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好神奇helliphelliprdquo沈芙嘉凑在镜子面前摸着自己的脸,一个月累积的黑黄粗糙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恢复如初,焕发了光彩。在Y省的时候,沈芙嘉很少和宓茶黏在一起,除了训练忙碌以外,还因为大多时候她身上总是充满着汗臭,即使是刚刚洗完了澡,一见到镜子里这张粗糙黑黄的脸,她也就羞于再靠近宓茶。如今终于恢复了原样,沈芙嘉转身,后腰靠在了洗手池上,双手撑着池沿,抿着唇盈盈地睐望了宓茶一眼。这一眼之后,她复又半瞌起眼眸,抬起右手勾起耳畔的垂发,美眸含羞地望向了别处,从鼻中溢出娇娇媚媚的一声ldquo嗯helliphelliprdquo。她什么也不说,单是反手撑在洗手池上,别开眼、红着脸,脚尖在瓷砖的地板上轻轻地挪蹭。宓茶一看沈芙嘉别发,就知道沈芙嘉想做什么。她收起了法杖,走上前,抱住了沈芙嘉的腰肢。ldquo啾mdashmdashrdquo她抬起下巴,在沈芙嘉的唇上吻了吻,眼睛亮得甜蜜。ldquo不是helliphelliprdquo沈芙嘉扭腰,推了推她,稍稍别过了脸。在宓茶那澄澈地注视下,她羞于说出心中所想,可那绮念又愈来愈强。才不是这种小孩子一样的亲亲。她要的是别的触碰,更加深入、悱恻;更加融为一体的触碰。看着宓茶还懵懂着不知自己为什么推她,沈芙嘉放弃了矜持,她一把勾住了宓茶的脖子,螓首稍偏,发丝从肩上斜划了两绺。她摩挲着宓茶的后脑,将她按在自己的喉前,羞怯地别过了脸。棋盘上的白玉子被布偶猫一把拂落,滴滴答答地从泾渭分明、工整有序的棋盘上坠落在地。ldquo喵mdashmdashrdquo布偶猫的蓝眼睛通透得倒映出了一地白玉。它趴在地上,长尾一扫,将圆润细腻的玉子圈在了尾中、抱进了怀里,发出甜到媚的叫声。和开朗的狗狗不一样,再是漂亮温柔的猫咪,那双蓝眼睛之下也依旧是深入骨髓的占有欲。讨厌主人看别的东西、讨厌主人的冷落、讨厌主人不抱着它helliphellip不抚过它每一根柔软华丽的毛发。沈芙嘉要的是这样的触碰。宓茶微微睁大了眼睛,她以为只是来做美白的而已,这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抱着沈芙嘉的手开始无措,在旖旎的气氛中,肢体的触碰变得意味深长。她只养过金毛,但沈芙嘉的小猫和需要和狗狗完全不一样的对待。这只猫猫好喜欢蹭她,蹭得她全身都是猫毛,在她想要摘掉的时候,它便坐在她面前,忧愁地望着她。宓茶的双手移开,只小心地撑在后方冰凉的洗手台上,手腕内侧与沈芙嘉腰间的衣服间隔了半寸有余。与此相反,沈芙嘉抱着宓茶的手倒是越来越紧。布偶猫又开始轻轻媚媚地叫,它主动躺在地上、勾着尾巴,露出了雪白的肚皮,渴望留下主人的痕迹、渴望被掌控身体。这是一只猫咪最大限度的示好,它将自己最脆弱的致命部位放在了别人手里,任她玩弄、蹂躏。她喜欢这种凌驾于致命之上的亲昵,由宓茶主宰一切的亲昵。这人沈芙嘉充实、安宁,切切实实地感受到mdashmdash她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臣服感美妙得让人战栗不已。忙碌强行压制了十八岁少女浓郁的爱意,可她还没有过尽千帆、没有长成到享受平淡如水的年纪,在刚刚吐艳的花季,沈芙嘉需要甜到腻人的爱情、时时刻刻的交颈。她需要宓茶靠近、再靠近,直至完全将她变成她的所属物,在这波涛汹涌的迷雾汪洋之中,冰冷黑暗、危机四伏,唯有宓茶是她得以望见的唯一灯塔。她愿献祭于光,愿光吞噬她的身心。宓茶的呼吸颤巍巍的有些紊乱,全身都被羞意充斥得酥麻。她被这过密的空间压迫得有点喘息,想要后退一些,猫咪脖子上的铃铛却沙沙地摇晃了起来。黑色的系带束缚在猫咪白色的脖子上,稍微过于紧了。ldquo喵mdashmdashrdquo布偶猫偏着头,它一遍遍温顺地舔.舐主人的眉眼耳鬓。美眸染媚,如丝一般,氤氲迷离。如果不是这间屋子还有别人helliphellip如果没有人helliphellip沈芙嘉想着,委屈了起来。宓茶永远不会知道她对这份爱有多么渴求,即便她们朝夕相对、即便她每天都能看见宓茶的笑靥、听见她的声音,沈芙嘉也依旧干涸。手机中宓茶的照片、语音、宓茶的用具都被沈芙嘉有意识地保存留下。她怕自己太过唐突,折损了在宓茶眼中的清纯美好的形象,少女的小矫情让沈芙嘉不想在爱人眼中留下ldquo欲求不满rdquo的标签。如此一来,在那些爱意不够醇厚的日子里,她便只能用那些冰冷的死物和一层层的幻象来聊以自.慰。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地于宓茶融为一体helliphellip她等了好久,可是好久都找不到时机。这一年太忙了些。五分钟的美白,半个小时之后浴室的门才被打开。沈芙嘉回到寝室之后,柳凌荫吓了一跳,ldquo你脸怎么这么红mdashmdash不对,你脸怎么这么白!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