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都快做.爱了,你说呢?rdquo柳凌荫挑眉,恶狠狠地哼了一声,过去把卧室的灯关了。闹了半天,没她们什么事。ldquo安静点!rdquo回来的时候她敲了敲沈芙嘉的床栏,发出当当当的敲击声,ldquo我要睡觉了,你们不要弄出奇怪的声音来。rdquo两人顾不上回答她的话。方才的气氛一触即发,两人双双受惊,一个气对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一个以为要被抛弃,虚惊一场后,皆处在失而复得的情绪当中,急需真真切切的相互触碰来弥补心中的后怕。沈芙嘉扶着宓茶的肩膀,不必多言,宓茶便乖巧地顺着她的力道往后躺下。没有人知道,在看见沈芙嘉遍体鳞伤的那一刻,宓茶有多少惶恐。她见过死人,在战火纷飞的地区,死尸司空见惯,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更容不得身边的爱人出现任何的伤亡。宓茶左手抚上了沈芙嘉的心口,她摸着沈芙嘉的心跳,闭着眼加深了这个吻。再近一点helliphellip再深一些helliphellip让她感受到鲜活的生命力,她不想再看见那样奄奄一息的嘉嘉。手掌之下心脏的跳动健壮有力,让宓茶无比安心。要好好的helliphellip嘉嘉要好好的helliphellip沈芙嘉按着宓茶的双肩,直到那具柔软的身体被她锁在了身下之后,她才稍稍安心,可以腾出手来,抚着宓茶的脸庞,偏着头急切地和她相吻。两人躺下之时,沈芙嘉披散的长发有几缕落下。发丝落在了宓茶的脸上,带起一片微痒。不用沈芙嘉动手,宓茶便替沈芙嘉将垂落的长发别去耳后,熟稔的仿佛这是属于她的头发。在这途中,她的唇瓣依旧没有和沈芙嘉分离,乖乖地吞咽着沈芙嘉口中渡来的津.液。她张着双唇,想要喘息,却又被沈芙嘉含住了舌尖,得不到一丝属于自己的主权。可宓茶不讨厌这样,那只替沈芙嘉挽发的手在她耳后停留片刻,随后,慢慢向后摸索,最终覆在了沈芙嘉的脑后,轻轻按压她的后颈。那力道很轻,但方向是明确向下的。她在释放出欢迎的信号,柔软地舒展身心,告诉沈芙嘉:她属于她,所以她还可以更近。宓茶讨厌压迫,惧怕强势,可此时亲吻她的不是别人,是沈芙嘉。不论沈芙嘉对她做什么,宓茶都不会拒绝。她喜欢嘉嘉,她愿意和她紧密地挨在一起,越近越好。少女们偏头交吻之际,漏出了两声细微的呜咽。半晌,当虚惊一场的波澜平复之后,沈芙嘉才心有余悸地退开几寸,趴在了宓茶的肩窝处,靠着嗅闻她的气味来平复凌乱的心绪。黑暗的夜晚安静了片刻,因这一吻绵密得夺人心神,以至于结束之后,两人一时缓不过劲,皆是无言的细细喘息。良久,密闭的床帐里响起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蚊吟,匡着一汪浅显易懂的委屈:ldquo不要用分手吓唬我。rdquoldquo嘉嘉才是,不要那样吓唬我。rdquo宓茶翻了个身,和沈芙嘉面对面躺着。她们靠得极近,呼吸相缠,亲密得几乎融为一体。ldquo如果连嘉嘉自己都倒下了,谁还能保护我,rdquo她伸出手,指腹轻轻柔柔地勾过沈芙嘉的下颚轮廓,勾得沈芙嘉心醉神迷,目光之中,只剩下了宓茶的身影,ldquo嘉嘉不可以有事,我还在你的身后等着你保护呀。rdquo沈芙嘉捉住了她的手,ldquo可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我想尽快强大起来。rdquo她都不敢想象,十二月份这么冷的夜晚,宓茶只穿着一件睡衣,是怎么在电梯里待了一夜的。每当想起那个画面,沈芙嘉就忍不住地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软弱。如果她能更强一点、如果她没有在宓茶面前失败过,如果宓茶认为她足够的强,那宓茶是不是就不必如此辛苦了helliphellip一直以来,沈芙嘉在宓茶面前露出的都是软弱的一面,她被宓茶扶着去医务室、被宓茶抱在怀里安慰,甚至被宓茶撞见哭泣的场景。她忍不住去想,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表现太过废物,才令宓茶担忧。是她没有给宓茶安全感,是她这半个学期以来太过松懈,既然如此,那她就加倍地补回去。一模和期中考将至,她不想让宓茶失望。ldquo我知道嘉嘉很要强,rdquo宓茶抬手,用拇指拂去她眼下的泪痕,ldquo嘉嘉,这个寒假你有空么。rdquoldquo怎么突然问这个。rdquo话题转变太快,沈芙嘉一时没反应过来。ldquo之前我听严煦说了,你在雪山冰川训练会更好对不对?rdquo两人盖着的被子底部鼓起来两个小包,其中一个动来动去地往另一个挪。ldquo嗯,怎么了?rdquo宓茶勾住了沈芙嘉的脚,把她受过伤的左脚拉到了自己两条小腿中间。这只脚虽然已经被治愈,但是血管生生断了两个小时,现在还未缓过劲来,比右脚的温度要低一些。宓茶屈膝,用小腿肚上软软的脂肪夹住了,包裹着不让她离开。ldquo其实我上个礼拜问了爸爸,他有个朋友在滑雪场开旅馆,那片滑雪场后面就是一片雪山,可以让我们过去住一个寒假。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