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没有。rdquo宓茶不哭了,但打了个哭嗝,也或许是饱嗝,她刚刚吃完晚饭,小肚子圆鼓鼓得像半个皮球。ldquo嗯?rdquo百里谷溪诧异地回眸,ldquo哪里还没记住?rdquo她刚问完就被小女儿抱住了。宓茶仰着头,她站在小凳子上还没有妈妈高,那双眼睛却要比九天之上的星辰还要明亮。她蹭着百里谷溪的下巴,小身子柔软地扭来扭去撒娇,ldquo为什么妈妈不能一直在觅茶身边?觅茶不会离开妈妈的。rdquohelliphellip可现在,那个黏着她的小女儿抱住了另一个女孩,她站在女儿的对面,仿佛是她需要警惕的敌人一般。百里谷溪无奈地暗自摇头。百里的嫡系子孙的婚姻中,向来都是男方入赘,本以为身在百里家,她不会面临女儿出嫁的问题,可没有想到,才刚过十八,觅茶就成了别人家的女孩,里里外外都向着了别人。还是个女人。百里谷溪不想做一个恶婆婆,可当看见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变成了别人了的时候,她心中除了无奈,也确实升起了两分幽怨。沈芙嘉注意到了百里谷溪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浅浅地吸了一口气。要想在这样一名成熟的女性面前鼓起勇气并不容易。她抿了抿唇,上前一步,第一个打招呼,ldquo阿姨好,我叫沈芙嘉,冰系轻剑士,是茶茶的helliprdquo那刹之间,ldquo舍友rdquo和ldquo女朋友rdquo两个称呼在沈芙嘉脑中飞速蹿过。从下车以来,宓妈妈的表现并不像是宓茶所说的充满ldquo善意rdquo,女仆们反常的表现、出乎宓茶意料的双国旗轿车,都侧面地说明了一点mdashmdash这位百里夫人在暗示她们之间的差距。她绝不乐于从自己口中听到ldquo女朋友rdquo这样的称谓。沈芙嘉抬眸,对上了百里谷溪的双眼。那双眼睛如此深邃,像是一汪夜色中的大海,月光粼粼,海面温柔地起伏波动,可在海底之下,却是见不到一丝亮光的黑暗深渊。她挺直了脊背,脆声开口,一字一句清晰道,ldquo我是茶茶的女朋友。rdquo这句话一出,408几人皆是讶然,尤其是沈芙嘉身旁的宓茶。谁也没有想到,沈芙嘉竟然如此直白,这不像是她迂回委婉的风格。百里夫人面色不改,她眼角的笑意深了两分。ldquo你好,rdquo她伸出了手,ldquo我听觅茶提起过你,优秀的学生会长。rdquo她回避了女朋友这三个字,改用学生会长替换,直接将沈芙嘉的定位排开到朋友之外。年龄比觅茶还大些,却只有九级下阶;普通家庭出身,除了学校所教的课程以外没有任何特长;初中起便大肆笼络身边家境富裕的同学,功利心极重;最重要的是mdashmdash冰系能力者,四肢关节里却残有冰.毒。百里夫人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好歹毒的小姑娘,连自己都下得了手。能力随心而生,冰系的能力者素来冰冷无情,觅茶若是跟着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在一起,叫她如何放心。两人的手在半空交握,一触及分。百里夫人转向了一旁的严煦和柳凌荫,在面对她们时,脸上的笑意融洽了许多,ldquo你就是柳凌荫吧。rdquoldquo是,rdquo柳凌荫点了点头,ldquo阿姨好。rdquoldquo好,好。rdquo百里夫人连道了两声好,态度比和沈芙嘉交谈时热情了许多。她迈步上前,伸手虚虚地抚上了柳凌荫的右臂,那只带着白玉镯的手顺着柳凌荫的胳膊轻轻下移,不断赞叹道,ldquo女孩子觉醒重剑的少,还是火系重剑。rdquo随着百里夫人的抬手,柳凌荫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顺着自己的肩膀游走全身,使她浑身的毛孔都放松下来。向来目中无人的大小姐不好意思地摇头,受宠若惊地弱下了声音,道,ldquo我就是力气大一点而已helliphelliprdquo在这样一名优雅的夫人面前,任谁也提不起一点点的架子来。ldquo不,rdquo百里夫人一笑,ldquo我很喜欢火系的重剑士,敢爱敢恨,重情重义。rdquo后半句意味深长,沈芙嘉身侧的手指攥紧。她听出了百里夫人对她的不满意。见完了柳凌荫,百里夫人朝向了严煦,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颔首,ldquo九级中阶的水系法师,学习还名列前茅,多谢你这学期为觅茶补课,如果没有你,我们家觅茶恐怕在一班是待不下去的。rdquoldquo阿姨客气了。rdquo严煦摇头,ldquo宓茶对我的帮助也不少,我的等级和她比起来不算什么。rdquoldquo好,rdquo百里夫人笑了笑,露出些满意的神色来,ldquo你们都是好孩子,觅茶能有你们这样的伙伴,我很庆幸。rdquo她后退了两步,回到了楼梯之处,ldquo本来应该好好招待你们的,可惜实在是不赶巧,我这会儿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这房子里的女仆说。rdquoldquo不用管我们,rdquo宓茶道,ldquo妈妈你去忙你自己的吧。rdquoldquo那好,rdquo百里夫人上楼,对着宓茶最后嘱咐了一句,ldquo我在女会客厅谈事,你如果有需要,男会客厅是还空着的,一会儿午饭不用等我。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