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思语上学的问题,总算顺利解决了,回到家的周晓英不禁问道:
“你以前对这些事情都是不管不顾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积极啊。”
“闲的呗。”李多鱼随口回了句,事实上,他会去帮这个小女孩,跟周晓英有很大关系。
她要是没当这个老师的话,别人的家事,李多鱼才懒得去掺和。
当然也有其它原因,那就是突然赚到这么多钱,李多鱼有点膨胀了,总想着回馈下社会。
毕竟他现在也算是一个狗大户了,要是只进不出的话,哪天还真就给悍匪盯上了。
毕竟这年头不怕死的特别多,除了带动村民致富外,李多还得点钱,给自己提升点社会形象。
突然间,李多鱼就发现自己跟前世的那个曹老板有那么点像。
可想想还是有不同的,李多鱼这人特别抠,哪怕真要捐款的话,也不会随意就把钱捐给那些慈善组织。
他一旦决定要捐款的话,那每一笔钱的走向肯定都要清清楚楚,必须要落到实处才行。
前世,有个女教师让他挺佩服的,扎根在大深山里,将那些受到压迫的女孩子,一个个送出去。
对大山里的女孩子来说,走出去,确实才是她们最好的归宿。
可在这个年代,对海岛的女孩子来说也是一样的,如果没有走出来的话,命运早就已经被注定了,等到了适合结婚的年纪,说不定,还会被父母给明码标价。
可就当他回到家,正打算洗澡时,李多鱼猛地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周晓英很是不解:“你有毛病,好好的,干嘛打自己啊。”
李多鱼感慨道:“晓英同志,我对不起你.”
周晓英皱眉道:“你是不是后悔了,要不张思语上初中的钱,我来出吧。”
李多鱼贱里贱气地说道:“不是,主要是晚上不能陪你继续战斗了,我知道你今天对我的表现相当不满,今晚我还有点事,只能下次再满足你吧,晚上自己睡吧。”
周晓英被说得满头雾水,她发现自己这个老公有时候真的很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大领导已经不止提醒过一次,烤鳗鱼的事情,黄秘书,还有吴局长也有提到过。
自己出口了这么多鳗鱼,居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估计真要被骂死。
周晓英拧着眉头,看了下手表:“都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啊。”
李多鱼说道:“我要去烤一些鳗鱼,明天咱们不是要去榕城吗,顺便给领导送去。”
周晓英很是不解:“改天送不也可以,一定要明天吗?”
李多鱼沉默了会,打了个比方道:“怎么跟你讲呢,就好像我特别想要的时候,当你一说改天,我仿佛全身都是蚂蚁在爬,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周晓英愣了好几秒钟,她突然发现自家老公“文彩”还是可以的,就是全用错了地方。
李多鱼火急火燎跑到码头那边去了,要想将烤鳗鱼送到领导那边的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烤鳗鱼的包装袋,而包装袋则在青口码头的水产加工厂那里,所以李多鱼只好连夜过去拿。
刚到码头那会,李多鱼就发现有好几个小男孩拿着手电筒在码头那里照着。
还有两个男孩把抄网放进海水里。
没一会,有个男孩喊道:“来了,来了,有好多,赶紧把抄网拉起来。”
随着拿抄网的男孩把抄网拉起来后,还真让他们抓到了不少只小管。
有个小男孩兴奋地去抓,结果呲的一下,半张脸直接黑了,见他被呲到后,另外几个小孩笑得特别的开心。
可李多鱼看到这一幕后,眉头却微微皱起,以他对担担岛的了解,如果在码头这里都能抓到小管的话。
那么今年的小管必然是大年,可有时候,大年对渔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在码头那里,有几个渔民跟鱼贩子老米头吵了起来。
一个叫金峰的渔民说道:“老米,你这人怎么越来越黑了,去年这时候,小管一斤还一毛半,现在怎么变七分了,那我们赚个屁啊,油钱都赚不回来。”
老米吐槽道:“你那船就是个摇橹的,要毛线油钱,今年抓小管的特别多,就这个价,过两天,小管大量上市的话,说不定还得降价。”
“靠,你们这些鱼贩子,真是吸血鬼,就知道压价。”
老米也很生气:“价格又不是我定的,榕城那边现在就这个价,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也恨不得小管价钱高一点,这样我也能多赚点钱,可今年小管数量这么多,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多鱼叹气了声,碰到大年的话确实没有办法,小管数量多了。
可吃小管的人就这么多,大家总不能顿顿都吃吧,再说真玩意就吃一个鲜字。
一旦新鲜感过了。
再吃就不是那个味了,所以还真就跟老米说的一样,往后的价格只会越来越便宜。
可让李多鱼没想到的是,老米突然跟他抱怨了起来:“多鱼啊,你那个娘们真的太狠了。”
“啊!!”
李多鱼目瞪口呆:“周老师,会欺负你?”
老米哼道:“周老师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欺负人,我说的是陈元素。”
李多鱼宕机了好几秒钟:“她跟我有个毛关系啊,你别在那边乱讲,小心她那个外公给你抓去关小黑屋。”
米老头哼道:“又不是我讲的,现在榕城那帮鱼贩子都在传,你就是跟她有一腿,现在我们这些卖鱼的,真的都快被她给搞死了。”
李多鱼皱眉道:
“怎么说?”
米老头小声说道:“我这里收购价才七分,你猜榕城菜市场一斤小管要卖多少钱?”
李多鱼稍微算了下,扣除掉运输成本后:“应该两毛左右。”
米老头长叹一声:“要是两毛,我们也就认了,鱼市那边一斤小管的价格是四毛。”
李多鱼有点惊讶:“差这么多,那你们这些卖鱼的岂不是赚翻了。”
米老头当场骂道:“赚个鬼啊,现在收购价被上面那几个大收购商垄断了,我们的小管运到榕城码头那边,一斤撑死也就是一毛,钱全被陈元素那女人给赚走了。”
李多鱼愣了几秒钟。
安经理离开后,现在榕城水产市场的定价,好像还真是新元水产说的算。
不过,对李多鱼来说,这也是很正常啊,资本家的牛奶宁愿倒掉也不可能便宜卖的。
她先前投入那么多钱整合这些鱼贩子,不就是为了成为合法的“渔霸”吗?
米老头叹道:“现在很多鱼贩子都在骂你,说当初要是你不帮她,把安经理给撵走的话,市场就不会这么乱了。”
李多鱼黑着脸:“关我啥事啊,我跟她是签了协议的,我不帮她,我帮谁啊。”
“你是这么想的没错,别人可不会这么想,反正别人骂她的时候,顺便也会骂你一嘴,反正我今天也骂了你不下三十遍。”
“你大爷的。”
李多鱼相当的无语,这叫啥来着: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