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城市里发动机的轰鸣和霓虹的喧嚣,农村的夜晚静谧如许,满天都是星星,蛐蛐儿声叫个不停,田埂那边偶尔还传来几声蛙叫,异常的安静平和。 他望着二楼亮着灯的窗口,抽了好几支烟,想了很多事情。 可怜的sub已经睡着了,满脸都是泪痕,身上血迹与红痕交织成了一片,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蚊虫叮咬的细小伤口,双腿间的鸡鸡已经耷拉下去了,但还保留着青紫的颜色。 “你说你何必呢……你可是慕衍,找什么样的人没有,养do都可以养一屋子,何必跑到我这里来吃这种苦,我们就这样断了,不是也挺好的吗?你图我什么?图我个子矮?图我来历不明?还是图我脾气差?……也许是我……就不该再回来招惹你……” 从柜子里拿了一瓶红药水出来,用棉签一点一点的给他涂。 “你他妈的就是欠!”陆言给他处理完,把他往里面推了推,“过去点” 这是单人床,慕衍一米八的大个子被挤到了不舒服,翻了个身,直接一脚就将他踹了下去。 想骂他一句但是他又听不到,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这一夜长眠,慕衍睡得很好。 正午时分,太阳正烈,慕衍往地里去,隔很远就看见他了。 鉴于昨天晚上主人最后那个极不友善的眼神,慕衍没有胆子上去打扰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就这样看着,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小伙子,怎么上地里面也不戴顶帽子?夏天的这太阳可毒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回头再给你晒坏了,来来来……” 慕衍连声拒绝,“没事,我抗晒,给了我您怎么办……” “啊?”慕总脸都红了,还好太阳大,热,看不出来,“是……是啊,他打我了,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不原谅我,他……他还打我……可疼了……” “额……那个……我帮您吧……这看起来操作难度不大”慕总为了缓解尴尬,连忙换了个话题,捡起了地里剩下的一把镰刀,大婶儿连忙阻止了他,“别……别别别……你一看就是城里的孩子,没干过这个,镰刀锋利,别把手给弄伤了” 大婶一脸蒙圈,“你不认识?这是芝麻……” 抱着好奇之心,慕衍从芝麻杆上掰了一瓣硬壳壳下来,捏开一看。 现在正是芝麻成熟的时节,下过了那一场大雨,大半个月都是好太阳,将芝麻杆从底部斜着割断,数十根揽腰捆成一束,然后岔开,站着放在油布上。 这是纯纯的体力活,根本没有操作难度。 很快,日暮西山,在慕衍的帮助下,大婶一地的芝麻都割完了。 痒,实在是受不了,就先回去了。 “他和你说我把他打哭了?” 慕衍回去就洗了个澡,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洗了叁遍了,连沐浴露都用了半瓶。 看着换下来的脏衣服,慕衍又泛起了嘀咕。 也不知道我还要在这儿待多久,万一没有衣服换了可怎么办?再去集市上买?集市上那么远,去一趟一个上午就过去了,洗干净了应该还能穿吧?衣服要怎么洗来着? 于是乎,他只能将脏衣服都放进了盆里。 陆言刚进门就看到了他这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操作,“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在家就是这样洗衣服的?” “当我没问”陆言耸了耸肩膀,他转身就走,可刚走就听见了稀里哗啦的放水声,实在是心疼淡水资源,又回过了头,指了指慕衍,“让开,我来洗” “我说我来洗!”他语气一重,慕衍立刻让了位置。 慕衍这才注意到,陆言回来只带了一样东西,一根长满了刺的棍子,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这个我在植物园里见过,荆棘条,刺好尖,干什么用的?” 陆言一边晾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找一上午了,就这根,软硬适中长度正好,非常合适,而且这种青色的荆条正在生长期 慕衍连着脖子都烧得滚烫,突然觉得手里的这玩意儿不好玩了,“别……主人……我昨天都认过错了……你好歹让我休息一个晚上……” “额……华逸?” “额……我装作不认识主人,嗯……封杀主人,不让主人碰别的sub,嗯……在学校找茬停掉了主人的职称,嗯……还让主人找不到别的工作……” 慕衍只觉着他主人有点可爱,还有点好笑。 现在说了这么一大堆话,还有心思来同他玩笑,只是在逗他。 他什么都没有做,单单是弯着眼睛笑了笑,do便控制不住了,一把捏住了他的脸,“真他妈的想抽死你……骚货……” 隔壁的大婶正好端了两碗汤圆米酒过来,“天气热给你们送点甜品消消暑,小言,都多大了,别欺负人,人这孩子一看就乖极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慕总笑眯眯的,“欺负是欺负了,但是我喜欢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