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刺客和弓箭手啊helliphelliprdquo球跑了,付芝忆把它追回来,重新放在自己面前的路灯下。ldquo听说这样的训练已经进行一周了。rdquo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有时候接的上话,有时候两句对话之间相隔很久,唯有树枝落下的声音此起彼伏,未曾停歇。月过柳梢,沈芙嘉看了眼时间,练了一个多小时,她差不多该回去了。ldquo走吧,rdquo她叫上付芝忆,ldquo一点半了,明天还有一天训练呢。rdquoldquo你先走,后天就休息了,今晚可以放纵一下。rdquo付芝忆道。ldquo明天是周六,训练强度最大的一天,还是早点休息吧。rdquo沈芙嘉不赞同地蹙眉,ldquo你这一周每晚都加训到很晚,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rdquoldquo没事,rdquo付芝忆站在原地继续着挥树枝,ldquo宓茶每天都帮我开[恢复]。rdquo三言两语之中,沈芙嘉听出了付芝忆的坚决。劝说不动,她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ldquo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rdquo沈芙嘉离开了操场,走了几步后又忍不住扭头回望了付芝忆一眼。远远的,漆黑的操场上只有两三盏路灯陪着她,微弱的亮光将她拉出一抹细长的影子,影子的末端又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之中。夜晚清冷,可付芝忆全身遍布汗水,热得喘气。沈芙嘉走后不久,她的肩膀倏地就耷拉了下来。将今晚劈碎的第十八根树枝扔掉,付芝忆捡起了她采集的最后一根树枝。小心点、注意点,这是最后一根了。她深吸了口气,瞳孔锁定住在夜风中滚动的小球,在风力减弱,球稍稍定下的一霎,淡绿色的能力自丹田游走全身,最后包裹了整根树枝。木头的传导性比铅更差,她今天的能力差不多也消耗殆尽了。ldquo喝mdashmdashrdquo咔啦helliphellip她击中了什么、她击碎了什么!付芝忆瞳孔骤缩,愣住地往后退了两步,一直以来她的脑中无数次幻想着这一刻,以至于当这一刻来临时,付芝忆只有虚幻的不真实感。夜风拂过,跑道上碎成两半的小球各自摇晃,如同欢愉的扇贝轻轻开合摇曳。它被切成了完美的两个半圆,形状十分漂亮。春风和煦的夜晚,微凉的风吹得人心旷神怡。helliphellip周六是学生们每周最后的一天训练,宓茶在攻科生里混了三天,她的增幅细化有不小的突破。时间紧迫,她只对着一组的付芝忆、童泠泠、秦臻三人练习,再加把劲,她争取周三的对抗赛里对这三人进行力量增幅,这能帮助她节省10%到20%的能力。观看了三天的攻科训练,宓茶已经习惯了一群强大的攻科生们追着小球跑的场面了,每天都是无功而返,每天她都能听见一两声叹气,强大得能徒手撕碎她的攻科生们偏偏拿一颗塑料小球没有办法,想来也是离奇。但是今天的训练,有了转变。昨天闻校长带教男生,今天轮到了女生。在训练即将结束之际,沉默训练的队伍里响起了一道声音:ldquo报告教官,我要换球。rdquo一瞬间,所有人纷纷停下手中的训练,将目光从自己的小球聚集到了那名走出来的学生身上。闻校长望向了那名走近的学生、积分垫底的学生:付芝忆。迎着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付芝忆走到了闻校长面前。今天周六,筐里每人还剩六把铅具,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付芝忆的筐里还剩下四把。她没有拿出破碎的三颗残骸,而是拿出了三颗完整的球,一一摆在跑道上。刚一放好,轻薄的小球便被风吹离了原位。闻校长挑眉,ldquo你是要当场演示么,付芝忆同学?rdquoldquo是。rdquo付芝忆颔首。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ldquo当场表演的难度可是相当高的。rdquo闻校长提醒道,ldquo你可以在私下命中之后再把球拿给我看,我相信你的品行。rdquoldquo不,rdquo她一口拒绝,郑而重之,ldquo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试一试。rdquo这句话令闻校长一怔,继而颔首,ldquo好rdquo他温和道,ldquo期待你的表现。rdquo付芝忆退后两步,双手握于剑柄,将灰扑扑的剑举起。今日的风未曾停过,混合着沙与春的风裹挟着付芝忆,将她的发梢托起。三颗小球早已被风吹乱了排列,摇摇晃晃地在地上打着懵懂的滚儿,她手里的铅剑沉重绵软,质地驳杂,算得上这世界里最烂的剑之一。付芝忆深吸一口气,只汲取了春,过滤了沙尘,她踏出半步,前脚脚尖碾了碾土地。当风声稍歇,像是有谁顺着风告诉了付芝忆出剑的时机,她骤然挥剑于下,那把剑自始至终都暗沉无光,没有一丝能量的注入。沈芙嘉微愕,难道付芝忆是想单凭力量把小球劈开么?这不可能,铅剑的刃口比未开封的剑还要圆钝,根本不具备切割的能力,必须辅之以能力者的力量。再仔细一看,她这才发现,这把剑并非毫无能力注入。在中午的强光之下,剑刃处有着一抹浅浅的绿芒,稀薄、纤细,仅仅在铅剑对着球的那侧刃上描了一条两毫米宽的细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