,如此震惊。显然,他们事先并不知道谷岳铭来首都的消息。ldquo您是说,是有人故意挑拨百里和总统的关系?rdquo秦浩文问。ldquo未必就是针对我们,你自己回去也好好查查。rdquo今天这件事深究起来三方都有受损,首当其冲的还属秦氏,来者或许是西大陆的势力也未可知。谷岳铭瞌了瞌眸,片刻,在秦浩文的注视下起身。ldquo好了,天色已晚,老夫不便打扰。rdquo余下的是百里的私事,他无意与秦浩文多说。秦浩文也很快察觉了这一点,他不多挽留,跟着起身道,ldquo谷老,您就在这儿住下吧,离金瑞也近一点,我去叫人给您再开个房间。rdquo谷岳铭本想回绝,可转念一想,能派出二王一地,对方来头不小,如今首都鱼龙混杂,在地级能力者面前,普通的军队犹如纸盾,毫无用处,他还是离宓茶近些为好。ldquo那就有劳你了。rdquo他点头,不客气道,ldquo过两日谷溪和她母亲也要来,你开个大点的房间。rdquo秦浩文笑着点头道,ldquo是是。rdquo他额上后怕的冷汗还未散去。谷岳铭住了下来,近距离保护几人的安全,另一边,经过这场波折的孩子们则彻夜难眠。死亡的恐惧还笼罩着她们,这是和信任训练时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更加冷冽刺骨,让人牙关打颤,窒息压抑。沈芙嘉抱着宓茶,宓茶缩在被子下,她的额头贴着沈芙嘉的锁骨,双手紧紧拽着沈芙嘉的衣服,唯有沈芙嘉的平稳的心跳声,才能让宓茶感受到她的安康。在这件事上,宓茶所背负的害怕比所有人都更为沉重,那份害怕不止是她一个人,还要添上其他七条性命。她们全因她而被牵扯其中,如果今天出现了什么意外helliphellip宓茶根本无法想象她该如何面对她们的家人。她埋在沈芙嘉怀中,嗫语着,ldquo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让她受惊了。沈芙嘉摇头,她的下巴搁在宓茶的头顶,自回来到现在,宓茶不知说了多少次对不起。ldquo我的身边总是容易出现意外。rdquo太多刀光剑影藏匿在暗处,就在去年,当她暴露了[复制]这一技能后事情也是如此。宓茶垂眸,ldquo你跟着我,太危险了。rdquo沈芙嘉沉默片刻,随后开口,道,ldquo你从前总是奇怪,为什么我不是牧师。rdquo这句话来得没头没尾,宓茶茫然地从被子中抬头,望向了上方的沈芙嘉。刚与沈芙嘉认识的时候,宓茶的确常有这样的想法,她总觉得仙逸优雅如沈芙嘉,比她更具牧师的气质。沈芙嘉低头,对上的宓茶的双眼,继而一笑,ldquo现在你我都明白了,因为我要保护你呀。rdquo她埋在了宓茶柔然的发丝中,闭着眼,满足地微笑,ldquo茶茶,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rdquoldquo能和你死在一起,我甚至觉得自己好幸福。rdquo她缱绻地摩挲着宓茶的后背,低低地呢喃,ldquo我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愧疚。rdquo存于她体内的剑由宓茶的鲜血浇注,从宓茶为了她而割开手腕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切便都归属了她,她的生命属于她,她手中的剑也只为她而战。这些,本该就是宓茶的。沈芙嘉的手臂收得愈紧,像是蜘蛛抱着猎物,她爱恋地磨蹭着宓茶。情丝如网,将她自己和宓茶细细密密地缠绕在一起。但宓茶并不接受她的好意,ldquo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还是你家人的。rdquo宓茶摇头,ldquo我怎么能不愧疚。rdquo沈芙嘉抚上了宓茶的侧脸,ldquo不要再去想它了好不好helliphelliprdquo那双美眸柔情似水,温润地望着宓茶,ldquo大家都没有在意,错的不是你,是那些为了利益而不顾别人性命的人,他们才是罪人。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