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安安静静的,两个戴着口罩的青年从电梯里走出来。 医生尽职尽责地把关于标记摘除手术的风险介绍完毕,取出协议让他签好字,便安排到手术室外等候。 倒也不是抱着为了林深做出什么牺牲的想法,按两人之间的关系来讲更谈不上什么付出,都是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不至于为了意外的身体联系硬凑在一起相互纠缠互相耽误。想到这里他有些感谢现代医学,尽管副作用写满了几张a4纸,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内容而已,比留下这个标记带来的种种后患要好得多。 护士的声音突然从上方冒出来,溪澄从神游里迅速抽身:“我是。” “为什么?”溪澄微微皱起眉头,“协议已经签了,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等等?”溪澄抬手示意她先不要说下去,“刚才说什么,肚子里的孩子?” 溪澄的手不由自主地挪到自己的小腹上,视线跟上去,还是平平坦坦的,跟平日里没有半点差别,难以想象有新生命在此沉睡。 “麻烦让我再考虑一下,”溪澄说着,“做这个一般要多久?” “我知道了,谢谢。”溪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仰头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忽略护士复杂的目光,开始闭目养神。 林深这个样子,溪澄倒也算省心,他故作轻松地在林深肩膀上一拍:“愣着干什么,走吧。” 要做出刚做完手术的样子,的确也不能太活蹦乱跳,溪澄挑了个空着的椅子坐下,意思意思休息了一会儿,而后懒洋洋地笑起来,扭头对林深说:“小学弟,我想吃我们学校外面那条街上的牛肉面。” “我想想啊,再加个煎蛋。”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他们家的牛肉锅贴也不错。” “说的我都饿了,走吧,别在医院呆着了。” 处于青年和少年过渡阶段的林深面部线条还很柔和,没有那种成年男性的棱角分明,开车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紧张,表情略显僵硬,嘴唇紧紧地抿着。溪澄怔怔地想起他在床上似乎也露出过这种表情,过于认真,好像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稍稍把控不好方向盘就会偏离轨道,如履薄冰。 溪澄的胃口其实不太好,硬撑着把自己点的东西吃光,他抬头正看到林深筷子没夹稳让锅贴掉回盘里,神情放空,没再夹起来。 林深拿起那团软绵绵的纸,用力在脸上擦了几下,趁溪澄低头看手机的时候迅速把眼角的几点水渍抹去,吸了吸鼻子,起身去结账。 溪澄站在他身后半米不到的地方,像个长辈似的交代:“走两步我就到宿舍了,不送你啦,之后好好学习。” 溪澄被打断了,没多考虑便点点头,朝林深微微张开双臂。 “你什么时候高考来着?” “那时候我估计已经放假回家了,大概不能去看你了。” “快回去吧,家里该担心了。” 见他的车越来越远融入车流,溪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电话卡拔了出来,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 “请103号到2号窗口。” 过了几天,溪澄突然被室友急急忙忙叫住,说是辅导员找他有事。 溪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在纸上迅速扫了一眼,慢悠悠地说:“这不是写得很清楚吗?搞对象。” “补不了,他不在这里。” “一般的oga刚成年就在家生孩子了,我现在算是高龄。” “未标记的oga正经工作都不好找,老师,”溪澄把水杯捏在手里晃了晃,灌下一大口,隔了一会儿才说:“谢谢您,但是不用劝我了,做决定的时候我很清醒。” “他不知道我怀孕了,我 眼前年轻的老师一脸“我早该知道”的表情:“行了,我知道你脑子坏了,不差这一两句证明。” “少贫嘴,”她卷着备课本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你要不直接搬到职工宿舍来住吧,这边还能照应着点,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想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啊?” 等女儿洗完澡的期间,溪澄的手机响了。“出差还顺利吗,小晚最近怎么样?”沈釉给溪澄打电话的出发点是关心一下溪小晚,不成想溪澄上来就是一句“都还不错,我遇见林深了”。 作为溪澄穿一条裤长大的好友,沈釉当时就忍不住了,急忙下车地跑过去帮他,溪澄摆摆手表示不必,又蹲了几下终于用四根手指夹住了包裹两侧,他蹲下去的姿势并不算轻松,半跪半仰,腿还将将伸着,举起快递朝他晃了晃,似乎在炫耀自己身手矫健。 那天他们聊了一个下午,快结束的时候,沈釉终于得出一个好结论,这两人有戏。 “别乱讲啊,我可没你这个便宜儿子。”溪澄那边笑着说。两个人又拌了几句,终于静了一会儿。伴着水烧开的声音,才再次传来说话声:“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结果他塞给我张名片,刚才看了下,原来已经是他们家公司的总经理了,当初我当着他的面做了手术,现在领着个半大孩子去找他,这让他怎么想。” “你怎么这么懂我呢?”溪澄把药粒倒在掌心里,就着水吞下去。 溪澄还想说点什么,溪小晚突然慢慢吞吞地走到他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 溪澄一听这虚弱的声音就知道不对,忙跟电话那头交代:“我回头再跟你说,小晚叫我。” “小晚,怎么了?”挂了电话,溪澄蹲下身,给女儿整理了一下在被窝里滚乱的睡衣。 “乖,小晚不哭,爸爸带你去医院。乖乖。”溪澄边说,心里边想着晚上那顿三无烧烤果然是吃坏了,总不能责怪女儿贪嘴,要怪也是怪当爸爸的没管住,他赶紧哄着溪小晚穿上鞋袜,自己披了件外套就抱着她下楼打车。 溪小晚小脸煞白,在溪澄的安抚下好歹没有放声大哭,揪着衣服抽抽搭搭的,哼唧着爸爸我好疼,溪澄心疼得要命,一时也没有办法。 溪小晚大概是疼地过头了,开始胡言乱语,她双手抓着溪澄胸前的针织衫,边哭边说:“呜……我要爸爸……我不要肚子疼……我要爸爸……” 溪澄摸了摸口袋,找到了那张名片,当他能保证自己和溪小晚能过得好的时候,离开林深,扔电话卡这些事情,说白了不过是一个开心不开心之间的决定,但扯上现在这个黏爸爸的溪小晚,溪澄便不能一味拿他自己的标准开心下去了。 溪澄打开手机,照着名片上的号码输入,短暂的提示音后,对面将电话接了起来。 “林深,是我溪澄。” “嗯,原地别动。” 溪澄不知道这叫天降奇兵还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有些没接受这巧合程度,愣在原地。 司机迟疑着交了车钥匙,再三嘱咐林深一定要路上小心才肯放心回酒店。溪澄抬起头,冲他招呼道:“这么巧,你也住这里啊。” 真皮座椅宽厚柔软,溪澄总算找回点力气,在自己蹲麻了的腿上揉了揉,密闭空间里,阔别七年的alpha信息素把每个角落都填满了,像是舒适的恒温箱。溪小晚终于停止了啜泣,乖乖地靠在溪澄胸口,只剩带着惯性短暂地抽噎,溪澄在她后背上安抚地拍了拍,余光扫到林深的侧脸上,心中一悸。 在溪澄还没彻底回过神之前,车已经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林深下车绕过来替溪澄打开车门,见他挪下车的动作有些困难,也算是明白了大半,alpha犹豫片刻,指了指他怀里没精打采的溪小晚:“帮你抱。” 溪小晚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林叔叔,乖乖被他抱着,抽血化验都没流一滴眼泪,被叔叔表扬完,她扭过头朝爸爸邀功似的挥挥拳头。 拜烤串所赐,溪小晚小朋友成功地因为肠胃炎挂起了吊瓶,溪澄心疼得不行,坐在病床边检讨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还没理出个所以然,小丫头的症状已经被药物缓解,疼痛减少的同时又因为之前哭得太累,她躺在病床上很快就安静地睡着了。 林深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借步说句话?”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病房,溪澄还是有点出神,他发散思维发散得很努力,尽量降低身体不适和心理压力的双重打击。 林深可以有一万种开场白,这一万种之中每一种,溪澄都有十足的把握正面回应,顺便还能让这个不善言辞的青年无从开口。但这一次,他好像没办法那般游刃有余了。 “林深,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没必要一直惦记着什么负责不负责的。” 林深走后的七年,溪澄抱着溪小晚住过简陋的单人间,没有像样的电器也缴不起电费,夜里读书只能开着盏小台灯,把女儿抱在怀里哄着入睡。溪小晚天生就比别家小孩会算数,大概就是在她还没出生的日子里,每天在肚子里听着爸爸教书,把爸爸念的偷学了去。 七年间数不清次数的发情期,只能一边过量服药一边回忆两个人度过的唯一一个夜晚,性别给他带来的最原始的欲望将他烧得遍体鳞伤,总算恢复神智后,回过头看到女儿毫无知觉的睡颜,便更加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八岁的林深。 “不是负责。”林深的声音打乱了溪澄的回忆,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你。” “我可以,”林深说,“只要你愿意,小晚愿意。” “林深,”溪澄终于没法继续对峙下去,他把小腿肚支在长椅上稳住身子,面露难色,“你能不能先帮我看一下小晚,我去趟洗手间。” 林深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狼狈的样子自己帮不上忙,也就不再久留加重溪澄的难堪,他从口袋里拿出包纸巾递过去,反身开门走进了病房。 林深转了转旋钮把速度调整下来,自己找了个陪床椅坐在一边,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溪小晚半睁开眼睛,喃喃地叫道:“爸爸……爸爸……” “小晚,爸爸在,马上回来。”临场上阵,林深对哄小女孩没有任何心得,只能硬着头皮安慰,“小晚乖,好点了吗?” 林深把一只手放在病床上,手心向上垫在溪小晚打点滴的手掌下面。 溪澄在辅导林深的时候,是一位非常严厉的老师,不过一关上书本,就换了副样子跟人闹腾开开玩笑。这种教育方式无疑没有出现在溪小晚身上,溪澄有多宠着这个孩子,几乎闭着眼就能猜出来。 这个人能给溪澄的自己也都能给,或许还能给更多,至少可以想办法给他最好的治疗,可以不用每次这样痛苦地度过发情期。 林深握了握溪小晚忍不住乱动的小手:“小晚,你今年几岁了?” 六岁…… 溪小晚笑得很骄傲:“我的生日呀,马上就到啦,爸爸说叫做情人节呢!就是可以送花,送巧克力给喜欢的人的节日!爸爸每次都给我买好多好吃的还有漂亮的小裙子。小林叔叔,你也要陪小晚过生日吗?” 服下第二份抑制药,溪澄终于勉强缓过劲来。 凉水泼在脸上,溪澄惨淡地想,世间独一个能帮自己度过发情期的alpha,现在就坐在同一栋建筑里,相隔不到几十米的距离,照看自己的小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能给自己安个做柳下惠的美名,等老了写进自传里。 上车后,林深把溪小晚放回溪澄腿上,发动车子打开空调,自己拿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便驱车向酒店的方向折返,一路无话。 “叶先生您好,我是林总的助理,beta。” “林深,你这是……” 林深不曾采取过任何唐突的举动,溪澄当着他下属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对他说:“小晚我自己可以照顾好,刚才在医院谢谢你,不过你不必追加这么多……”跟你说。” 不想再纠结这些没用的问题,林深示意助理继续按指示继续行事,自己拉起溪澄的一条胳膊,打开了身侧的门。 溪澄没有拨开林深的手,只是压着声音问:“林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让我说点什么?”溪澄轻哼了一声,盯着他,“你不能这样擅自处理我女儿的去处。” “不然是你女儿吗?”溪澄面不改色地说,“小晚在哪?” 溪澄伸手去拧门把手,被林深转了个身按在门上,alpha的气息攻势惊人,只是几秒钟的工夫,溪澄的腿已经软得发抖,手指掐紧门旁的鞋柜才能勉强站稳。 “溪澄,”林深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钻进耳朵里,“你女儿?” “给自己的oga解决生理需求不算违法。” “你在对着我发情。” 林深忍住细微的抽噎,按在溪澄身侧的双手指节发白:“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深一瞬间在心里给出答案,能吗?显然是不能的。以自己十八岁时的脾性,不管溪澄再怎么说,家里再怎么劝,也不会老老实实考上大学再出国交流。 “都说了别跟我道歉,我自愿的。瞧你,说个话比生孩子都费劲。” “小学弟,我都被你弄得站不住了,先让我去床上躺会呗。” “去哪?” 双唇被精准无误的堵上,带点惩罚的意味的啃咬,嘴舌触碰的瞬间,欲望像洪水漫过堤坝般一发不可收拾。他体温很高,口腔像里融了颗糖,唾液甘甜黏腻,林深的舌头和他的气味一起闯进来,顶撞着湿软的内壁,和溪澄口里那条韧肉交缠不休,充满占有欲的蛮力几乎要将它连根拔下,溪澄被拽得疼了,嗓子里呜呜咽咽的,脚踝勾上林深的小腿,收紧手臂,整个人毫无保留地挂在眼前的alpha身上,任由他抱着自己挪了几步,打开浴室的门。 都这样了,再躲避已经没有意义了。胸口肌肤相贴的时候,溪澄几乎激动地叫出了声,瓷白的脖颈被染红,脸上也爬上红晕。他发狠地吮吸着林深的嘴,两瓣臀肉被托起来,隔着裤子按在alpha勃起的性器上,他配合地扭动着腰,把粗大的硬物卡在臀缝里揉夹。 “林深…你怎么大得这么快……” alpha的阳具湿淋淋地弹出来,几滴腺液甩在林深肌理分明的小腹上,溪澄捧着那根棒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低头把柱身贴在脸颊上,近乎痴迷地磨蹭,时不时伸出舌头挑拨突起的青筋。 溪澄的手还留在肉棒上抚弄,他脸上挂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这是硬了多久呀……” “你说什么?” 溪澄猛地从水里坐起来,剧烈地咳着,“你干……” “嗯…待会就干。” 他说的是溪澄身上遮盖信息素味道的中和剂。 林深硬得发疼,他现在想要被他标记过的那个oga,确认他还是属于自己的,从头到脚沾染着自己的味道,丢进人群也能闭着眼睛抓出来,美妙的身体只能在自己的安抚下发泄情欲,又哭又笑,把一切淫态毫无保留地摊开在眼前。 溪澄在浴缸的温水里搅动四肢,身体过于敏感,锁骨上的疼痛也给小腹带来酥麻的战栗,暖光灯晃得视线模糊,他隐隐约约听到林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对,是你的……都是你的……”他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睑挡不住灯光,脸上的爬满了水痕,不知道哪些是洗浴的温水,哪些是新鲜的眼泪,他似乎从来没有期待过这一刻,又觉得等这句话等了太久,久到忘了可以等,在它终于来临时,反而激动到又哭又笑。 水下的亲吻几乎残暴,任凭如何挣 两个人的头发都湿透了,软趴趴地贴在头皮上。溪澄裸着身子洗了个透彻,oga的信息素爆炸般泄露出来,撩拨着林深命悬一线的理智,炙热的情欲当头泼下,紧贴在一起的皮肤温度陡然上升,他像是放弃抵抗般低吼了一声,用膝盖顶开溪澄的双腿,把胀热到不堪忍受的性器塞进开合的缝隙。 嘴上说的这一丁点不满,全然被下一个行动抵消,溪澄双腿自觉地分开,攀上林深精壮的腰杆,他用大腿根的嫩肉难耐地磨蹭着贴近的肉体,嫩红的穴口在水纹下微微扭曲,张开一指粗的小嘴,痉挛似的不断收缩。 盛情邀请的小穴不需要更多开拓或者润滑,林深沉下身子,右手从溪澄背后绕到臀间,随便并了几根手指,胡乱捣进穴里。 饥渴的穴道七年来第一次得到安抚,一瞬间的满足之后是更长久的空虚,手指在肠腔里搅动着,恶质地压过敏感点,又只是刮刮蹭蹭,吊胃口的快感比空去来得更难熬,溪澄夹紧后穴,用力吸附着灵活的手指,让若有若无的碰触更加具体。 “有没有想我?” “有多想?” “特别想……特别……每天都……呜……林深……” “想我怎样?”林深轻轻磨了磨着那块嫩肉,蛊惑般诱导着。 “嗯?” 粗大的性器几乎在手指还未完全脱离时就挤进了穴里,龟头把褶皱撑平,和指尖一起堵在穴口,柔嫩的皮肉几乎要撕裂,清晰的疼痛催的溪澄终于哭叫出来,嘴里只能胡乱喊出断断续续的邀请。 林深扶着溪澄的髋骨,吻了吻他的嘴唇,缓缓向内蹭了几分,而后用力一个深顶,把整个性器毫无保留地插进了身体深处。 几乎是惊声尖叫出来,肠壁一瞬间被撑到极致,巨大的快感压迫神经,濒临窒息,溪澄没有机会消化突如其来的闯入,密集的抽插已经把意识冲散,肉棒摩擦着充血的甬道疯狂地开凿他的身体,浴缸里的水随着林深耸动的腰胯不断翻滚冲刷,飞溅到墙壁和镜子上。 嫩肉谄媚地绞紧肉棒,让它每次插入都被包裹得服服帖帖,湿软的内壁溢出越来越多粘滑的热液,涂满柱身,飞快地进出,从穴口流出的滴滴点点如数混进所剩无几的池水里。 在浴室的暖光灯下,他们进屋以来第一次看清对方的脸,溪澄的脖子向后仰着,无力抬高,只能垂下眼睛观察林深年轻而英俊的脸,情欲熏红了肉眼可及的皮肤,眼角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的眼神黑亮清澈,和疯狂索取的身体判若两人,狰狞的肉棒已经把溪澄的后穴操软了,可以变着角度在腔肉里肆虐。 “啊啊……林深……用力……再……用力点……” 溪澄轻皱着眉头,被林深顶弄的一颤一颤,交合的声音在洗手间里显得更加清晰。林深垂眸就能看到溪澄被快感支配细声呻吟的模样,又加快了速度进出,每一下都好像要顶到更深的地方。密集而深入的抽插把感官无限放大,溪澄顶在两人小腹之间的性器终于忍不住地抖了抖,一股浓精射在林深的肚子上,黏住皮肤,久久不肯滴落,他就着高潮的余韵大力收紧后穴,眼前尽是破碎的光斑。他放任自己陷在高潮后的倦怠之中,喉咙里滚出几声猫咪一般的咕噜。 呼吸逐渐平复,但发情期对情事的渴求远没有停止,溪澄把“想要”两个字写在眼睛里,拿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alpha,让人完全无法拒绝。 “再来。” 林深的双手分别掐在溪澄的两个乳头上,又揉又拧,他被溪澄吃出了感觉,小腹里的邪火猛窜,粗重地喘息着,脊背不由自主地弓起来。乳晕已经红到微肿起来,溪澄等不及让林深赶紧重新勃起来,彻底发情的肉欲才解决了第一波,远远不够,胸前的两点被刺激得痒痛又舒服,他轻哼着伺候着手里那根东西,它正在以可以感受的速度发硬发热。 这次溪澄懂得循序渐进了,林深却不许他慢慢来,抓着后脑的头发把溪澄往下按,腥臊的气息占据了整个口腔,柔嫩的内壁不得不分泌过量的唾液 “哈啊……呜……嗯……” 性器在溪澄嘴里不断胀大,几乎微微一动就会碰到牙齿,他终于被拔开,掐着下颌拽高身体,oga柔软的身体向后翻折,后腰弯到要断了。恍惚间感到林深的气息吐在额头上,溪澄把脸抬高,主动的伸出舌头到对方的嘴里搅动,动作带着几分试探又带着勾人的渴望。空气中的青柠味也变得明显起来,林深舔咬住嘴里乱窜的舌尖,大力吮吸着oga薄薄的嘴唇。被亲得控制不住乱晃的溪澄完全溺在了这个吻里,他柔软的头发林深的面颊上蹭来蹭去,磨得人心痒痒的。 “嗯……” “唔啊——好深……好厉害啊……” 溪澄按着林深的手,恳求他更加用力地玩弄自己的乳头,后穴绞着狰狞的肉棒,溪澄配合着一次次努力抬高屁股又重重地坐下去,紧致的穴道里除了这根逞凶的性器再容不下半点别的,每一丝肠液都被不断挤压着流出穴口。交合处翻着滑腻的水色,摊开片不规则的形状,臀瓣和囊袋每次接触都是液体充盈的拍打声。 溪澄内心挣扎无比,同一副身体,一边叫嚣着不够不满足,一边肌肉酸痛体力耗尽,尽管林深也在随着他起伏的节奏耸动腰臀配合抽插,对辛苦发情的oga也是杯水车薪。 溪澄点点头,双手环过林深的身体抱紧,大面积的皮肤接触安心舒适,鼻子的位置靠近腺体,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歪头在脖子上落下几个轻吻。 “林深……我要死了……你想……弄死我……” “舒服……死了……” 林深一边插他,还不忘把手环过腰际去挑拨他疲软的性器,发情的oga不应期很短,很快就在前后夹击下开始变硬。 alpha的持久力惊人,疾风暴雨般的抽插持续了许久,也并没有让林深直接射出来,只是在溪澄又硬起来的时候变了个方向,顶在生殖腔的入口上。 林深并没有想就这样插进腔里,他有的是办法把溪澄干得更加柔软顺从。林深耐心地套弄着溪澄腿间的欲望,龟头挤着肉壁反复从前列腺碾压到生殖腔入口。 林深压低身子,一只手按住了溪澄紧握在头侧的双手,另一只手将两根手指塞进了溪澄嘴里。 溪澄的喉咙被抠得呻吟着干呕了一下,脖子被迫后仰,他的舌头奋力闪躲粘满水液的手指,很快被按紧了不能动弹,唾液从大张的唇角流满下巴,顺着线条好看的下颌骨沾湿脸颊,为了阻止丰沛的液体继续攻城略地,溪澄只好衔住嘴里的两根手指,抬起舌根卷上去,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林深把手指抽出来,抚摸着两人交合的下体,溪澄嫩穴的入口嘟起一圈肿肉,皮肤红到像是要破了,轻柔的抚弄也能让周身战栗紧缩,把肉棒夹得更紧。 林深抚摸溪澄脊背的手停了下来,他有些想看溪澄的表情,无奈溪澄的整张脸埋在臂弯里,说话都瓮声瓮气。 林深突然发狠似的握住溪澄的性器快速撸动起来,快感来得太突然,溪澄尖叫一声背过手去抓林深的手腕,力气相差得太远,快感积累的速度迫他腹部收紧,皮肉勾住肋骨的边缘,深深地凹陷下去,后穴里的抽动也回复到凶猛的冲撞,硕大的龟头毫不留情地顶进腔里,旋转研磨, 身下的人痉挛起来,生殖腔内充满着丰富的神经末梢,轻轻碰触也会引发巨大的快感,更别提林深有多用力了,完全没有给溪澄缓一缓的机会,他几乎是瞬间就高潮了。灭顶的快感崩山般砸下来,溪澄眼角蓄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抵抗不住滑落了下来,林深抵在自己臀缝上的囊袋鼓胀得厉害,随着每次撞击更加明显。 “溪澄……”林深皱着眉头,心情复杂得快要爆炸。 “林深,射进来……” 安全感顺着伤口注入进来,渐渐蔓延至全身。灵魂像是被alpha的信息素填满了,舒适愉悦的感觉渐渐从溪澄身体里满溢出来。空气中浓郁烈焰的玫瑰气息也变得柔和,如同安抚一般笼罩着溪澄。他的身体完全瘫软下去,被alpha的结挂着,还是保持着屁股高翘的姿势,林深紧紧抱着他,细密的亲吻落在脆弱的颈后,羽毛般的碰触也让溪澄的肩膀瑟缩着不断颤抖。 过了一会,溪澄拿着林深的手抚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被卡在体内的性器顶起一个尖,龟头在体内紧压着肉壁,将浓精不断射进柔嫩的生殖腔,肚子里填满了各种汁水,鼓胀到发硬。 林深把嘴唇按在溪澄皮肤上磨蹭:“愿意生么?” “几个都养得起。” 体内成结的快感还断断续续的,溪澄舒服地吐出几口温热的气息,在林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阖上眼皮。 溪澄扶着腰坐了起来,昨晚被林深折腾得都要散架了,不光腰酸腿酸,后颈的腺体被反复舔吻啃咬得破了皮,现在也是又肿又疼。 溪澄不想一个人醒着,用舌头逮住林深一边的乳尖舔咬,怎么痒怎么来,终于把人惹醒了。林深修长的手指捏住溪澄小巧精致的下巴,从颈侧开始啄吻,加深了昨晚留下的吻痕。另一只手顺着宽大的睡衣下摆往里探,从薄薄的腹肌摸到微微突起的胸口,轻捻着还肿着的乳尖。 话音刚落,又被林深衔住了双唇。他的舌头缠眷着溪澄,唾液交错间发出暧昧的水声,然后绕过溪澄的舌头去安抚他的上颚。 溪澄开始只是稍微偏了下头,看清后立马支起身子转过去。 “爸爸,小林叔叔,你们在干什么呀?” 林深穿好外套,从酒店的橱子里找出一条毛毯包裹住了溪小晚,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小晚先不找爸爸啦,爸爸要多睡觉噢!”溪小晚被门外的秘书接走去了餐厅。 溪澄涨红着脸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两个大杏眼装作凶狠地盯着林深,仿佛想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林深低头轻笑了声,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揉了几把缩在被子里装乌龟的人,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林深捏了捏溪澄气鼓鼓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亲。困意席卷而来,溪澄撑不出了,慢慢合上眼,嘴里还在硬撑着念叨:“你…你去跟小晚解释…多出来个爹这件事…这回我才不帮……”最后一个字迟迟没有说出口。 溪澄在做着一场奇怪的梦。梦里他看到一片花海,数不清的玫瑰明艳动人,似烈火般花团锦簇一眼望不到边。玫瑰花海中间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绅士般缓缓弯下腰,伸出手想邀请他共同欣赏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