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当?!什么勾当!我一推门就看见那几个男模对着你勃.起,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想!」「那是艺术!别把你肮脏的思维套到我的身上,婚前我们就说好了,你绝不干涉我画画,现在反悔了?!」别吵helliphellip「我不是东西?哈哈helliphellip宋淑杭,结婚二十年了,你去问问看,哪个男人受得了一回家就看见自己的妻子待在裸男堆里!我对你够容忍了!」「我说了多少遍,我没有和那些男人发生关系,这只是艺术!」「狗屁的艺术!老子今天就砸了你这勾.栏窝!省的你把女儿给教坏了!」「慕国立!!!你敢动我的画室我就死给你看mdashmdash!」男人的咒骂、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器具砸落的声音融为一体,慕一颜头疼欲裂,她眼前一片血色,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感知不到,只有肿胀的疼痛在脑中翻滚。这疼痛压着她全身的骨骼,最终令慕一颜踉跄着跪倒在地。冷汗打湿了鬓发,她倒在地上,口中魔怔了般不停喃喃:ldquo别吵helliphellip不要吵helliphelliprdquo正要拉她的付芝忆忽地同样一僵,她眼中出现了相同的灰败,被死死地定在了原地。出现异样的不止是慕一颜,自她倒下之后,整个E408一个接一个地跪倒在地,到了最后,连八级下阶的严煦和沈芙嘉都神情恍惚,双眼呈现出了空洞,握着法杖和武器的手慢慢松弛软化。她们像是忘记了自己正在比赛,脸上或是麻木呆滞,或是悲伤难受,抱着头痛苦地呻.吟、长啸。那诡异的笛音自巫师洪梦霖法杖上传出,覆盖了整个E408。诅咒middot梦魇空气中的花香愈加甜蜜,花香融入了雨水,无孔不入的水珠落在人的身上,令水中的花粉贴着皮肤,渗透进体内。笛声刺耳,在这晕头转向的花雨下,E408眼中的清明越来越少、越来越浅,直至完全消失,彻底地沉溺于幻境之中。[雨梦生莲],枢兰为她们的敌人准备了一场醉生梦死的幻境,她们温柔而致命,让所有人都在如梦如幻的恍惚中死去。E408之中,没有人的等级比洪梦霖高,何况,这场雨梦还结合了九级上阶木系法师林雨衔之力,二人合力之下,八级中阶以下的能力者皆无法逃脱,她们将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层层的幻境犹如一朵闭合的莲花一般,将人层层包裹、囚禁,成为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鱼肉。除了一个人mdashmdash七级中阶,牧师宓茶。她惊愕地望着逐渐僵硬的同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牧师和巫师相克,等级低于宓茶的诅咒根本不会作用于她,那笛声除了让她感觉到难听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虽然宓茶无法体会队友们的痛苦,但如果她没有猜错,造成E408全线崩溃的,必是对面的巫师法杖中的笛音。法杖立刻凝聚出耀眼的白光,宓茶对准了巫师的眉心,拿捏着不会击垮她神经的力度,将能力投射出去。可枢兰会给她机会吗?谁都知道牧师是巫师的克星,枢兰自然会防着这一手,对面的弓箭手弦上早就准备好了竹箭,两名风系轻剑士自两翼持匕首朝着宓茶挥出。三面夹击,宓茶大惊失色,正面利箭刺来,两翼匕首寒光烁烁,宓茶侧身一闪,首先躲过了竹箭。或许是因为江泽兰的那句ldquo届时不要伤到她rdquo,又或许是因为对牧师的轻心,这支竹箭并不迅猛,被宓茶顺利地躲过,钉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之上。弓箭手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失手,随即又补了一箭。这一回她认真严肃了起来,竹箭破空的声音便比先前要高昂不少,精准地对上了宓茶的眉心,与此同时,两边的轻剑士也包抄了上来,将宓茶团团围住。宓茶焦急万分,她顾不得扑上来的轻剑士,首先瞄准了巫师洪梦霖,白色的法光越过了挡在洪梦霖身前的江泽兰和林雨衔,勾出了一道高高的圆弧,精准地落在了洪梦霖的身上。没有丝毫作用。宓茶一愕,她这才发现,对方的身上有一张八级的随身护盾!普通的法光无法穿透,她需要一定的时间,静心准备后,才能穿过浓缩密集的水元素。但不幸的是,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江泽兰对上了宓茶惊愕的眼,她略微颔首,表达对百里家族的敬意:承让了。队友们陷入了幻境不可自拔,没有人能为宓茶拖延时间。一个月的体能训练再是强悍,她一个牧师又怎能同时和三名攻科生相抗?宓茶所学的那点皮毛根本无法打败三名攻科生,何况对方身后还有三名法科在虎视眈眈。她眼中闪过一道慌乱,四面楚歌,她不知道自己该跑还是该留,若是留下,必死无疑;若是跑了,她的队友一死,一个牧师的存活也没有任何意义。难道在省赛上就要启动[复制]了么?可就算使用复制,也只能击杀一人,对面还有五名选手。她要使用[治愈],但该使用哪条咒术?眼下的局面,她还来得及使用吗?极度的慌乱下,她脚跟一滑,踩到了淋了雨的苔藓,上身不稳,在三名攻科的包围下,牧师滑稽地摔倒在地。鼻尖传来了竹箭破空的气流,宓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自己将死的结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