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哦。rdquo宓茶茫然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李老师在和她聊天，于是接话道，ldquo空勤灶是什么？rdquoldquo空勤灶就是空军的食堂，是所有兵种里最讲究的。rdquo李老师回眸，冲宓茶一笑，ldquo我也没吃过，沾你们的光。rdquo这是少有的温暖的笑容，宓茶愣怔了一下，然后低头，咬了口自己的包子。ldquo昨天住得还习惯么。rdquo李老师接着问道。ldquo很好。rdquo宓茶点头，ldquo还有空调。rdquoldquo前几天是辛苦了一点，rdquo李老师理解，道，ldquo之后会好很多，你能坚持到现在确实不容易，不过之后的体能训练是个难题，要有心理准备。rdquoldquo嗯，我有准备。rdquo宓茶点头。ldquo闻校长他平时严格一些，rdquo李老师舀了舀碗中的热粥，把视线从宓茶身上移开，避免她太过拘束，ldquo他是顶级军校毕业，毕业即是军官，所以他的教学方法会比较helliphelliprdquo李老师顿了顿，措了会儿辞，ldquo比较严厉，但本质是好的，如果你能坚持下来这一个月，我能保证你会脱胎换骨，变得和从前完全不一样。rdquo宓茶点头，ldquo我会坚持的。rdquo李老师舀粥舀一半又搁下了勺子，她似乎有什么心事，扭头正视了宓茶。ldquo男生不提，至少现在留下来的女生，都是从我带的班里出来的。rdquo她的脸上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ldquo我知道这套训练对于高中生来说有点严苛，不过你们也不是小孩子，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我作为老师、作为教官去说容易起反效果，如果可能的话，你多帮我留意留意她们。rdquo宓茶微微睁大了眼睛，她不是特别明白李老师话中的含义，但她有一种被委以重任的光荣感。ldquo我会的。rdquo她保证道。那也是她的同班同学呀。ldquo你明白就好。rdquo李老师笑了笑，ldquo好，吃饭吧。一会儿你告诉他们，今晚八点在301集合，带上纸笔和书。rdquo宓茶低呼一声，ldquo我们要上课了吗？rdquoldquo对，以后白天训练，晚上八点到十一点是上课时间。rdquo谈话告一段落，李老师喝完粥后便离开了。宓茶吃完饭后，端起空了的盘子放去了回收箱，眼见时间还早，她不急着回宿舍，准备看看自己未来要生活的地方。来到Y省将近一周的时间，这是她第一次有时间看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像是一座小型基地，宿舍楼前面是一块水泥空地，约莫篮球场大小，通向城市的马路。宿舍楼后是食堂，宓茶出了食堂再向后走，便是一片空旷的操场。宓茶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冷冽的早上在走完一圈操场后，她浑身冒起了热汗。这圈操场比锦大附中八百米一圈的操场更大，中间没有草地，铺着黑色的橡胶皮。操场的侧边是一排户外健身器械，单杠、双杠、平行梯之类。宓茶仰头看了看和国旗杆一样高的爬杆，眼前有点发晕。她退后了两步，还是没能看清顶点。她、她要爬这个吗helliphellip旁边还有架绳梯，宓茶拉了拉粗砺的麻绳，往上爬了两格，感觉状态良好后一直爬到了顶端的铁架上。她骑在铁架上扭头往后看去，再远些是一片开阔的靶场、一块大沙坑和铺着铁丝网的空地，它们背靠着荒山，山上光秃秃的看不见几点绿意。这里的一切都给人一股老练的灼热感，屁股下的铁杆被磨得光亮，宓茶扭着腰，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mdashmdash她不敢走铁杆的另一侧，另一侧是串起来的三个大轮胎，从绳网上去，扒着轮胎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在轮胎上落脚。溜达了一圈，粗粗看过四周后，宓茶便回了宿舍。宿舍里严煦已经起了，坐在唯二的桌子前看书，另外两人不知所踪。ldquo她们呢？rdquo宓茶问。ldquo去洗漱吃早饭了。rdquo严煦头也不回地道。ldquo那你吃过了么？rdquoldquo嗯，我起得比她们早，已经吃过了。rdquo宓茶喔了一声，坐回了她的小床，ldquo我遇见了李老师，她说晚上八点去301上课。rdquoldquo好。rdquo见严煦看书认真，宓茶便不再打扰她，把自己领到的课本翻出来，预习一下接下来的课程。helliphellip一整个白天，学生们过得十分悠闲，柳凌荫和沈芙嘉吃完饭后，一个躺回了床上看书，一个坐在宓茶床上看书。新书到手，锦大附中的学生没有不预习的习惯，上午在阅读中度过，安静而惬意。中午时分，一行人吃完午饭上来时，正好刮风，宓茶的刘海被吹的眼睛发痒，她闭上眼睛，等到风过了之后，抬眼盯着自己额上的刘海。ldquo好像有点长了。rdquo沈芙嘉扫了扫宓茶被风吹乱的头发，ldquo明天开始正式训练了，回去我帮你剪一剪吧？rdquoldquo你还会干这个？rdquo柳凌荫诧异道。ldquo小学留过。rdquo沈芙嘉拿钥匙开了门，搬了把椅子让宓茶坐下，ldquo就剪短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rdquo宓茶坐去了椅子上，柳凌荫有点担心，ldquo你真不怕剪坏了？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