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天来,她和宓茶努力改善童泠泠和团队之间的关系,但是效果不尽如人意,童泠泠的确更加融入了这个团体,可一到实战,她又成为了脱缰的野马,陆鸳没有拴住她。严煦的一句ldquo术业有专攻,你更适合被称为教授。rdquo说的没错。队长要做的不仅仅是制定战术,还要负责八个人的方方面面,陆鸳的人际交往水平和严煦一样,不如沈芙嘉远甚。她不擅长,也不喜欢处理人际关系。陆鸳讨厌介入与她无关的纠纷,连乌赫打毛线时说的ldquo东家的三千八十一房和第五千六百二十三代嫡孙偷情rdquo八卦,她也只是一边打游戏一边敷衍地ldquo嗯rdquoldquo是么rdquo。她并不认可沈芙嘉不择手段的作风,可她也并非嫉恶如仇之徒,陆鸳心里很清楚,有的时候太光明正大了,就会变成严煦那般的呆板mdashmdash也会落得陆酉纹那般的下场。全国大赛的赛纪严明,沈芙嘉也没什么过硬的后台,她那些阴谋诡计可操作的空间不大,绝不会触犯法律。至少在一场高中的比赛里,陆鸳可以接受沈芙嘉比她站高半级台阶。她不知道该如何在短时间内协调好童泠泠的问题,陆鸳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她于是选择两手一推,把这个问题丢给沈芙嘉去头疼。作为副队长,她只需要做好自己擅长的分析工作就行。为童泠泠敲一次警钟,这是陆鸳把自己放在副队长的位置上后,为沈芙嘉所做的第一件工作。剩下的那些就是沈芙嘉的事情了,与她无关。沈芙嘉收到了陆鸳的好意,于是在比赛结束之际,她不得不展现出一个队长的气度。她当然意识到了这是推走童泠泠的绝妙机会,可她好不容易取得了陆鸳的一丁点信任,在所有人都盯着她看的场合,她不能做一个向老师打小报告的小人。尽管她给出的理由可能十分合理、正义,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童泠泠不和。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别人都会觉得她是在故意针对童泠泠,是个心胸狭小、没有容人之量的小人。沈芙嘉不得不给童泠泠机会,她需要让自己和所有队员站在一拨。为了让学生们恢复调整,今天的午休时间格外长,有两个半小时。久违的长时间午休,男生们嬉闹在一起,女生们吃完饭后,有坐在桌布上看书、刷手机,也有宓茶这样和沈芙嘉一起找了个阴凉处午睡的。宓茶把垫在地上的桌布铺平,又从储物器中取了一条薄毯子,给她和沈芙嘉盖上。正将毯子抖开,余光一瞥,宓茶忽然发现,不远处付芝忆提着铅剑离开了场地。ldquo她要去做什么?rdquo宓茶问沈芙嘉。沈芙嘉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取下了扎头发的发圈,躺在了宓茶膝前,ldquo不管她,我们睡我们的。rdquo这半个月下来,沈芙嘉屡次被闻校长针对,训练量是别人的两到三倍,为了这场比赛,她更是全力以赴,反复和严煦商讨对策。所有的辛苦终于在今天有了回应。她筋疲力尽,躺下之后,倚在宓茶的胸前,很快便沉沉地睡去。茶茶helliphellip好香helliphellip两个半小时是学校给予狂战士缓和修复的时长,严格来说,狂战士在狂化之后需要六个小时才能恢复到正常状态、进行下一次狂化。不过下午的训练不是极限挑战,强度并不算大,学校等狂战士恢复六成体力之后,便将队伍带去了M5。在对抗赛结束之后,接下来的时间,这里将是他们训练的常用场地。女生们跟着李老师,一路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环境,比赛的压力卸下,在基底里闷久了,她们像是一群春游的小姑娘,新奇地看着四周的草草树树,这样的深山在大都市里可不常见。从M3赶到M5的训练地点,队伍花费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下午三点半,老师们确认学生都带到之后,停下了脚步。宓茶仰头,她们位于一处山谷之中,面前是一块矗立的陡坡。不算完全垂直,约有八十的坡度,五六十米之后有一块较为平坦的顶,璧上长着一些顽固的树,稀稀落落地横在璧上。ldquo在宿舍楼训练了那么久,现在该轮到实操了。rdquo李老师拿出了他们熟悉的黑色安全背心,ldquo没有安全绳,真摔下来,这件衣服也起不了什么保护作用,就是给你们一个心理安慰。rdquo学生们沉默,李老师有时候说话直得令人发指。她拍上了身后的陡坡,强调道,ldquo看清楚了,这不是垂直的,下来的时候一定注意下身用力,用脚来控制住速度和方向,再闭着眼睛秤砣一样地摔下来,你们就会被砸成肉饼。rdquo宓茶恍然大悟,原来中午不让他们回去,就是为了直接来这里训练。她左右看了下,果然四周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真实的野外、真实的攀岩,老师们动真格了。ldquo这里介绍一件新的暗器。rdquo李老师手腕一抬,从储物器中拿出了一支和弩.箭架构有些相似的器具,器具的顶部有一支类似娃娃机的金属爪子。ldquo这个叫做飞爪,共四趾,前三后一,起源不祥,盛行于唐宋,现在改进之后,主要作为攀爬工具。rdquo李老师将飞爪对向了身后的陡坡,她瞄准了离地最近的一颗横树,扣下了飞爪的扳机,飞爪的爪部顿时射出,在爪后是一截金属绳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