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没带手机,溪澄掏遍了全身的口袋,手里依旧只有几个坐公车用的硬币,二月的南城天气阴冷,女儿的小手被自己攥在掌心里太久,早已捂得冒了汗。 “小朋友,我是真的没有零钱啦,一百的不能找开吗?”自家姑娘年纪还小,看见不认识的新奇玩意儿就眼冒金光,玩这一整天下来,吃吃喝喝用掉了全部的零钱,只剩下几个硬币和整钞。 虽然年纪小,但这小姑娘推销起来半点不含糊,配上自家女儿可怜巴巴的一对大杏眼,当爹的顿时毫无抵抗力,溪澄往周围望了好几眼,连家连锁小超市都没有,默念三遍上辈子的情人真难伺候,就见一只手从身侧探出来,递了张一百的纸钞给卖花的女孩。 溪澄还没来得及说话,来人已经接过整捧玫瑰花,蹲下身抽出一朵送到女儿面前。小姑娘从小被教导着不收陌生人的东西,她不敢伸手,抬起头拿征询的目光看向父亲。 “谢谢叔叔!”溪小晚得令,蹦蹦跳跳地拿过玫瑰花,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玫瑰花香浓郁,这么用力地对着花瓣吸气,让小姑娘忍不住皱起鼻子打了个喷嚏。 “已经不是学生了,”溪澄说完觉得这话有些多余,只好赶紧把话题岔开,“小学弟几年没见都变身成功人士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说我的alpha么?我们很早就分开了,”溪澄语气轻松,像是在说自己晚餐多吃了个饭后甜点,“我这不出差嘛,小晚没来过南城,我就顺便带她来玩玩,等明年上了小学就没时间了。” “这就不必了,酒店门口就有公交车站,你这也是来这出差的吧,赶紧该忙去,别耽误事了。”溪澄说完拉起女儿的手,“小晚,跟叔叔再见。” “稍等。”林深从西服口袋里拿出张名片,和剩下的玫瑰花一起递给溪澄。 “这日子送花,不太合适吧。”溪澄笑了笑,没有去接。 意思是剩下那张名片才是主要目的。 “爸爸,小林叔叔长得好帅呀,像电视里的人。我们明天还能见到他吗?”溪小晚秉持着女孩的天性,对林深不管男女老少都通杀的长相抵抗力为零,没等人走远就激动得朝他爸撒娇。 “烤串儿!”溪小晚脱口而出,瞬间把很帅的林叔叔抛至九霄云外。 “遵命!”溪小晚趁着被抱起来过马路的工夫,顺势在溪澄脸上亲了一口,“爸爸对我最好啦!” 溪小晚显然纠结了,在说实话和讨好亲爸之间艰难抉择了一阵,才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小林叔叔特别特别帅,爸爸特别特别漂亮!” 溪澄是个oga,他从不向任何人否认这一点,男性里oga的比例占极小部分,尽管每天顶着各种意义不明的围观,他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平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恢复理智的时间短到不足以让人清醒,充分切换到性爱状态的oga掌心湿滑,手指柔软得像抽去了骨头,服服帖帖地攀附在青筋凸起的肉茎上。溪澄倒不急着灭掉在林深小腹里燃烧到快要冒烟的那团火,仅是凭着本能对这根属于alpha的粗长器物喜欢得紧,非要亲手测量一番,他从没尝过这东西的滋味,被撑得饱饱的后穴,不断渗出的体液被身体滚烫的温度蒸干,两人的皮肤粘连着,胀大的肉柱楔进肉穴深处……光是这么凭空想象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刚刚降火的性器也配合地抬起头,隔着衣料和林深的那根碰了碰,叫嚣着渴求同等的爱抚。 每一丝汁水都带着甜味,林深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囫囵着吞下去。 “呜——!林深…别这么弄,痒……”溪澄身子被按着不能动,徒劳地踢了踢双腿,体力迅速流失,没过多久便只能虚虚地夹着林深顶在他两腿之间的大腿上下摩擦。,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求他松口,好不容易被释放的肉粒充血胀大,又被舌尖上下拨弄,一时间分不清痛和爽哪个更多一点。 细密的褶皱被拉扯到极限,翻出穴内艳红的媚肉,林深用力掰开溪澄的屁股,细长的手指陷进柔软的臀瓣,溪澄帮了他一把,自己伸手勾住紧闭的窄穴向两边拔开,提起腰往林深的肉棒上蹭,身上的滑液把私处糊得水光泛滥,alpha那根足以让发情oga疯狂的性器在敏感的会阴上不断捣弄,茎头在臀缝和腿间打滑,在因为找不到入口而着急胀大。 “林深,别玩了,进来…快点插进来……” 林深叫着他的名字,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在跟年长者撒娇,龟头顶在穴口上,迅速和抽动痉挛的小嘴接吻般吸裹在一起,密集的快感让两个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林深已经双手提起溪澄的腰,把整根肉棒顶进密道深处。 林深弯下腰来让溪澄抱,埋入身体的性器清晰地感受到旁侧肉壁的变化,oga的身体在迅速适应突如其来的闯入,肠壁变软变滑,讨好般包裹着alpha的性器,肉褶缓缓蠕动,像是在向更深处邀请。 “不疼,好喜欢…再深一点……” 每一次进入都楔到深处,搅动黏腻的腺液向内堆积,私处湿滑的皮肤拍打出液体粘连又分开的声响,一次次撞击带出的甜美喘息让林深的意识不断涣散,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两具拼命交合的身体。 林深跪起来,拖着溪澄的身子,让两条长腿挂在自己肩上,他掐住溪澄的膝窝,手掌握紧膝盖,变着法子地把肉棒往里插,溪澄背部悬空,身体无依无靠地在林深身下乱颤,双手揪紧颈侧的枕头和床单,难耐不住地摇头。 最敏感的瓣膜被碰触的瞬间,溪澄眼前一黑,而后迅速地清醒了,此时的姿势让他的腿脚和身体都无法使力,他只得用手肘撑着自己勉强抬起头,林深在他身体里进出的画面完整地收进视线,少年脸上的神情专注而虔诚,性器一次次地抵达生殖腔的入口,有几次差点撞了进去。 他提醒得有些晚了,在林深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阴茎上的结充血肿大,卡在腺体上,越压越紧,像栓口般阻挡了性器离开身体的退路,塞满肉道的出口。 “林深……” “对不起,我……”林深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肿大的结还没消失,性器还埋在肉穴内,随着颤抖的呼吸被咬地一抽一抽的。他不知所措地抚摸着溪澄的头发,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被意外标记的oga的情绪,“对不起……” 溪澄刚从浴室出来,林深就迅速扔下平板电脑走到他跟前。 “我有点渴。” 趁溪澄洗澡的这段时间,他构思了无数的说辞,多到他说都说不完的理由和解决方法,仅凭轻飘飘的一句“渴了”绝对不可能蒙混过关。 “去标记手术一生只能做一次。” “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 短暂的停顿里,林深胸口狠狠地钝痛抽紧,他期待又害怕溪澄说出“你也不看看是谁的错”,人天生抗拒被人指责,但这样至少算是承认对标记这件事的介意,不会像身体刚刚能分开时那么果断地来一句“过几天我会尽快把这个标记去掉,别担心”。” 林深听到这里,想都没想地亮了底牌:“你别去,我会负责。” “以后我来养你,我会负责到底。” “不是……” 沉默的氛围持续了许久,林深始终站在沙发跟前,抿着嘴不说话。 两三句话的工夫溪澄已经穿戴整齐向门外走过去,来时的衣服没弄脏,只是有些皱,险些被啃破的一侧乳尖蹭着衣料隐隐作痛,他把双肩包斜背在肩上,正要按下门把手。 发情期还没结束的oga无法拒绝alpha求欢的信息,更别提是刚刚才标记过,建立身体关系的。身体关系,溪澄回过头被他抱紧的时候反复琢磨,并且愈发清晰地向自己确定,身体关系,对,除此之外,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 溪澄一遍遍地叫着林深的名字,叫到嗓子喑哑了,滚烫的舌尖交缠在一起,两人的嘴唇红的要命,紧紧贴着难舍难分。 “溪澄。” “等我回来,给我次机会。” 其实不是等不起,只是支撑下去的理由微不足道。 “那等我一周。” “考完,陪你去。” 私人医院安安静静的,两个戴着口罩的青年从电梯里走出来。 医生尽职尽责地把关于标记摘除手术的风险介绍完毕,取出协议让他签好字,便安排到手术室外等候。 倒也不是抱着为了林深做出什么牺牲的想法,按两人之间的关系来讲更谈不上什么付出,都是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不至于为了意外的身体联系硬凑在一起相互纠缠互相耽误。想到这里他有些感谢现代医学,尽管副作用写满了几张a4纸,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内容而已,比留下这个标记带来的种种后患要好得多。 护士的声音突然从上方冒出来,溪澄从神游里迅速抽身:“我是。” “为什么?”溪澄微微皱起眉头,“协议已经签了,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等等?”溪澄抬手示意她先不要说下去,“刚才说什么,肚子里的孩子?” 溪澄的手不由自主地挪到自己的小腹上,视线跟上去,还是平平坦坦的,跟平日里没有半点差别,难以想象有新生命在此沉睡。 “麻烦让我再考虑一下,”溪澄说着,“做这个一般要多久?” “我知道了,谢谢。”溪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仰头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忽略护士复杂的目光,开始闭目养神。 林深这个样子,溪澄倒也算省心,他故作轻松地在林深肩膀上一拍:“愣着干什么,走吧。” 要做出刚做完手术的样子,的确也不能太活蹦乱跳,溪澄挑了个空着的椅子坐下,意思意思休息了一会儿,而后懒洋洋地笑起来,扭头对林深说:“小学弟,我想吃我们学校外面那条街上的牛肉面。” “我想想啊,再加个煎蛋。”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他们家的牛肉锅贴也不错。” “说的我都饿了,走吧,别在医院呆着了。” 处于青年和少年过渡阶段的林深面部线条还很柔和,没有那种成年男性的棱角分明,开车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紧张,表情略显僵硬,嘴唇紧紧地抿着。溪澄怔怔地想起他在床上似乎也露出过这种表情,过于认真,好像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稍稍把控不好方向盘就会偏离轨道,如履薄冰。 溪澄的胃口其实不太好,硬撑着把自己点的东西吃光,他抬头正看到林深筷子没夹稳让锅贴掉回盘里,神情放空,没再夹起来。 林深拿起那团软绵绵的纸,用力在脸上擦了几下,趁溪澄低头看手机的时候迅速把眼角的几点水渍抹去,吸了吸鼻子,起身去结账。没有开锁。 他把车钥匙塞进口袋里,转过身突兀地问:“能抱你一下吗?” 这个拥抱只是个单纯的动作,至少两个人都没有夹带过多的情绪进去,林深本来话就少,溪澄此情此景下也不愿多说什么,在拥抱久到路人纷纷侧目的时候,他拍了拍林深的后脑勺,松开手臂退开。 “两个月后。” “嗯。” 林深不想说那句再见,也不想听溪澄说再见,他把车子发动起来,隔着玻璃最后看了路边的人一眼,直接踩下油门开上主路。 他走到最近的电信公司,在自动预约机上取了号,等待号码排到。 “小姐,我想办个新的手机号,可以让我选一选吗,麻烦你啦。” 一张体检单被大力地按在桌上,震得茶杯跟着颤了半天。这位比学生大不了几岁的女老师显然对自己的失态有些懊恼,但又压抑不住情绪,她指着其中一栏压低声音问:“溪澄,你这是在搞什么啊?” 辅导员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当这种事情是在开玩笑吗?你的alpha呢?在校期间怀孕是要登记的,现在补还来得及,别等着主任来找你谈话。” 见他不像在开玩笑,责备的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她把体检单收好,取出纸杯倒了温水推到桌子对面:“我现在能帮你把事情暂时压下去,但是以后呢?你肚子很快就会大起来,到时候就瞒不住了。” “那你也知道一般的oga根本没机会出来读书。” “那好吧,学校这边我尽量帮你瞒着,”辅导员说完发了会呆,突然想起来件事,顺口问道,“你的alpha有没有安排人照顾你?” 眼前年轻的老师一脸“我早该知道”的表情:“行了,我知道你脑子坏了,不差这一两句证明。” “少贫嘴,”她卷着备课本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你要不直接搬到职工宿舍来住吧,这边还能照应着点,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想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啊?” 等女儿洗完澡的期间,溪澄的手机响了。“出差还顺利吗,小晚最近怎么样?”沈釉给溪澄打电话的出发点是关心一下溪小晚,不成想溪澄上来就是一句“都还不错,我遇见林深了”。 作为溪澄穿一条裤长大的好友,沈釉当时就忍不住了,急忙下车地跑过去帮他,溪澄摆摆手表示不必,又蹲了几下终于用四根手指夹住了包裹两侧,他蹲下去的姿势并不算轻松,半跪半仰,腿还将将伸着,举起快递朝他晃了晃,似乎在炫耀自己身手矫健。 那天他们聊了一个下午,快结束的时候,沈釉终于得出一个好结论,这两人有戏。 “别乱讲啊,我可没你这个便宜儿子。”溪澄那边笑着说。两个人又拌了几句,终于静了一会儿。伴着水烧开的声音,才再次传来说话声:“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结果他塞给我张名片,刚才看了下,原来已经是他们家公司的总经理了,当初我当着他的面做了手术,现在领着个半大孩子去找他,这让他怎么想。” “你怎么这么懂我呢?”溪澄把药粒倒在掌心里,就着水吞下去。 溪澄还想说点什么,溪小晚突然慢慢吞吞地走到他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 溪澄一听这虚弱的声音就知道不对,忙跟电话那头交代:“我回头再跟你说,小晚叫我。” “小晚,怎么了?”挂了电话,溪澄蹲下身,给女儿整理了一下在被窝里滚乱的睡衣。 “乖,小晚不哭,爸爸带你去医院。乖乖。”溪澄边说,心里边想着晚上那顿三无烧烤果然是吃坏了,总不能责怪女儿贪嘴,要怪也是怪当爸爸的没管住,他赶紧哄着溪小晚穿上鞋袜,自己披了件外套就抱着她下楼打车。 溪小晚小脸煞白,在溪澄的安抚下好歹没有放声大哭,揪着衣服抽抽搭搭的,哼唧着爸爸我好疼,溪澄心疼得要命,一时也没有办法。 溪小晚大概是疼地过头了,开始胡言乱语,她双手抓着溪澄胸前的针织衫,边哭边说:“呜……我要爸爸……我不要肚子疼……我要爸爸……” 溪澄摸了摸口袋,找到了那张名片,当他能保证自己和溪小晚能过得好的时候,离开林深,扔电话卡这些事情,说白了不过是一个开心不开心之间的决定,但扯上现在这个黏爸 反正这小家伙也有林深的一份子,半夜出来跑个腿也不算委屈他。虽然在另一个爹眼里,小晚应该算是初恋和别人的孩子,不过也无妨,面子上过得去的事,溪澄倒不介意自己暗地削一层脸皮,以林深沉稳的性子,至少面上不会给两边难堪。 “您好?” 溪澄说完这几个字,自己也跟着药效翻江倒海了一阵,等他回过劲来,便再次听到林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还没等溪澄反应过来,打着转向灯的商务车在他面前停下,溪澄蹲在消防栓边上,弯腰抱着女儿,视线可及之处只能看到林深包裹在西裤里两条结实的小腿,司机也开了车门下来,见地上这对父女俩情况不对,吓了一跳:“林总,您朋友?赶紧上车我给送医院吧?” “你先上去。”林深打发他,“我来送。” 林深一言不发地点点头,他扶起溪澄把一大一小塞进副驾驶,自己系好安全带,重新发动车子,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便添了一句:“医院不远。” 二十五岁的林深开起车来已经沉着了许多,至少不像十八岁那样要死要活地咬自己的嘴唇,他的五官没什么变化,只是少年的秀气柔和所剩无几,以青年的俊逸硬朗取而代之,头发还是细细软软的,即使做了定型还是有那么几缕兜不住,从额头落下来,覆在眉骨上。 溪澄确实抱不动女儿了,他手脚酸软,自己走路都有些费劲,还要林深腾出一只手来扶着他免得栽倒,这样重逢相认的画面未免太过狼狈,溪澄默默在心里把这项日程延后到无限期。 “小晚真勇敢。”溪澄配合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小学弟,今天多亏你了,”溪澄跟站在一旁的林深道谢,“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陪她一晚上就行了。” 溪澄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女儿,朝门边扬了扬头:“出去说。” “溪澄,”林深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在溪澄回头看向他之前清楚地说,“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 他回过头,正好看到林深最后向病房里看了一眼,确认小晚没事,才关上了房门。 说出口的话和想好的不太一样,溪澄在心里叹了口气,后退半步给林深让出空间。 扪心自问,对这个标记了自己又被自己亲手推出去的alpha,到底介意过吗。 少年人清隽的眉眼皱成个小小的疙瘩,带着哭腔说,溪澄,别离开我。 “你又来了,林深,看清楚点,我年纪不小了,也不能再摘标记,”因为有些心虚,溪澄的语速快得有些不太正常,“你需要的是一个正常的oga,生几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孩子,小晚已经这么大了,你根本不可能……” 两个人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像是在谈公事,溪澄势头上有些败了,他脑子搅了一滩浑水,药效的催化下,不适感愈演愈烈。如果不是小晚突发急病,他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安静地等着,熬过这一晚上,睁开眼又是个活蹦乱跳的人。 溪澄作为一个要出入公共场合工作的单身oga,行走在外一直是用中和剂遮了信息素的味道,不过不用经过味道来判断,单从见面之后的状态就能清楚地判断,他正处于发情期。 溪小晚盖着医院白色的棉被,只剩一只小手晾在外面,玻璃瓶里的药剂缓缓地从针尖输送进纤细的血管,大概是输液过于冰凉,滴得有些快了,小姑娘睡得并不踏实,在梦里轻哼着。 当她看清坐在病床边的人并不是溪澄,小嘴撅得老高,眼里也蓄满了泪水:“小林叔叔,爸爸呢……呜……爸爸不要我了吗…” 生病的孩子容易伤心,但也好哄,溪小晚听到这个保证,哭声渐渐小了:“肚子不疼了……小林叔叔,我手好冷,我要爸爸……” alpha的身体大多比较耐寒,即使是二月份的天气,体温也能维持在正常的水准,溪小晚 溪澄在辅导林深的时候,是一位非常严厉的老师,不过一关上书本,就换了副样子跟人闹腾开开玩笑。这种教育方式无疑没有出现在溪小晚身上,溪澄有多宠着这个孩子,几乎闭着眼就能猜出来。 这个人能给溪澄的自己也都能给,或许还能给更多,至少可以想办法给他最好的治疗,可以不用每次这样痛苦地度过发情期。 林深握了握溪小晚忍不住乱动的小手:“小晚,你今年几岁了?” 六岁…… 溪小晚笑得很骄傲:“我的生日呀,马上就到啦,爸爸说叫做情人节呢!就是可以送花,送巧克力给喜欢的人的节日!爸爸每次都给我买好多好吃的还有漂亮的小裙子。小林叔叔,你也要陪小晚过生日吗?” 服下第二份抑制药,溪澄终于勉强缓过劲来。 凉水泼在脸上,溪澄惨淡地想,世间独一个能帮自己度过发情期的alpha,现在就坐在同一栋建筑里,相隔不到几十米的距离,照看自己的小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能给自己安个做柳下惠的美名,等老了写进自传里。 上车后,林深把溪小晚放回溪澄腿上,发动车子打开空调,自己拿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便驱车向酒店的方向折返,一路无话。 “叶先生您好,我是林总的助理,beta。” “林深,你这是……” 林深不曾采取过任何唐突的举动,溪澄当着他下属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对他说:“小晚我自己可以照顾好,刚才在医院谢谢你,不过你不必追加这么多……” “小晚在不碍事。” 门在身后关上的时候,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没什么想说的?”林深倚在门上,慢慢地说。 “你女儿?”林深重复了一次。 “隔壁。”林深很爽快地交代。 林深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只是气定神闲地释放着信息素,玫瑰的浓郁气息瞬间占据了这片空间。溪澄手心出汗,滑得握不住支撑物,只能松手去抓门把手,就是这一松手的功夫,他整个人向下滑了一大截,拼尽全力按住冰凉的金属,将将能够把腿伸直。 “林深,”溪澄的声音不再带着玩笑味,逐渐正经,他低着头,看不到圈住自己的alpha的表情,只能咬牙切齿地说,“你继续这样…我可以告你违背oga意志。” “你是标记过我,但是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手术也做过了,不代表我现在还……” 被标记过的oga只能对标记自己的alpha发情,多简单的道理,不用林深这么明确地提醒,溪澄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硬撑过头了,刹不住车。 溪澄似乎是笑了,又恢复了点玩味的声音:“告诉你……你还能好好学习出国吗?” “对不起……” 在林深有些犹豫的空当,溪澄终于释然般长出一口气,不再压抑被情欲烧得甜腻过头的嗓音,湿热的吐息贴近alpha冬衣下的胸膛。 忙了一晚的溪澄并没有倒头就睡,他趁身边人呼吸渐渐平缓之后轻轻地拿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结果想半夜偷偷溜走的人脚一沾地就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深把软脚虾一样的溪澄捞起来,双臂穿过腋下,提得oga双脚离地,溪澄搂着他的脖子蹬了两下腿,讪讪地说道:“我…我去看看小晚。” 水流激烈地冲刷着浴缸,林深靠着瓷砖坐在地上,把溪澄困在大腿和胸膛之间,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在拥抱中推挤得乱七八糟,能脱的统统脱了个干净。 太久没有尝过这东西的滋味了,光是想想肉穴被插到嫩肉外翻的场面,就禁不住喉咙发干,硬得生疼。 溪澄说着,颤抖着去解林深的腰带,津液随着口腔的暂时分离淌满了下巴,他挤到林深两条长腿之间趴下来,迫不及待地去扯内裤,他的手指又湿又软,勾不住紧绷的布料,滑脱了两次才终于把那块紧绷的 alpha的阳具湿淋淋地弹出来,几滴腺液甩在林深肌理分明的小腹上,溪澄捧着那根棒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低头把柱身贴在脸颊上,近乎痴迷地磨蹭,时不时伸出舌头挑拨突起的青筋。 溪澄的手还留在肉棒上抚弄,他脸上挂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这是硬了多久呀……” “你说什么?” 溪澄猛地从水里坐起来,剧烈地咳着,“你干……” “嗯…待会就干。” 他说的是溪澄身上遮盖信息素味道的中和剂。 林深硬得发疼,他现在想要被他标记过的那个oga,确认他还是属于自己的,从头到脚沾染着自己的味道,丢进人群也能闭着眼睛抓出来,美妙的身体只能在自己的安抚下发泄情欲,又哭又笑,把一切淫态毫无保留地摊开在眼前。 溪澄在浴缸的温水里搅动四肢,身体过于敏感,锁骨上的疼痛也给小腹带来酥麻的战栗,暖光灯晃得视线模糊,他隐隐约约听到林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对,是你的……都是你的……”他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睑挡不住灯光,脸上的爬满了水痕,不知道哪些是洗浴的温水,哪些是新鲜的眼泪,他似乎从来没有期待过这一刻,又觉得等这句话等了太久,久到忘了可以等,在它终于来临时,反而激动到又哭又笑。 水下的亲吻几乎残暴,任凭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失去所有发出声音的机会,只能从对方的胸腔里掠夺氧气,直到双双接近窒息,才猛得从水里探出头。 浴缸滑得撑不住,溪澄勉强用手肘撑着自己坐起来一点,亲吻着林深的嘴角轻声抱怨:“怎么,等不及……要在这里就地办了?” “林深,进来,让我好好尝尝你……” “唔啊——啊……林深……” 即使是疼痛也可以,给他点厉害,想要更多,再多。 林深这样问着,指肚压在前列腺附近抓痒似的抚摸,溪澄急得几乎要哭喊出来,他抛下一切想法不停地回答:“想……想……别玩了……” 林深还在逗弄身下的oga,他自己也忍到极限,但就是不自觉地想逗他,想听他服软,把最后一丝该死的矜持扔掉,雌伏在身下接受性爱舒爽的体罚。 溪澄难受到语无伦次,搜肠刮肚,恨不得用全身去取悦这个能让自己爽的alpha,他想抓住点什么舒缓后穴的奇痒,奈何浴缸太光滑,他只能再次搂住林深的脖子,讨好似的舔着他的嘴角:“林深……别闹……别闹了……”溪澄被情欲包围,他强忍着体内强烈的空虚感,将自己的后颈暴露在林深面前。林深收紧了放在溪澄腰上的左臂,伸出舌头轻舔着后颈周围。 “想你掰开那儿,用你那根插进来……插得好深……”溪澄边说边在脑海描摹着被洞穿的场景,喉咙发干,“林深……林深……” “饶了我吧……好好地,好好地干我……” 强忍的泪水憋进鼻腔,呛出几行清液,混进已经泛滥的涎水和眼泪里,睫毛粘连成片,有棱有角的阴影投在脸颊上,混入皮肤上充血般斑斑点点的嫩红。 “啊——!” 好满,后面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溪澄已经从水里抬起身子,坐在林深身上,无处安放的双腿大敞着踩在浴缸两侧边缘,瓷质表面冰凉,极大的温差和快感一并刺激着小腿到脚尖肌肉紧绷,他拼命地啄吻着林深脸上的每寸皮肤,目标轮换回嘴上,舌吻与下体的交合不分伯仲。角度在腔肉里肆虐。 “啊啊……林深……用力……再……用力点……” 溪澄轻皱着眉头,被林深顶弄的一颤一颤,交合的声音在洗手间里显得更加清晰。林深垂眸就能看到溪澄被快感支配细声呻吟的模样,又加快了速度进出,每一下都好像要顶到更深的地方。密集而深入的抽插把感官无限放大,溪澄顶在两人小腹之间的性器终于忍不住地抖了抖,一股浓精射在林深的肚子上,黏住皮肤,久久不肯滴落,他就着高潮的余韵大力收紧后穴,眼前尽是破碎的光斑。他放任自己陷在高潮后的倦怠之中,喉咙里滚出几声猫咪一般的咕噜。 呼吸逐渐平复,但发情期对情事的渴求远没有停止,溪澄把“想要”两个字写在眼睛里,拿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alpha,让人完全无法拒绝。 “再来。” 林深的双手分别掐在溪澄的两个乳头上,又揉又拧,他被溪澄吃出了感觉,小腹里的邪火猛窜,粗重地喘息着,脊背不由自主地弓起来。乳晕已经红到微肿起来,溪澄等不及让林深赶紧重新勃起来,彻底发情的肉欲才解决了第一波,远远不够,胸前的两点被刺激得痒痛又舒服,他轻哼着伺候着手里那根东西,它正在以可以感受的速度发硬发热。 这次溪澄懂得循序渐进了,林深却不许他慢慢来,抓着后脑的头发把溪澄往下按,腥臊的气息占据了整个口腔,柔嫩的内壁不得不分泌过量的唾液消化这种异物感,不断溢出的清液流满了露在外面的小半截肉棒。 溪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扯开嗓子哭叫,口腔和喉管剧烈收缩,费力地裹吃着肉棒,难受得整张脸绞在一起。他抓着眼皮底下洇湿的囊袋,边呻吟边胡乱揉捏,屁股抬高在林深两腿间乱撞,痛苦的钳制让他亢奋得厉害,吞吐也更加带劲。 一吻结束,溪澄已经分开双腿跨过林深,稀薄的精水挂在下巴和嘴角上,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alpha,露出一个餍足般的笑容,已经烧迷糊的oga挺着腰着急地在他的小腹上胡乱磨蹭,磨了一会又用湿滑臀缝夹住了被他吃到硬热无比的肉棒。林深的眼神越来越深邃,终于也忍不住了,他托起溪澄挺翘的臀瓣就把已经硬到发疼的东西操了进去。 林深皱着眉头轻吐出一串气声,溪澄的屁股和大腿上挂满了半透明的乳白色滑液,催得整片皮肤都是冷的,他伸出双手托住了溪澄的两瓣屁股,手指掐进紧致的软肉,煽情的揉捏着,任弹性极大的臀瓣被搓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形状,掰开到极限。 饱胀滚烫的触感将已经被玩弄的发软的穴口一下子填满,alpha浓郁的信息素也随之紧紧地包裹住溪澄的全身。他的腰完全瘫软了下来,穴肉讨好似的吮咬着内里的肉茎。肠道湿滑过头,溪澄的四肢撑不住身体,只能敞开大门纵容入侵者一深到底,撕裂般的疼痛和被贯穿的爽同时降临,他口中胡乱浪叫,想到哪个词就叫哪个,肩膀抬高脖子后仰,细瘦的脖颈脆弱易折,喉结不断翻滚着。 肉棒毫无保留地向最深处顶弄,腹部像要被戳穿了,肠壁充血,感官放大数倍,不知是痛还是爽占了上风,只是在被插入时本能地包裹上去。 他终于没了力气,向前一栽趴在林深胸口上。林深把疲惫的oga拉起来,让他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没力气了?” 林深将他换了个姿势,双膝跪在床上,小腿和胸口深压进床垫,腰窝深深地凹下去,屁股抬得高高的,溪澄保持着这种羞耻的姿势被林深一下子操到了底,每次进出都狠狠地碾过他的敏感点。后穴里快速的顶弄让溪澄受不住地哼哼唧唧求饶,他全身都微微泛着粉色,整个人因为发情热变得敏感至极。但林深丝毫没有缓下速度,继续快速地开拓着他的软穴。溪澄被操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软的完全跪不住,只能依靠alpha握着他的腰肢才能勉强支撑。 “什么死了?”林深俯下身子趴在他耳边,含住了一侧的耳垂。 舌尖勾画着耳廓的形状,林深满意地哼了一声,直起腰杆继续在溪澄身体里冲撞,肠壁拼命地迎合着抽插,媚肉扑在狰狞的肉棒上,吞吐挽留,淫态百出。 唾液从闭合不上的双唇里一股股地溢出来,溪澄呜呜咽咽地呻吟着,脸下的床单被抓弄得惨不忍睹,觉得不够劲似的,自己也伸手去抚慰半挺的性器,林深抓着他的手在柱身上一起撸动,没进入状态的茎头被强行刺激,可怜巴巴 alpha的持久力惊人,疾风暴雨般的抽插持续了许久,也并没有让林深直接射出来,只是在溪澄又硬起来的时候变了个方向,顶在生殖腔的入口上。 林深并没有想就这样插进腔里,他有的是办法把溪澄干得更加柔软顺从。林深耐心地套弄着溪澄腿间的欲望,龟头挤着肉壁反复从前列腺碾压到生殖腔入口。 林深压低身子,一只手按住了溪澄紧握在头侧的双手,另一只手将两根手指塞进了溪澄嘴里。 溪澄的喉咙被抠得呻吟着干呕了一下,脖子被迫后仰,他的舌头奋力闪躲粘满水液的手指,很快被按紧了不能动弹,唾液从大张的唇角流满下巴,顺着线条好看的下颌骨沾湿脸颊,为了阻止丰沛的液体继续攻城略地,溪澄只好衔住嘴里的两根手指,抬起舌根卷上去,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林深把手指抽出来,抚摸着两人交合的下体,溪澄嫩穴的入口嘟起一圈肿肉,皮肤红到像是要破了,轻柔的抚弄也能让周身战栗紧缩,把肉棒夹得更紧。 林深抚摸溪澄脊背的手停了下来,他有些想看溪澄的表情,无奈溪澄的整张脸埋在臂弯里,说话都瓮声瓮气。 林深突然发狠似的握住溪澄的性器快速撸动起来,快感来得太突然,溪澄尖叫一声背过手去抓林深的手腕,力气相差得太远,快感积累的速度迫他腹部收紧,皮肉勾住肋骨的边缘,深深地凹陷下去,后穴里的抽动也回复到凶猛的冲撞,硕大的龟头毫不留情地顶进腔里,旋转研磨,退出后迅速地戳入。 柔软高热的甬道让林深眉梢微挑舒服得叹息出声,那个稚嫩的肉口像是一张多情的小嘴一下一下地舔吮着他的硬挺头部。耳边环绕着自己oga打着颤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他也不愿再忍耐,刮蹭着敏感点在生殖腔里使劲抽送了几下之后,准备拔出来射在臀壁上。似乎感受到他的犹豫,溪澄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按住了他结实的大腿,把性器定在自己体内最深处。 溪澄不断喘着,声音却很坚定,他用力吞咽了一口,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这句话果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深的结在溪澄体内膨胀开,胀痛的快感又把oga逼出几串泪水,溪澄也跟着再次高潮了,他的前面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只是颤抖了几下吐出了一点前列腺液就软了下去。敏感的内腔被完全顶开,大张着被开发殆尽,还被注满了alpha的体液。后颈上的腺体被完全暴露在alpha的掌控之下,林深温柔而又不容拒绝地舔弄着那里,趁溪澄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一口咬了上去。 林深揽着溪澄坐起来,靠在床头,手臂在腰间箍紧,溪澄转过头,在林深光洁的额头上亲了几下,嘴唇被迅速地占领,两具湿淋淋的身体紧紧贴合,闭着眼睛交换性爱后疲惫的亲吻。谁也没有再说话,似乎都在享受这段平静的中场时间。 “都鼓起来了,像怀孕了一样。” “愿意生,生到你养不起。”溪澄吓唬他。 “哼。”溪澄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的alpha身上,用猫崽撒娇一般有气无力的声音回应着。 溪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第二天的中午,他和林深干干净净地裹在同一床被子里,青年才俊的alpha抱着他睡得正香。 林深在身旁呼吸平稳的睡着,眼下一层淡淡的青色,房间里弥散着淡淡的玫瑰混合着青柠的气息。 “嘶——我腰现在还酸着呢,今天不许来了!唔……” 亲着亲着,林深的脸突然僵住,盯着溪澄的身后,示意他向后看。 两个人拥抱着睡在双人床的一侧,空出来的半张床上,溪小晚抱着秘书姐姐送给她的玩具小熊,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没,没什么。”溪澄迅速躲进被子里,假装无事发生,把难题抛给了本来就话少的林深。晚,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小晚先不找爸爸啦,爸爸要多睡觉噢!”溪小晚被门外的秘书接走去了餐厅。 溪澄涨红着脸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两个大杏眼装作凶狠地盯着林深,仿佛想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林深低头轻笑了声,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揉了几把缩在被子里装乌龟的人,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林深捏了捏溪澄气鼓鼓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亲。困意席卷而来,溪澄撑不出了,慢慢合上眼,嘴里还在硬撑着念叨:“你…你去跟小晚解释…多出来个爹这件事…这回我才不帮……”最后一个字迟迟没有说出口。 溪澄在做着一场奇怪的梦。梦里他看到一片花海,数不清的玫瑰明艳动人,似烈火般花团锦簇一眼望不到边。玫瑰花海中间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绅士般缓缓弯下腰,伸出手想邀请他共同欣赏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