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学费问题helliphellip严煦一边洗澡，一边思忖，自己或许可以开始找一些兼职来做。等三月底拿到证书后，她可以去网上看看，有没有远程的图纸可以画。原本严煦的计划是大学毕业后参军两年，拿到入伍补贴后，再进入研究室。但和百里家签了合同，如今她的人生轨迹要由百里家来布置。好在严煦本也不是放荡不羁的性格，对自由并不过于苛求，只要能让她的家人过得开心，什么工作她都可以尝试。她像极了一捧水，不挑环境，不管是方形的容器还是圆形还是鸭子型的都好，严煦都可以无缝融入。洗完了澡，身上暖和了一些。刚准备开门，浴室门就被人打开了。刚刚回家的严清站在门口，伸着右手给她，ldquo喏，你的手机响了，是男朋友打来的吗。rdquo严煦低头，瞥见了来电显示：陆鸳。ldquo怎么可能。rdquo她接过手机，面无表情地从妹妹身侧走过，ldquo是女同学。rdquoldquo你居然也会有互通电话的女同学，rdquo严清偏头望着她，比严煦圆一些的眼里透着两分探究，ldquo这次回家，你好像变了很多。rdquoldquo有么。rdquo严煦擦了擦半干的长发，点下了接听键。陆鸳给她打电话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她的惊讶不比妹妹要少。电话接通，对面很快传来了咸鱼一样的死板声线，ldquo中午好，年级第一。rdquo严煦闭着眼捏了捏鼻梁，把手机从耳旁拿开，她想要挂断了。身后的严清盯着她的动作，见此哦了一声，ldquo是成人女性的话题吗，色吗，那我也想听。rdquo严煦看了看手机，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妹妹，一时有些心塞。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踏实朴素的妹妹变得越来越像陆鸳，也不知道她在初中里到底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如果不是抽不出空，她真想去妹妹的学校里看看。ldquo什么色？rdquo听到动静的严妈妈从厨房里探出了个头，严煦连忙解释，ldquo没什么妈，同学打电话和我讨论学习。rdquoldquo哦，讨论学习。rdquo严妈妈了然地点点头，ldquo那回你房间吧，清清不要吵你姐姐。rdquo严煦刚要回答，手机里又传来了讨人厌的咸鱼声，ldquo你还有妹妹啊helliphellip可爱吗，是会抱着你撒娇lsquo要姐姐亲亲rsquo的类型，还是叛逆期的lsquo我最讨厌姐姐了rsquo的类型？我个人比较倾向后者。rdquoldquo哪种都不是！rdquo严煦微恼，一边避开严清的视线，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ldquo你到底有什么事情。rdquo陆鸳听出了她的恼意，不再逗她，转向了自己要说的正事。ldquo我想找宓茶来一起训练，可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出什么事了么。rdquo在陆鸳的身边，熄了火的大骷髅乌赫正期待地望着她。乌赫平放在地板上的骨头脚趾有节奏地弯曲着，希望陆鸳能成功把小刺猬带回家里来做客。骷髅喜欢人类的小孩，对牧师的小孩则更加好奇。乌赫是第一个不讨厌宓茶的亡灵，同样的，宓茶也是第一个不讨厌乌赫的牧师，它兴奋极了，把家里的茶叶倒了出来，细细尖尖的食指把茶堆拨开，从中挑选出了大片完整的叶子，预备着给客人泡茶。ldquo宓茶去楚国了，那边有点乱，可能是信号不好。rdquo严煦走向窗边，扶着窗台，遥遥望着楚国的方向。也不知道宓茶的情况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受伤了。ldquo你居然会想和别组的成员一起训练，不怕泄露信息了么。rdquo在直升考前，她们可还都是对手。ldquo放心吧，我们没有再对战的机会了。rdquo陆鸳漫不经心地转笔，ldquo就剩下了个直升考，你以为校长还会安排一班学生之间的相互对战么，安心吧，至少我们这两组对手都会是最弱的队伍。rdquoldquo你怎么知道？rdquo严煦皱眉，ldquo直升考的匹配是随机的，这可说不准。rdquoldquo随机？rdquo陆鸳笑了笑，ldquo如果我是校长，我会在期末考试时就定下分组的方向：将最强的队伍和最弱的放在一起，快速剔除底层学生、保障优秀学生们能够顺利晋级，余下的中等生们才再自由匹配，谁赢了谁就上。rdquo严煦沉默。的确，为了升学率，这样的方式是最好的，也难怪闻校长在期中、期末时都亲自观察了前面四个班级的考试情况。在高三上半学期的两场大考中，一直冷眼观察着的闻校长心中早已有了名单。她们直升考的对手一定程度上已经被选定了，起码不会再和407对上。让两支最强的女生战队相互磨损，这是锦大的损失。ldquo我参加大赛是铁板钉钉的事。rdquo陆鸳说得平静，本该是夸耀的句子变成了一句普通的陈述句，而严煦也升不起反驳的心。陆鸳这句话是实话，她必定出现在全国大赛上。ldquo队伍里面我和宓茶的属性相克，配合起来有点麻烦，所以打算提前磨合一下，rdquo陆鸳道，ldquo既然她去了战区，那你来我家，我俩练。rdquoldquo我俩？rdquo严煦诧异地挑眉，ldquo我们两怎么练。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