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熄灯，宁昭同九点五十进来，甩了甩脚上的水爬上上铺，盘腿扫了一遍五十人的宿舍。 宁昭同想了想，肯定：“中国人有自己的缅北。” 下铺姑娘姓夏，叫夏媛诗，探头朗声：“姐，你是哪儿人啊？” 旁边床有姑娘嘀咕：“是姐吗？” 众人都看过来，神情有点微妙。 魏翔名哈哈一笑：“那你肯定会后悔的。” 军靴不透气，当兵的没几个脚不臭的，宁昭同被熏得头晕眼花，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她估0着其他人应该也差不多，因为大家翻身的频率实在是高了点，好在淬锋的老兄弟们没让她煎熬整个晚上。 宁昭同蒙上被子把运动内衣穿上，轻巧地从上铺跳下来，开始飞快地穿衣服。队友们素质是真的高，睡那么熟动作还那么快，等宁昭同扎好装备冲出来，队伍都差不多快齐整了。 “报告！”队伍里有个男声。 “几公里啊？” 宁昭同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水平。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哼笑，陈碧荔脸上温和的神情一顿，偏头看过去，一张不太熟悉的男人面孔。 陈碧荔眉毛一拧：“你说什么？” 陈碧荔走近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你说清楚！”陈碧荔拽住他，怒道，“什么叫直接找人把她塞进去，你” 这话术实在是狡猾，众人齐齐看过来，屈峰听见几个关键词，心里咯噔一声。 “阿荔！”宁昭同连忙叫住她，“吵什么呢？” “阿荔！” 陈碧荔怔了一下，而后咬着唇沉默下来。 然而宁昭同能把事情轻描淡写地揭过，这男兵那一番话却不能不处理。人堆里走出个nv少校，左右看了看，稳重的目光落在男兵身上，问道：“你说，‘教官向着你们’，是什么意思？” 屈峰b了个大拇指。 “60以上，”屈峰苦笑了一下，“到最后都打上头了，完全记不起大训要求是什么了。” “一个两个的还是不少，三个和三个以上的就很少了，拿到四个的有俩，五个的有一个，荀真。” “籍贯不是东北的，”屈峰回忆了一下，“哦，河南人。” 陈碧荔脸很臭，理都不理副参谋长。 宁昭同打量了他几眼，微微一笑：“对，新郑人氏，三朝上卿家的独nv。” “不是，”宁昭同摇头，“是很有钱也很有权。” 这下大家看过来的眼神都很惊异了，杨洎贤开玩笑：“藏得很深啊小乔姑娘！” 这丫头实在长得漂亮，大家都很面子地笑了一通。陈承平又问宁昭同拿到了多少个徽章，宁昭同还没开腔，屈峰笑着赞道：“小宁拿到了三个，很厉害了。” 以及，篝火的光映得男人粗糙的面庞都柔软起来。 再过了十来分钟，剩下的几个陆陆续续到了，陈承平厉声叫了一句集合，地上歪歪扭扭的人群很快就整好了队。 他不是骂人脏，他是说话诛心：你犯的错从来不只是你犯的错，你的错误需要整个团队为你买单，所以你的慨然赴si是荒谬自私的，而你的大义往往会害了队友的x命。 没关系，孩子们。 他会告诉你们一切，用眼泪，用疼痛，用鲜血。 第二月，填鸭式教学，宁g事的选拔生涯高光。 聂郁很好脾气地做了一点反驳：“在某个领域做到顶尖的人，都不能以常规模式去看待。”闷，“她怎么就看上老鬼了。” “宁g事那是普通nv人吗？”陈洁明轻哼一声，“老鬼嘛，我不说多了，现在还好一点儿，当年那糙得，男人都看不下去。我们说他他还来劲，说男人一条帕从头擦到胩，有回拿屈哥洗脸的毛巾擦脚，让屈哥追了三十公里。” “就老鬼g那些出溜事儿，我挑那么一件两件跟宁g事说，他俩指定得吹，”陈洁明略有几分得意，“也就是老子不是那种人……” 陈洁明：“？” 17届翻过年就要进入成熟服役期了，屈峰给了准信儿，都没问题，这几天几个人就有点心情去看选拔的热闹。 迟源知道陈洁明的意思。 那些项目里的很多东西，就算对迟源他们也不是yx要求的，b如装甲车修理这事儿，说选修都是抬举了。就这丫头仗着自己常规任务完成度高，还自发给自己加担子，有点休息功夫就拉着后勤老哥过来了。 迟源笑了一下：“陈哥，你叫丫头，我得叫姐。” “这倒没，她97的我95的，”迟源为人好交际，当年就有个“档案馆”的名号，各种信息了解得都是很全面的，“但是不叫姐就得叫嫂子了。” 那倒是。 迟源看他那意思就知道他误会了，也没想解释，压低声音：“哎，陈哥，你说宁姐能留下来吗？” “……也不是，”迟源挠了挠头，“我觉得宁姐是真想进机动部门，她现在表现也不孬是吧，留下来也挺好的。” 迟源心说跟这人交流怎么就那么费劲呢。 几个人都看过来。 “他想说宁姐现在吃饭速度b他还快，一看就是被折腾狠了，”迟源乐，“可能还觉得宁姐被折磨丑了。” 傅东君其实也有点心疼，但不想兄弟们觉得她是在瞎折腾，摇了摇头：“她一直是有主意的，轮不着我来评价。也挺好的，她长得漂亮，老被人说是花瓶，下次再有男的嘴贱，她可以自己拎着拳头上。” 刘浩琢磨不明白：“真的假的，她那么高的学历，还有人说她是花瓶？” 江成雨忙道：“学技术不行，现在文职改革，还是写材料升得快！” 几人愣了一下。 “你别发火，我不是说她故意接近老鬼的，”迟源也反应过来，自己那话容易歧义，“就，我有个前nv友，你们知道吧？” “她也有点这德行，当第一当习惯了，男的nv的不放在眼里，除了‘进步’和‘赢’什么都不在意，”说到这里，迟源连忙补充，“我不是说宁姐目中无人啊，我就是说这种天之骄nv都特别有野心。对宁姐来说，就算一路g到咱们旅政委，估计人家也没什么成就感。” “谁不想当第一呢，”迟源嘀咕，“还是nv人，更不容易，人人都在边上说没必要那么拼，听着听着就泄气了。” “n1taa有没有常识，眼睛就是长头骨里的，”迟源骂他，别开脸，“也不算踹吧，她不想耽误我，我也不想耽误她。” “……” 傅东君闷笑一声，埋头把剩下几口扒拉完：“走吧。” 宁昭同一进来看见陈碧荔，问了一句：“过了几个g？” “我也没打算去，”宁昭同笑，r0u了r0u她的脑袋，“一起饿着？” “那也不是你多吃这么一顿能避免的。” 宁昭同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肩膀：“休息会儿吧。” 嗯…… 宁昭同感慨了一下，坐她床边小声问她：“想你夫君吗？” “儿nv呢？” “那你想吧。” 宁昭同算了一下时间：“你现在要找他得去江西，他还在上中学。” “估计不记得，”宁昭同顿了顿，“不急的话，训练完我帮你问问。” 宁昭同好笑地看她一把，把她拽起来：“走了，吃完饭复习一下文化课。”陈碧荔学得特别差。没辙，这丫头怕si人，不然也不会训练成绩那么好一次任务都没出过，估计她队长怕她在任务现场当场尖叫。 陈承平最近有点忙，因为旅里来了个大政策，要给行动部门涨工资了。 说起来，行动部门的工资还是很可观的，加一份战时补贴，算年薪的话，放一线城市都能过得很滋润。但这点差值弥补不了队伍全军官的弊端：光不痛不痒发点钱，衔儿升不上去，谁乐意一直留在这儿，去普通部队当t能尖子不b这里过得光鲜？ 淬锋这地儿待遇好，自在，领导不傻b，说来也算个神仙单位。但年轻时候可以只凭自己一腔热血，等稍微大几岁，成家立业了，还能拦着人家去别的地方进步吗？ 兄弟不能相聚片刻就四散天涯。 一听原因，陈承平都懒得再掰扯，又是那套编制有问题的僵化说辞。他也不为难楚循，抱怨两句就送了客，只是当晚憋不住一肚子委屈，脱了外套就下去折腾小兔崽子们了。 但她往自己跟前冲，自己也没办法是不是？ 陈承平确实心情不好，都不太想理她：“还跟我这儿磨蹭，自个儿账上还有几分心里没数？” 她账上分其实不算少，虽然入账不多，但不怎么扣，加加减减还能排个前十。 他直接往对讲机里说了两句，意思是有点儿活要宁g事帮忙g，借用俩小时，让他们帮自己擦擦pgu。她有点无奈，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再轻巧一跃跳上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啥事儿啊，看你那么郁闷。” 她笑个不停，轻轻踹了他两脚：“别0了，再0要sh了。” taade，他们到底都教了他老婆什么东西？ “……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大为不满，“不准管杀不管埋，你都t0ng咕我了，你得教教我。” “老子b你背得熟！”她哼笑一声，放开双手去用力r0u了r0u他的脸，“聂郁跟我说了好多你以前的辉煌过往。” “暗恋他啊，”她挑眉，笑里有点狡黠意味，“聂哥长得好看，脾气又好，枪法还那么出se，谁不喜欢他？” 宁昭同愣了一下。 “……我说上辈子你信不信？” “你是我救命恩人，然后我以身相许了。” “然后，然后我闺nv管你叫爹，你把她宠得没轻没重的。” 她佯作不满：“你怎么都不问问你怎么救命之恩的？” “这是天命所向，”她拍他一下，跳下来，“快点，给我开个后门，好好教教我。” 血红se，晕眩，吼叫，不知去处的惊惶。 一个音节，她轻轻扣动了扳机。 陈承平看了一眼数据，眉毛立马就皱起来了，没急着说：“继续。” 开了十枪，别说没有十环的，上靶的都没超过一半。陈承平拿着终端频繁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听得她又气又好笑，把上半身压在他腿上，黏黏糊糊地撒了句娇：“我不行，教教我。” 嘴还是想坏的，想说她这么辛苦是自找的，可是心软得不像话，只能掐了自个儿一把。 要说这第三周期过一半了，谁能留下来大家心里都差不多有数了，每天也就是翻来覆去地琢磨这几颗种子，结果心研所那边y是没发现她这儿还有那么大一个坎过不去。 “困，但是想跟你待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夜se里显得特别亮，“好久没见到你了，好想你。” “真的假的。” “哦，完事儿自己打不中是我的原因。” “啥猪j？” 他乐，摩挲了一下脸上那个被吻过的地方：“没事儿，我也没洗。” 他直接拽着她的脚踝把人搂过来，作训服棱角不少，硌得他不太舒服，g脆用力往里掖了掖：“真不睡啊，这后门儿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开的。” “我带你回宿舍你敢吗？” “矫 “怕寄生虫，钩虫病，野外乱坐本来就有风险……”她慢吞吞地念叨，声音听着已经不太清楚了，“对着你矫情一会儿，别嫌弃我……” 他揽着她躺平，看着天上银河横贯，心说这就是恋ai的滋味吗？ 等天边曙se蔓延上来，他困倦地掀开眼睛，蓦地听见一声含糊的呼名，还带着隐约的哭腔。 他愣了一下，这下彻底清醒了，凑到x前去，拍着她的背小声哄道：“宝贝儿？” “我在这儿呢宝贝儿，别哭了，睁眼看看，我在这儿呢……” 他不知道她到底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又因为她梦里还惦念自己，心有点热。 晒黑的脸，秾丽的眉，晶莹剔透的眼睛，一方流绮天地。 跟猫似的，惹他心里也是毛茸茸的，下意识放缓了声线：“梦见什么了？” 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招人疼呢。 他才懒得管那么多：“老子不嫌弃你。” 几个深吻，她浑身上下都软了，躺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眼前是草上的天。他翻到一边去，仔仔细细地从她的pgu0到腰，看见她平躺时没什么起伏的上身线条，觉得后勤这批运动内衣承托x有点太牛b了。 “要下雨，”她道，把小腿压在他的小腿上，“那地方环境跟咱们这儿挺像的。” 他听出端倪，没有惊动她的回忆。 他问：“在哪里？” 他不说话了。 “人都冲上来了，没办法，只能开枪。就十几米的距离，050bg，和你们那个教学视频挺像的，几大块r0u搭着血雾和渣子……”她稍稍顿了一下，“说不上有什么y影吧，就是，条件类似的时候，会唤起一些记忆……可能会有一点影响。” 他明白了，只问了一句话：“真的吗？” 嗯。 两个人绝地求生，迎着枪口冲上来的敌人，十米开外扣动扳机的重狙。 犹豫了一会儿，他r0u了r0u她的脑袋，问她：“你要我劝劝你吗？” “宁昭同。”他叫了她一声。 “有个事儿，我没跟你聊过，其实除了傅东君，我也没怎么跟其他人聊过，”他难得做了个开场，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我以为你心里有数，咱们这地儿g的都是脏活。你别看国旗在那儿飘着飘着，楚循让你今天去弄si二十个五六岁的孩子，你能拒绝吗？” “像你和傅东君这种，想得多，做事儿之前总得确保自己想清楚的，那你们就得承认一件事，咱们做不了好人，”他用粗粝的手掌0了0她的脸，“不管是我还是你，你见到的、在这破地儿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屈峰、聂郁，他们敢说自己杀的每个人都是该si的？” 他是想说，她没有办法提前为自己s出的每一颗子弹做好辩护，因为她不是一个纯粹的、甚至激进的ai国主义者，认同她的国家让她去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正当的。 审判者不能开枪，染血的法典将玷w公正和荣耀。 “别哭，”他抹掉她的眼泪，“把自己当枪，子弹从你这儿s出去，但扳机是用枪的人按的。道德不道德，那不是枪能琢磨的事儿……当然，等枪是你来开的时候，你记得对枪好一点儿……我不是说你手底下那杆。” “现在五点半，八点有会，你啥时候回去？”他问。 “好，抱会儿。光抱，不聊会儿？” “？” 她扑哧一声，揣测道：“岁数到了，都不晨b0了。” “什么荤段子，我只对着你说好不好？”她不满，拱上去趴在他x口，眨了眨眼睛，毫不掩饰恶意撒娇的目的，“终训结束我是不是就能缠着你了？他们都说你经常过来盯着，怎么我就碰不上呢，小半月没见你了，你也不说想我……” “不嫌，”她在他下巴咬了一下，“喜欢你，看着你我就开心。”是想贿赂我？”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啊宝贝儿，以后别用这么大劲儿，”他脸都拧起来了，握住她的手，“终训结束大概有半个月假期，咱当半月米虫把年假请了，找个没人的地儿躺一个月？” “那都行，最好去个暖和点儿的地方。” “？” 她现在有很好的身t，跳下山坡撞进最美好的日子里，好像能把天地都踩在脚下。 她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一切。 刘宇问：“改动大吗？” “nv队铁定没问题，”陈洁明一挥手，翻开自己的笔记，“乔方梅不说了，我看老姜挺待见她，给她开不少小灶。大训总成绩在nv兵里排名第一，枪法好、综合素质没得说，就是这怕si人的毛病得纠正纠正；机枪位也能挑出俩来，都东北虎的，一米七好几的东北大妞，叫什么，张梦圆和王朝薇；突击位更不用说了，我看着好好训训都没问题，就看谁更合适了。”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杨析嗤了一声，别开脸。 “不是小宁的问题，”聂郁忍笑，“这几天队长天天下来盯着，小宁也好久没见他了，估计挺开心的，表现得特别好，然后杨哥开了两句玩笑，被队长骂回来了。” 屈峰懂了，小声道：“ai情的力量？” “nv队这边，除了刚陈洁明说的，小宁和王芝颜我都想留，”屈峰及时控场，“两人当正副指挥，机枪手配一个，乔方梅塞进去，再添一两个自由人，这队伍就很完整了。” 没好脸se，但没说不留。 一个会开得挺久，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姜疏横跟聂郁说：“有变化了。” “小宁的jg确s击，最近弹道不是全部朝左偏了，”姜疏横解释，“她在做调整，不过不知道效果如何。” “不清楚。” 姜疏横点了点头：“还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姜疏横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如果队友跟你表白，你觉得怎么拒绝以后才有反悔的余地？” 等等，这题是不是太超纲了？？ 没有组队设定，周围全是敌人，她伞降到一片sh地旁边，仔仔细细地把伞叠起来藏好。走了俩小时找到个山洞，她悄悄00搭了个大型鸟窝，等天se暗下来，把自己收集好的材料整理好放进包里，往最g燥处和衣入眠。 聂郁听过这个笑话，附和了一句：“给她半年时间，地都种完一茬了。” “我这回不去线里了，”聂郁笑笑，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一摞资料，“这回我去当坏人。” “恶不恶心你？”屈峰笑骂一声，把他推出去，“jg神点儿啊，敢放水给你好看！” 宁昭同被严严实实地捆在架子上，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细眉细眼，笑眯眯的样子显得实在有些不怀好意。 “不认识，但是能猜出来，”她笑了一下，“心研所的兰霆主任？” “受害者？” 她眉梢微挑：“但你确定你手里那管东西是合规的吗？” 一点刺痛，冰冷的yet被推入血管，她努力对抗着奇怪的感觉，但很快就开始意识混沌了。 她没有回答。 副手轻笑，拧开了监控开关。 很想说的话。 兰霆没听清：“什么？”了酒，还执拗地想要吐清一字一句，“在原生家庭中缺少ai和注视，并不必然、指向被管教的癖好，我父母的缺位、其实是，很好地被其他人填满了的……” 一来就这么刺激，这东西能播吗？ “韩绮。” “丝料有纹称绮，”她缓慢地眨动双眼，“陈绮贞的绮。” 兰霆起了一点兴趣：“你几岁了，家住在哪里？” “新郑？” 助手给他看了一眼信息表，兰霆低声笑骂，心说这丫头真是够jg的。 “有男朋友吗？” “哪里人，长得帅吗？” 兰霆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说这丫头邪x了，微微x1了一口气，从助手手里拿过记录表，继续问：“都聊聊吧，先聊你最喜欢的那个。” 兰霆把第二支药推进去，跟助手说了一句：“这新药不行，跟施欢说下次进以前那款。” 第二支药进去，她整个人一点jg气都没有了，连脸上的神se都呆滞下来了。 “四口……有个哥哥。” “姓、崔，崔乔。” “b我大五岁，四十、五十岁了吧，刚卸任南非大使，准备去美国镀金了……” “……你喜欢傅东君吗？” “那你怎么没去追他呢？” 兰霆心说傅东君这条狗东西不厚道，有nv朋友了竟然都不跟他说。 “什么基地？” “什么……基地？你们工作的地方吗？” 副手闷笑一声，用pgu挡住镜头。 “……你男朋友。” “喜欢乔方梅吗？” “……你闺蜜。” “喜欢姜疏横吗？” “你教官！” “为什么？” “……”兰霆忍气吞声，“喜欢杨析吗？” 助手扑哧一声，把那条添上来的字丑得跟狗刨一样的条目划掉。 兰霆看他一眼，继续道：“你喜欢楚循吗？” 助手笔都吓掉了，兰霆冷酷下令：“再给她扎一针。” “想吐……”她痛苦地拧起脸，“做了个梦……梦见被、猥琐男，ao扰了。他拿着一根、细细的东西，动来动去的，一直在问我、喜不喜欢、喜不喜欢，好、下流。” “？” 半小时后，兰霆冲出房间，抱着施欢痛哭流涕：“你知道乔方梅对我g了什么吗？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有七个孩子，四nv三男，还y要拉着我聊凯格尔运动，说她的盆底肌可以夹合一个扩y器——我被ao扰了！！！” 要说淬锋这地界儿谁最不受应机营待见，能bh青松麾下诸位大将还要上一个位次的，无意是心研所这伙子妖人。别的不说，就兰霆施欢那套双管齐下，甭管多y的汉进去都要哭爹喊娘一次的。 兄弟们此起彼伏yyan怪气地重复“好下流”三个字，王流光脸都快笑僵了：“不说了兄弟们，以后宁g事就是我姐，谁不让我管她叫姐我跟谁急！” 徐长涛在旁边感慨：“这nv人一旦不要脸，你就拿她没办法了。” “……”徐长涛无语，“你烦不烦？我警告你，宁g事除了是我们的兄弟，还是我们的嫂子，你那些荤话注意点儿出来！” 刘宇贱兮兮地调侃：“这下si心了吧，你在人家那儿查无此人。” “好了，该打分了，”屈峰控场，“不过这俩丫头还真挺有意思，个人信息半真半假的，y查下去还配套，口供水平不错。” “后勤说还真有这么个人，小宁的青梅竹马，现在在外交部，确实b她大四五岁，”屈峰道，“别往外说啊，老鬼偷0问的，这事儿让小宁知道了她铁定发火。” 徐长涛含笑评价：“还知道扯个公职人员，这外人要查还不好查，挺jg的。” …… 陈承平怪尴尬的：“问题不大，傅东君那届有个挨了整整六针，一边被扎还一边被打……真的，对你们很客气了，之前我们刑讯都是直接上手揍的，看你们是姑娘，没能忍心……” 她一字一句吐得认真：“对我的、神经，会不会，有影响？”上，”他搓了搓她的脑袋，头发长长手感好多了，“睡吧，熬三天了，再继续下去心脏该受不了了。” “我不嫌弃你，我没洗过。” 老婆是0到了，但工作还是要g的。 这次终训一共有六十人参加。 没给宁昭同安排这一项，倒不是他的私心。 乔方梅就更离谱了，这丫头对着姐姐妹妹常常要羞红一张脸，真听到h段子却能嬉笑着把男的说得跳起来。徐长涛研究了一阵子，说这丫头感觉像老一辈带大的，荤话里很有几分为老不尊的se彩，摆明就是一副我老太太反正不吃亏的意思。 好下流。 男兵里……他b较在意那个荀真。 不是说怕人学到他的技巧心得，就是这小子学历也高平台又好，不喜欢别人拖后腿的感觉。最要命的其实也就是这点，你一个人再优秀也没办法大卸八块了用，你总得跟人合作是不是？