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麻烦和我们走一趟吧。”白帽子的宪兵队队长走了过来,用一种严肃的口吻道,宪兵队队员快速的把那个蒙面人拖走,其他队员成圆圈状,都在有意无意的观察她。 进入警戒模式的青年就像什么炸毛的狮子,发根耸起,喉咙吐出来的字音拉长,宛如乌云底下不断被拉长的雷声般滚滚而来,蕴藏着他的怒意,“有我在,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士兵。” 这家伙到底是属于航空兵还是? “那你们为什么不赶紧解决掉那个日本人,反而找我们?!” “还是说你们工作态度本来就很松懈?” “没关系的。” 几乎所有国家的宪兵队都会一个东西,叫做严加拷打。 “我为难?是他们本职工作没有做好!” “摸摸头?” 似乎是发现了双方在僵持,马修推开车门,自己走了下来。 “首先,这里是法庭门口。”他的神色称得上是可怕,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和颜悦色,“宪兵队只负责保卫工作。” “其次,你们没有权力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去到你们那里,她愿意配合你们工作当然是好的,但是首要任务不是要安抚好她的情绪吗?” 表面上柔弱的女人只顾得上安慰阿尔弗雷德,从远处看,她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这。”宪兵队队长迟疑。 他示意叫宪兵队队员散开。 “我们怀疑她的身份。” 何况,她还施展了其他招数。 “博士确保你没有问题不代表你推荐的她没有问题。” 阿桃反应了几秒,“哦是在叫我啊。” “哈。” 一个会苏联桑博的女人,可能会是潜伏在苏联的特工吗? “我会给她证明的。” “你们要,” “我把她带到法庭里的。” 他就应该一枪把那个蒙面人的脑袋打烂了才对。 而且。 担心。 “马蒂!” 他掏出来一个小巧的金属徽章朝秘密部门的人抛去,“拿着这个,不要来烦我们!” “回来吧马蒂——” 阿桃拍拍阿尔弗雷德的屁股,这才叫他把自己放在了地上。 认真观察了几圈,马修这才放下心,从机器人模式退出,“吓着了吧。” “阿尔弗雷德你还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就打你了。” “哼。” “不,进去就是受苦。” “不能让你受委屈。” “主要是进去一次,以后他们就会找各种借口叫你进去很多次,千万不能给他们这次机会,不然他们会说那第一次不也是听话了吗,拿第一次当把柄威胁你。” “宝宝。”不知为何,阿尔弗雷德眼一酸。 无论本田有没有给她帮忙,她总是这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在战败的日本本土上,被美国人管控的日本人都这么疯狂,那么在几年前十几年前的华夏百姓,天天都活在水深火热当中,都在担心下一秒是不是有炮弹飞来,有日本人进村上城,攻占,杀人,拿人的性命玩乐。 本来,没有马修的推荐信,也是不用来的。 “你在柏林不用出门,需要什么告诉小兵就行了。”基尔伯特说过这句。 没有涉及到战争本土的美国环境自然不用多说,阿尔弗雷德能给她提供极好的条件。 好像她在美国就能忘记她在经历这个年代呢。 “我在前方还要担心你呢,今天又跑到哪里去了,做事都心不在焉的……影响我老大了。”阿尔弗雷德和她唠叨过。良心过不去。”她慢吞吞的说。 良心真是个好词。 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那不就是天生的道德感极强,同情心泛滥的人? “无法对敌人开枪,那就是会葬送了自己和同伴的命,对敌人怀有仁慈之心,自己的心肠才会比敌人先一步烂掉啊。” 阿桃盯着他看了好久,抛出来一句:“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过。” “啊?”基尔伯特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没良心不是没感情啊?再说了我虽然做不到你这种……但是很佩服你。” “我只是在做我能做的事。”她和罗维说。 “不然我也担心啦?下回再这样,我把黑蒜苗拍到你碗里!” 没错,她的意志坚定,是他越看越喜欢的人。 “给宝宝买点好吃吃吗?比如什么布朗尼。” “是你想吃布朗尼吧?”阿桃点破他。 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在原地带她转了几个圈。 马修跟着头疼。 他真的不是狗吗? “好吧……” 阿尔弗雷德发出阵阵惨叫。“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他拎着糕点盒子,看她渴望的眼神一直朝他手里的盒子飘去。 “那他倒地的时候就自杀了吧。” “都只顾上你,谁会管小喽啰。” 阿桃摇摇头,向放狠话的阿尔弗雷德招招手。 “张嘴,啊——” 被投喂了,好开心! “马蒂张嘴——” 最后给自己嘴里塞了两颗糖的小姑娘幸福极了。 “泥好烦的啦……”喜欢把硬糖放嘴里含化掉的小姑娘瞪他,阿尔这家伙手欠,很喜欢戳她吃东西时鼓鼓囊囊的脸颊。 “……” 咸猪手,打掉! 他掏兜要去数钱。 街道上人来人往,暗地里还有不少视线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马修打算叫阿尔弗雷德收回来他的话。 奇了怪了。 能隐藏气息不被他发现的,还能顺手牵羊把他钱包顺走了的,关键是他钱包里有她的照片,是一张转着帽子,一脚踩在石头上,背景是小桃号的照片。 难道…… 没有异常。 本田。 和他擦肩而过。 “啊想起来了我落在房间里了。” “难道是没钱了?不会是钱包里就只有硬币了吧。” 街角那边转过来一个人,目光灼灼,“我就知道咱俩会在东京偶遇!” “哇,你这是……”新换了一个男人? “谁?”马修下意识把她往他背后塞。 “那就不是朋友。对你来说,熟人算点头之交。” “啊我忘了说了,熟人是她嘛……嗯……她也找了一个飞行员当老公?” “呃,”阿尔弗雷德呆毛一动,“哈哈我也不知道,个人问题是保密的啦?是隐私哦。” 在场的只有他身份是飞行员,还老公,他把他脑袋打出浆也叫脑公。 好玩。 “这位是?” “难得遇到了要去吃饭吗?” 等她拿主意。 “不用管我。” “也能多了解了解——女孩子也有悄悄话,男士无从窥探那种?” 她想了想,“抱歉我下午还要上班,时间有些来不及,改天吧。” “那给我个联系方式吗?” 陈觅雁下意识抖抖身体。那金毛甩刀子的场景历历在目。 “好。” “给法庭干活的。” “那你好好加油。” “有。我联系琼斯吧。” “太好了。” “给他,而且不要在大街上谈论,容易被人欺负。” “美国上面。” 和她想象中的加拿大人不太像啊,冷漠不爱搭话。 和那个英国人有点像,矜持礼貌。 马修撇她,短短一秒钟,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只有一秒钟,那压迫感好像一口钟从天而降把她罩在里面。 “时间比我早,就是哥哥。”诞生时间,不是出生时间。 “不用和我道歉。” 除了固定的几个对象,他不需要维持人际关系。 “好啦好啦给你块,”阿桃忍痛割爱,要从糖果里挑一个给她。 “阿尔弗雷德。”马修无奈。 “哦……” “啊你小子又舔我手是不是!黏黏糊糊的,站住,给我站住!” 作者俺:[]里为原时空线。 面料,如羊毛(用于制服),尼龙(用于降落伞,军用网兜和帐篷),丝绸(进口主要来自日本和中国),皮革和橡胶都受到严格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