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继续问下去,顾英羿转身离开了审问室。
他又回到病房看了眼醒来的沈朝,沈朝情绪安定了很多,只是他身上的那些伤看着触目惊心,不禁让人想到他遭受过的那些恐怖经历。
最让人感到气忿的是,沈郁竟然让人弄断了沈朝的手指。
一个钢琴家,手指就是他的命,废了他的手跟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沈郁竟歹毒至此。
沈朝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顾英羿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他将人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头顶,小声却又郑重地给沈朝承诺,“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受委屈的,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朝痛苦地闭着眼睛哭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无法自拔。
顾英羿没多久便离开了,他说会一直调查下去,直到找到所有伤害过他的人,沈郁也是一样,他说会让沈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等他走后,沈朝再次拿出手机打电话,顾英羿这两天查的很严,什么细节都不放过,他担心暮长风会因此被顺藤摸瓜牵连出来,想给暮长风打去电话戒告一下让他这阵子避避风头,不要随便出来抛头露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暮长风为他做过太多事了,知道的也多,他担心顾英羿一旦查到暮长风,自己也就会随之暴露了。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不知道暮长风在干什么,很少有不接他电话的情况,沈朝皱起眉头,给暮长风发了条短信过去。
另一边,手机没电关机的暮长风并没有听到沈朝打来的电话,他正坐着回小镇的老旧大巴,摇摇晃晃往目的地行驶。
大巴驶出公路,又驶过坑洼泥泞的泥巴路,终于到了终点站,车上的乘客陆陆续续下车。
这是通往城市的唯一一辆车,且每天只有一辆,要想从小镇去城市必须很早起来,翻山越岭来到这里,再坐车到县城,再转车去a市。
暮长风已经坐了一天一夜的车了。
他背上自己的背包,等所有乘客都下了他才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一瘸一拐下了车。
暮长风回到村里,这个小村居民并不多,只有寥寥几户老人家居住,年轻人几乎全部都搬走了,交通不便,连信号都微弱到打不出去电话。
他的家在村子的最深处,是一栋矮矮的瓦房,一扇被岁月侵蚀的木门被一把上锈的大锁锁住。
暮长风用钥匙打开门,他只是回到家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拿了一把刀装在袖口里,神色淡漠的再次出了门。
“喝啊!才喝了几杯就不行了,小龙你太逊了。”
“不......不行了张哥,我真喝不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