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群普通人出生入死,真是最愚蠢的牺牲。她的父亲,一名三级中阶的狂战士,只为了能多和妈妈待在一起,于是毫不犹豫地舍弃了高官厚禄,龟缩在一间普通的大学里。他是如此的爱着妈妈,为了她,舍弃了能力者的身份。八年前,陆鸳父母所就职的大学里闯入了一名走火入魔的能力者。发了疯的重剑士毫无理智,见人就砍,她爸爸挺身而出,本该是个英雄,却因为下手重了些,一不小心伤了那人的性命而被判决防卫过当。陆鸳的妈妈就在陆酉纹的身后看着,她并不高兴她的丈夫保护了学生,她眼中只能看见丈夫杀人时的狠辣。她害怕极了,在陆酉纹被判决下狱、没收武器的那天,她收拾了东西,离开了禹国。那时的陆鸳还没有觉醒能力,可妈妈认定她身上留着残暴者的血脉,于是将十岁的女儿一并丢弃,像是在扔垃圾。ldquo你为那些人出生入死,可她们看见的,只是你的残暴。rdquo陆鸳侧身,她离严煦近了些,与她四目相对,ldquo她们根本不会感激你的守护。世界不同,你该和我、和你的同类待在一起。rdquo第一百四十三章严煦不知道陆鸳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她看出了陆鸳眼中的认真。今天的这番话,陆鸳是推心置腹地在和她讲,把她当做真正的朋友。ldquo我始终认为,多样性是人类社会的基本特征, 也是人类进步的动力。rdquo严煦推了推眼镜, 金属边的眼镜压在鼻梁上, 因汗水滑落了两分, ldquo能力者也好,普通人也罢,男人、女人大家都归属于人类这一物种, 本质上没有根本性的区别,造成差异的是个体。rdquo她的妈妈, 一个事业单位基层的普通女人, 却能在中年经历了丈夫背叛后,一手拉扯大两个女儿。虽然是普通人、虽然是柔弱的女人, 但严煦不认为她的妈妈比能力者差在了哪里。她抬起了右手, 没有拿法杖,严煦只能造出珍珠大的几点水珠。ldquo我们家往上数几代都是普通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醒出能力,但既然我成了4%的人群里才能觉醒能力的能力者,那一定是因为我该用这能力去做些什么。rdquoldquo难道进研究院不是为他人做贡献么。rdquo陆鸳问。严煦摇头,ldquo研究院我会进, 部队我也会入。能力者的待遇条件优渥丰厚,仅是考出八级的资格证就能获得整整八万元的补贴。这些待遇全部来源于普通人的努力,我享受了他们的劳动成果, 就应该为他们负责。rdquo一个强大的能力者是靠着无数个她妈妈这样的普通人月复一月供养着的,她不能白吃人家的供奉, 知恩图报,这是任何一个良心未泯的人都该明白的,无关是能力者、是普通人,亦或者是男人或女人。ldquo况且禹国有百里一族坐镇,近几十年内未必就会出现战事,即便出现了,我这样孱弱的法师也不会冲在第一线。rdquo她扭头,望向了陆鸳,狭长的黑眸里带着两分黄昏暖阳的微笑,她搭上了陆鸳的肩膀,道,ldquo谢谢你的关心。rdquo陆鸳定定地望着她,片刻,拂掉了严煦的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ldquo你变了好多,和以前的严煦完全不一样了。rdquo严煦并不否认,她坦然承认道,ldquo因为身边的人不一样了。rdquo她在宓茶的身上学到了如何关心别人,在沈芙嘉的支持下能够掌控一个团队,又因和柳凌荫的配合而懂得了信任与坚毅。所受到的这些恩惠,她须得一一回报回去才行。极地的水终年不化,可这里是H市,地处南方,这里的水一年四季都潺潺流动。等到三月开学,草长莺飞,西河的水又将是一片芬芳馥郁的暖春滋味。陆鸳仰头,她望着天空上残留的一道飞机云线,良久,喃喃自语一般,ldquo也好helliphellip这样我才不会不甘心输给了你。rdquo她到底还是在意的。helliphellip炎地焦红色的土地上闪动着两抹身影,从身形上看,是一男一女。ldquo哈哈哈就这点力气?rdquo粗狂的声音传遍火山区,男人歪头,双臂交叉于胸,挡住了女孩踹来的一脚。女孩长发高扎,发尾卷曲,她迅速收腿,身体旋转一周,双手握着的重剑紧接着朝着男人腰腹斩去。这一剑带着呼呼的风声,剑刃之处燃着橘红色的火芒,男人连退三步,接着从少女的右翼逼近,控住了她的右肩,将她一扯向自己怀中一扯,同时左手成拳击上少女的腹部。柳凌荫咬牙,重心朝左偏移,她无力还击躲避,在前面的那只脚立即抬起,对着男人的脚背跺了下去。两人上身僵持,展开了下路的比拼。ldquo小脚丫子还挺灵活。rdquo李瀚提腕,小腿和柳凌荫在半空交腿三回,带着鼓鼓的劲风,三回之后,柳凌荫紧致的腰肢骤然发力,腾空后翻,双脚踹着李瀚的胸口把自己送了出去。她与半空转身两周,落地之后,眉眼中皆是狠意,ldquo再来!rdquo李瀚喘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被踹的胸口,ldquo行了行了,到此为止。rdquoldquo怎么,这就累了?rdquo柳凌荫一甩长发,唇畔露出讥笑,ldquo那是我赢?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